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S级
“请四位导师和特邀嘉宾就坐。”
选手们沉浸在欢呼之中时，主持人的声音将所有人拉回现场。
“我们将开始初评级表演，出场顺序抽签决定。”
话音落，不少选手都看向虔澄的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秦修朗再次开口：“请看屏幕。”
机械声适时响起：“第一组，宿星娱乐练习生，玫阳、凯佳乐……”
几个坐在b级的女孩子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她们明明是五十二号才对吧？
抽到一号球的虔澄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主持人，节目组还挺会卖官司的。
主持人笑着提醒大家。
“我可没说刚才的抽签顺序就是你们的表演顺序。”
刚才还开心看表演的选手们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知道下一个中奖的会是谁。
第一组选手的表演赢得了不少选手们的惊叹。
但导师们的最终评级是——全员c级。
所有人心里一沉，然而这只是开始，后面选手也没能赢得导师们的青睐，评价大都是bcd，直到二十组选手表演完毕，只出现一位a级选手，场内气氛越来越压抑。
介绍选手的机器音再次响起。
“第十七组，个人练习生——虔澄。”
随着一阵低沉有力的锤音，“虔澄”两个大字出现在主舞台屏幕上。
一直神情慵懒的虔澄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揉了揉有些僵硬地脖子，抬起眼皮，散漫的眸底漫出些兴奋。
终于到祖奶奶了。
场内十个人，九个人都在看热闹，不知道虔澄会得到什么等级。
因为早上节目组收录表演名单的时候，虔澄选择的歌曲竟然根本没有名字，只有音频。
“终于到虔澄了，我超级好奇，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演什么……”
“长相好精致，是我做梦都想要的脸。”
四下里讨论声不断。
“她练习时长0天唉，我都当了两年练习生了，没敢去s区。”
更有选手耿直发言：“预定一首‘凉凉’。”
仿佛已经看到虔澄从s级一落千丈，到d级。
导师们看着她的资料，简单小声讨论。
“我其实还蛮期待她的。”苏许娜笑着拿起笔，在名单上画出虔澄的名字，“她就长得很完美啊。”
说完这句话，她还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颜控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美女。
廖安也符合地猜测：“能坐在第一位上，应该有点底牌吧？”
rapper导师曲寸向来直爽，他只是翻了翻虔澄的资料，就叹了口气靠在座位上，一副我看你作妖的模样。
虔澄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木盒，撑起白色幕布，将自己遮在幕布之后。
台下的人看得一脸懵逼。
这是要干什么？
“铮铮——”
悠远的古筝飘扬在舞台上，白色单灯照亮了舞台中央。
一张精致美丽的皮影跃然白色幕布上，女子头戴簪花，穿着墨绿色锦衣，提着小巧灯盏，娉婷漫步在亭阁里。
随古筝阵阵，翩翩起舞，仿若极美画卷。琴声一转悠扬，像是湍流急水坠入山涧，摇晃出层层涟漪，女子周围漫起白云。
“铮！”
琴声戛然而止，女子骤然消失。
好像刚才的皆为幻境，梦醒，则烟消云散。
就在众人不知所以时，琴声再次响起，绵长而悠远。
气质朦胧的女孩穿着没有多余点缀的收腰白裙，从幕布之后缓慢走出，她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她瓷白的面庞上投下阴影。
小心翼翼地拥着皮影，和渐浅的筝音汇成一副跨越千年的古画。
她在梦中，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偌大的场内鸦雀无声，直到灯光全部亮起，舞台恢复明亮，才逐渐响起掌声。
“我看见仙女了？这是民间来的手艺人吗？”
“原来皮影戏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觉得她的表演比所有人都好？”
“我觉得这是全场最佳……”
虔澄弯下身子，垂眸将皮影收好，然后笑着抬头，给了镜头一个wink：“我是虔澄，请大家记住我哦！”
台下，最搞笑的莫属曲寸的反应，刚才还一副我看你作妖的无奈表情，这会儿变成了呆呆兔。
寸头猛男今天略微怀疑人生，他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好看？
