第22章 兔兔
“但是最近不大行。”虔澄同意之后，又继续开口，“最近有点忙。”
她还跟节目组请了假，明天要去给秦老爷子手术。
秦老爷子当年当兵，脑内留下了弹片，这些年压迫神经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取出来的程度。但是由于手术难度过高，所以一直没有合适的主刀医生。
所以秦修朗才会格外关注国内脑科专家的情况。
早就听说过虔母的病情严重，没成想突然来了个新的医生，还成功把虔温救活，秦修朗立马就找了院长，拿到虔澄的微信号。
秦老爷子的病少拖一天是一天，所以手术时间就定在了明天。
周围的人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虔澄是说了大话，根本没办法实现，这会儿找借口圆谎。
苏许娜向来直爽，她顺着台阶下。
“哈哈哈，我到时候提前半年预约好吧？”
“那你不能找我说，要去找我助理。”虔澄也跟着开起玩笑，“我可是不管这些事情的，你要走程序！”
选手们笑作一团，训练室氛围愉悦。
玩笑话说得差不多了，大家开始办正事。
导师舞台每组又12位成员，算上导师一共13人，每个人能分到的part不多，所以在确定好段落后，都开始了紧锣密鼓地练习。
虔澄则提前找到了老师们的编舞视频自学。
昨天王启峰发消息过来，说是找到了之前那只灰猫，她手术结束还要顺便过去看看，调查一下那边的情况。
这一来二去，能在训练营待着的时间也就一周多点。
当天晚上凌晨，虔澄从训练室出来打算回去睡觉。
路过一片绿植的时候，她脚步微微停顿片刻，精神力悄然释放。
哪里来的小东西，跟着祖奶奶做什么？
她疲惫地捏了捏肩膀，步子懒散地走在甬路上，仿佛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眼看着前面就要走出楼房的阴影，一个小影子猛地窜到虔澄面前。
表情狰狞地呲着两颗尖牙。
虔澄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影子碰得撞到地上，意识到不妙想要逃跑，没成想又被虔澄一脚踢飞。
下一瞬，女孩食指中指夹住它的一只长耳朵。
一张放大的精致面容出现在它面前。
“什么东西？”虔澄抓着这只身体像兔子却手掌般大小的生物，疑惑地眨眨眼睛。
奇了怪了，祖奶奶活了两千多年，没见过这玩意儿。
“兔子”疯狂地蹬着四条腿。
完蛋，踢到硬板子了，这女孩可不是人类。
人类根本不可能看清它的速度，更别说抓到它了！
意识到自己不可能逃脱，“兔子”举起两只前爪求饶。
红眼睛滴溜溜的瞪着，颇为无辜。
好像刚才想冲着虔澄鼻子来一口的不是它。
虔澄甩了甩手里的“兔子”，好像看不到它纯真的目光一般：“看着挺小只，肉应该蛮嫩的……”
“兔子”：……
这个女孩为什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虔澄瞧着眼前的东西勾唇冷笑：“别跟祖奶奶装蒜，你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跟着我干什么？”
“兔子”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竟然能开口说话！
“呜呜，饿死了，饿傻了，饿疯了！好香，好好吃……”
虔澄几不可闻地皱起眉头。
低级的精神体动物确实需要富含精神力能量的食物来维持生存。
她也确实从这小东西身上感受到了精神力的能量，但是外星系也没有过这种动物，它应该不是偶然落入地球……
难不成是刚进化？
那就是本土生物了。
虔澄挑了下眉毛，颇为友好的提醒它：“你知道自己是吃素的吗？”
兔子摇摇头，看起来很呆。
虔澄继续友好地科普：“你只能吃富有精神力能量的植物，你就算吃了我，也会消化不良，懂？”
兔子摇摇头，看起来更呆了。
虔澄嘴角不自觉抽了下，得，八成是没听明白，这智商也挺符合它低级精神体的身份的。
她恶狠狠地盯着兔子。
“不许咬人，不然炖了你！”
这句话是听懂了，兔子满脸无害，使尽浑身解数卖萌。
又是动耳朵，又是眨眼睛的。
虔澄随手把它揣进衣服口袋，如果兔子已经进化出精神力了，那肯定有植物也进化了。
不过……她看了眼旁边整整齐齐的植物，叹了口气。
这里的植物受人类影响而繁育，进化的可能性很小，也难怪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低级精神体，大概率是饿死了。
她倒是有办法培育出低级植物，但得花些时间。
虔澄摸摸鼻子感觉现实有点残忍，在她培育出之前，口袋里那只还是得饿肚子。
次日清早，虔澄揉了枕边的白兔子两把，顺手把它塞进衣服口袋，坐上了去医院的车。
秦老爷子的手术时间安排在下午一点，护士们把他推进手术室，虔澄穿着白大褂紧跟着走过去。
走进去之前，一直沉默的男人叫住了她。
他垂眸，拉住虔澄的袖口：“我相信你。”
这话有些耳熟，虔澄听着淡淡一笑，自信道：“放心，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老爸。”
