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突破炼气五层
孙大龙送走赵酉吉一回屋郑师兄便责怪他道：“孙师弟为什么告诉赵师弟我们和丹堂交易的价格？”
孙大龙倒是坦然道：“一来呢，他的出价本就比丹堂要高不少，咱们不吃亏，二来呢，你们二位是我的师兄，而小吉也是我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是合作肯定要是双方都能获利，要是因为分账不均心存怨愤反倒不美，我便是这么想的。”
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不再纠结此事，郑师兄忽然道：“孙师弟，你这个朋友可不简单啊，居然早就看出我们的底细。”
“嗨，他家就是开丹药铺子的，虽然是初来乍到，可也是知晓行情的，不会轻易吃亏。估计他早就想到我们克扣下来的灵药之前都卖给丹堂的那些丹师了。”
郑师兄道：“我们克扣灵药的事情宗门肯定是心知肚明，为什么默许了，还不是划拨出超额的部分给我们，让我们把心思都用在提升处理灵药的技艺上，也省的我们动其他歪心思。”
孙大龙道：“我当然知道宗门是这个意思，那宗门为什么不直接规范这事，省的我们提心吊胆的。”
郑师兄轻笑一声道：“哼哼，孙师弟你还是经历得太少。你想的在第一层，宗门高层想的在第五层啊。人的贪欲是很难控制的，要是我们心安理得的吃下空额的那部分灵药，难保不会又用其他什么办法损公肥私。与其这样，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此事，让我们得了便宜还念着宗门的好。有了这等优待，要是还有人搞以次充好之类的小动作，那可要二罪并罚了。”
“郑师兄高见！”孙大龙由衷地赞道。
赵酉吉的确早就猜出孙大龙他们之前肯定是把克扣来的灵药卖给了丹堂的丹师，这是最好的销赃方式，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市价的五成贱卖，导致他一开始信口许了五五分成，还好孙大龙暗中帮了他一把，这才让他重新掌握了合作的主动。
第二天晚上赵酉吉直接去宗门的炼丹大院的门口和孙大龙会合，孙大龙如昨日一样带着赵酉吉来到宗门炼丹大院的炼丹房。这次郑师兄和王师兄都没有来。
孙大龙和赵酉吉进入了炼丹房后，孙大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小堆灵药放在炼丹房的石台之上，然后孙大龙把禁制令牌交给了赵酉吉道：“这个给你。”
赵酉吉接过炼丹房的禁制令牌有些疑惑地道：“为什么把禁制令牌给我？”
孙大龙道：“你完炼丹自己把令牌还回去啊，反正你炼成什么样子都和我没关系，我当然是不可能陪着你浪费时间。”
赵酉吉笑道：“去吧，去吧，等我能够熟练炼制叠白丹的时候就是我们大赚灵石之时。”
叠白丹炼制难度比黄精丹要高不止一个档次，因为叠白丹要分三次入炉炼制。
叠白丹要事先把粉碎炒制的白络草和其他几味辅药制成药丸，然后将丹丸浸泡入用白头蜂毒稀释搭配其余辅药调和成的药液中，接下来取出丹丸，沥干药液后将丹丸入炉炼制。炼制初成之后取出丹丸再次浸入药液，待丹丸充分浸润药液之后将丹丸重新入炉炼制。最后还要取出丹丸再次浸润药液后入炉炼制，一共三次淬丹后入炉炼制方能成功。
如此复杂的炼制流程必然会大大增加了炼制丹药的难度，反复三次炼制每次都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火候以及炼制时长，但凡有一点失误很可能导致整炉丹药炼制失败。尤其是赵酉吉并没有亲自炼制过叠白丹，只是旁观他人炼制。
面对这种情况赵酉吉采用了一个笨办法，就是把原本应该炼制三炉的丹药分六炉炼制。
这样大大增加了炼丹的时间，但是能够让赵酉吉多炼制几次叠白丹增加炼制的经验。
倒不是赵酉吉不想分成二三十次多练练手，而是一份药材是不能够分得太多次炼制的。炼丹就和做菜一样，会烧菜的人就直接做一整盘菜出来，不大会烧菜的人一盘菜分两次炒，第一次先练练手，第二次调料用量和火候大小就有数了。
可是如果每次做菜只炒一棵菜，那根本炒不了，只有一棵菜在锅里了，没有其他菜分摊热量很容易就糊了。炼丹也是这样，并不是一炉丹只炼一颗就更容易，丹方上炼制一炉丹药用多少分量的灵药是千锤百炼后得到的经验。
投入丹炉的灵药太多就会出现炼制不均匀的情况，有的丹药“生”，有的丹药“老”。可要是投入炉中炼制的灵药太少，那么丹炉中的任何变化都会被无限放大，导致炼丹师根本无法及时做出处理。因此炼丹时有“压炉”一说，入炉的药材量太少不“压炉”就会增加炼制难度。
只是许多珍贵的丹药炼制起来所需的药材也非常珍稀，有时能凑齐药材就不错了，更别说“压炉”了，这时候就是考验丹师能力的时候了。