好吧，不只一点。
苏许娜是全场最兴奋的导师，像是看见宝贝一样里两眼放光。
“我问一下，虔同学你是做什么的？”
“大一学生。”虔澄眨眨眼睛笑了。
祖奶奶的真实身份不能说，还要持续装嫩呢！要体会年轻人的快乐！
“好。”苏许娜不好意思地捂了下额头，“是我的问题有些傻。”
“虽然我也觉得你很惊艳，但是……”场上唯一一位唱跳出身的男艺人廖安沉默片刻斟酌道，“我们这是一个选秀综艺，注重唱跳能力。”
“还有其他能展示的吗？”苏许娜适时开口，眼神中不乏期待。
“没有，这就是我的表演。”
虔澄干脆利落地不可思议，虽然眼眸仍然含笑，但其中的笃定也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她第一次，亲身站在舞台上。
不需要其他任何装饰，只想用这场戏，用手中的皮影，诉说千年前没办法诉说的故事，纪念那些皮影陪她走过的无声岁月。
“好吧，我们商量一下再出结果。”
几位导师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虽然他们都被虔澄的表演触动，但节目就是节目，他们最终敲定等级。
“个人练习生，虔澄，c级。”苏许娜看着气质出众的女孩，多加了一句，“加油，我们看好你。”
“谢谢。”虔澄微微弯腰，欣然接受这个结果。
台下的选手们心中十分遗憾。
“好可惜，为什么不加试？我觉得再撑一撑，她就是b级了。”
“也可能只会皮影戏吧，毕竟能学透一门艺术都很好了，不过她真的很有魅力。”
“导师们一如既往地严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s级选手……”
就在大家都为虔澄可惜的时候，一直坐在特邀嘉宾席位的秦修朗按下了身边的按钮。
机器音响起：“特邀嘉宾使用特权，更改选手等级。”
秦修朗拿起话筒，声音低沉说不出的好听。
“个人练习生，虔澄，s级。”
选手们被这突入起来的转变震惊。
“我去，秦影帝有这样的特权吗？还能这样？”
“我转粉了，妹妹值得，这么绝美的舞台效果，拿s级没毛病！”
“第一个s级？我虽然不服，但好像又……挺服的。”
主持人没想到秦修朗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有些怀疑人生：“秦老师，特权只能使用一次，您确定要用在虔澄身上吗？”
后面还有那么多的选手呢！
您在干什么？
男人黑眸含笑语气笃定地重复：“个人练习生，虔澄，s级。”
没有为什么，不了解不清楚，只是看到女孩眼眸的瞬间，莫名相信舞台上的她可以做到自己的承诺而已。
莫名相信她既然选择“1”位，就能拿到“1”位。
虔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难得地没有记仇，心情不错地勾唇，露出一个又美又飒的自信笑容。
“谢谢。”
小冰块，眼光不错。
秦修朗淬着冷色的眼眸平静地望着舞台中央的女孩。
“特权只能使用一次，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虔澄没想到小冰块竟然还给自己加戏，看他一脸的严肃认真，唇角的笑容越发明媚。
“对你的眼光有点信心。”
节目组的s级人数限定为九人，导师评定的人数超过s级限定人数，会给选手加试，由选手自愿选择要挑战的s级对手，比赛决定最后九人。
但秦修朗的特权不受这一条件限制。
也就是说，虽然还有很多选手没有表演，但是初评级的“1”位，不会变动。
虔澄稳坐出道位第一。
后面的选手们竞争仍然激烈，但即便再努力，也和“1”位无缘。
当天夜里凌晨三点，所有选手评级完毕，精神紧张了一整天，她们终于舒缓下来。
孟欣弦超长发挥拿到了a级，回宿舍的路上挽着虔澄的胳膊，高兴地不得了。
“我竟然拿了a级！我还以为b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你也太夸张了吧？虽然你能到s级是秦老师的特权，但我觉得s级才配得上你，你的舞台美感超绝！”
虔澄还没有说话，旁边梳着高马尾的女生不屑地开口。
“有些人就是运气好，实力强劲的选手多得是，这次你能靠运气拿第一，下次可没人帮你了。”
虔澄对女生有印象，沈从璐，初评级是出道位第二，就坐在她的座位左下方。
长相也十分漂亮，实力不错，能歌善舞，也难怪看自己不顺眼。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被这样编排，可能沉默寡言躺平任嘲，但祖奶奶可不惯人臭脾气。
虔澄十分友善地看着她，声音又甜又可爱。
“对节目组的安排有意见，可以去找导演呢！”
“对秦老师的选择不满意，可以去跟他商量哦！”
关你祖奶奶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