秦修朗这才松手，黑眸深沉望着逐渐关闭的手术室门。
父亲已经受了很多年的病痛折磨，再不手术病情会更加严重，更加危险。
之前去m国用找最好的主刀医生，那人都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有任何差错，他父亲都可能会失去生命。
在听虔澄说有百分之九十成功率的时候，他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但开口的是她，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
已经救活过自己亲生母亲的她，应该能再次创造奇迹吧。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秦修朗连忙上前迎上刚走出门口的虔澄，紧张地看着她有些红血丝的眼睛。
“怎么样？”
虔澄摘下口罩，挑眉道：“当然没问题，都说了对我有点信心。”
护士们推着手术床出来，和秦修朗就几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昏睡着，秦修朗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修养就可以了，我先去补觉。”虔澄看着男人没什么精神的眼睛顺口提醒，“你差不多也补补觉吧。”
她是四十多个小时没阖眼，秦修朗应该也是在外面等了这么久。
男人点点头，跟着护士们离开。
虔澄想着回办公室休息下，然而才刚走两步，路过椅子的时候，安安分分待在口袋里的兔子就窜了出去。
直直冲向座椅旁边放置的盆栽，几下就啃掉了上面的叶子。
“好吃，好吃……”
虔澄走进了才发现，这盆栽里面的植物的确是有精神力能量，不但有，而且很充沛，可是这盆栽之前可没有过任何精神力能量。
等兔子差不多把盆栽啃完的时候，才又钻回虔澄口袋。
嘴里嚷嚷着还要。
虔澄摸了摸它的头轻轻安抚着，幸亏现在是凌晨，不然吓到其他人，这兔子指定要被送去做实验。
虔澄在医院休息了几个小时，临走去了秦伯父的病房。
秦修朗正趴在病床边休息。
虔澄挑眉看了他一眼，男人的样貌其实很俊美，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觉，但是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生生将眉宇间的美压成了带着冰冷的凌厉。
谁看见都觉得有些难相处。
这会儿睡着了，反倒异常好看。
感受到有人进来，秦修朗睁开眼睛，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困倦：“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虔澄目光扫过桌边放置的绿植盆栽，勾唇笑了下，“伯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了，不用担心。”
秦修朗难得减去身上的冰冷，淡笑着点头。
“谢谢你了。”
虔澄闻言挑眉开玩笑：“不用谢，你给钱我出力，应该的。”
“好。”秦修朗笑笑，“不过以后可能会经常麻烦你了，毕竟恢复期比较长。”
“没关系，职责所在。”
虔澄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才离开病房。
回到办公室将白大褂换下，她颇有兴致地勾起唇角。
小冰块，不简单。
也难怪之前一直会碰到精神体害人的事情，如果是外来精神体，与地球生命体特征不符，就只能游离在物体上。
但如果是地球上的生命体进化，出现了另一波处于生命体和精神体之间的人……
虔澄一边思考着，一边拿着包走出医院。
门口，肖平航哭丧着脸冲过来。
“澄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好几个秋没看见你了。”
虔澄躲开他的虎扑，把包扔在他怀里。
“王启峰没过来？”
“王总今天有业务要谈，让我过来了。”虔澄了然点头，坐上车。
不得不说王启峰还是蛮听话。
这几家每年都会把收益的一部分交到她手上，自从上次网友们心酸王启峰月薪两千，干着最累的活，虔澄就问了他一个致命问题。
“你是企业家，要赚钱，你总跟着我不办正事，万一年底四家里就你绩效最差，跟人家拉开一截，你怎么办？”
一想起那几家讨好姑娘的嘴脸，王启峰深恶痛绝。
“姑娘放心，我会加油的！”
所以肖平航有成功地恢复了“闲职”——虔澄助理。
两人坐车来到郊区的一个小区里，肖平航下车，指着对面的几栋楼房。
“小姐，你之前找的那只猫，是这附近的流浪猫，经常在这一带活动。”
虔澄闻言点头，精神力扩散，果然在绿化带里发现了精神力能量。
然而就在她想要仔细探究的时候，那股力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