据赵酉吉所知，赵尚明就非常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他记得赵尚明好几次被那些金丹甚至元婴修士恭恭敬敬请去就是为了炼制出那么两三枚珍贵的丹药。
赵酉吉自然是比不上自家老子，所以三次分成六次是赵酉吉的极限了，叠白丹炼制过程那么复杂，药材太少可就压不住炉了。
赵酉吉也是没有办法，对于炼丹师来说能够炼制丹药的品阶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是炼丹的成丹率和炼制时长也同样非常重要。不过赵酉吉目前炼制叠白丹确实是有些吃力，所以只能以时间换经验。
赵酉吉从日落西山一直炼到了月上中天，中间因为体内法力耗尽还打坐恢复法力数次并且还服用了一些回气散恢复法力。炼制结果也差强人意，即使分了六炉炼制，最终也只炼成了一炉半，品质都是良品，劣品的倒是不少，只不过有位阶的劣品丹药或许有修士会要，但是不入流的劣品丹药在众人眼中几乎就等同废丹。
前两炉赵酉吉纯粹是交学费了，炼制第三炉时赵酉吉最后一次回炉出了岔子，他用尽手段也只保住了半炉丹药。
炼制第四炉虽然小有波折，但是还好是有惊无险，整炉叠白丹算是炼成了。而赵酉吉炼制最后两炉时已然有些精力不济，最终连连失败。
今日的炼制叠白丹虽不能说是一败涂地，可与昨日黄精丹的成功比起来相差甚远。不过赵酉吉心里也并不气馁，他明白炼制叠白丹有多么难，他只是惋惜最后两次失败。
前面四次炼制都是越来越好，这两次都是不应该失误的地方出现了问题。或许是疲惫，或许是匆匆恢复的法力有些虚浮，亦或许是他一直屏着的心气散了，总之非常可惜。
赵酉吉眼中满是血丝，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勉强打起精神拿起一个玉瓶，装入自己的乾坤袋中。瓶中装有他这一晚炼制的九颗良品叠白丹。
收拾好炼丹房，交还了丹房禁制令牌给炼丹大院的守夜修士后赵酉吉披星戴月回到了自己的小楼。
随意蹬掉鞋子赵酉吉躺倒在床上，这次他真的太疲惫了，几年前打熬身体时倒是也有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情况，这次却是精神上的疲倦，他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
“砰砰砰！赵师弟！赵酉吉！”
“嗯？”赵酉吉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谁在叫我？”刚刚醒来的赵酉吉无意间瞥了一眼窗外，发现高悬当空的骄阳，顿时惊坐而起。
“靠！睡得太死了！居然已经快到巳时了！完了，赶不上去听讲道了。”赵酉吉懊悔道。
这时外边又传来叫门声：“砰砰砰！赵师弟可在？”
赵酉吉急忙答应道：“在！我马上来。”
正好昨晚和衣而睡，赵酉吉随便找了块手巾抹了抹脸，开门一看是张行之，便有些惊讶道：“咦！是张师兄啊！找我什么事？”
张行之一见赵酉吉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有枕头的压痕便责怪道：“哎呀，赵师弟，今日是我们每月一次的月旦考，你难道忘了吗？”
赵酉吉回想了一下，一拍脑袋跺脚道：“什么？月旦考？哎呀我忘了！我还以为今日就是正常讲道呢！”
张行之催促道：“你还磨蹭什么？快去快去宗门的法术演练场，大部分师兄弟都考完了，我见名单上就你还没到这才来找你。”
赵酉吉一边催动法力灌注双腿，健步如飞去往术法演练场，一边说道：“多谢张师兄了，我这就过去。”
“赵酉吉，入宗门半月余，炼气四层？”一个金丹期的传功长老看着气喘吁吁的赵酉吉面色十分不愉说道。
“正，正是弟子。”赵酉吉努力平息自身气息道。
传功长老沉着脸问道：“月旦考这般重要，你为何来迟？”
赵酉吉老老实实道：“弟子睡过头了，请长老责罚。”
“为何贪睡？”
“呃，弟子昨晚修炼玄阳离火诀至深夜过于疲惫，因此……未能早起。”赵酉吉不想说自己昨晚是炼丹累的，于是撒了个半真半假的谎，反正炼丹也是使用玄阳离火诀。
传功长老点了点头道：“嗯，你回去吧，以后要早到，若是再迟到，考核就记为不合格了。”
“啊？那这次月旦考呢？长老念在弟子初犯给弟子一个考核的机会吧。”赵酉吉恳求道。
传功长老板起脸道：“你这孩子，入宗门也不少日子了，怎么还没有好好背诵宗规，便是宗规有些繁琐，可重要的内容也得记牢吧。老夫告诉你，凡是突破境界的弟子接下来三次月旦考都直接记为合格。哼！念在你初入宗门，老夫就不罚你抄写宗规了，回去再好好研读宗规吧。”
说罢，完成对最后一名弟子考核的传功长老转身离去。
“啊？我突破到炼气五层了？”
“卧槽！是真的！居然睡一觉就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