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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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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舟舟和厉晋淇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早上两个人一起吃早饭,然后厉晋淇会先送贺舟舟和可可去同舟,然后他再开车去厉氏。

    午饭两个人一般会各自解决,不过当两个人都是独自吃饭的时候会连着语音或者视频电话。

    晚上下班的时候厉晋淇再来接一人一猫一起回家,然后做晚饭。

    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如一周三次的锻炼时间。

    工作日的周一和周三,厉晋淇会在早上把贺舟舟叫醒,陪着她在上班之前在顶楼游泳池游一个小时。

    冬天的泳池加了恒温,水虽然不算热,但是也暖暖的,贺舟舟每次进去就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她自己不想游泳就算了,有时候还会扒在厉晋淇身上也不让他游泳,直到厉晋淇说如果她不想游泳的话以后就改成早上跑步后,贺舟舟才乖乖开始游。

    贺舟舟很喜欢在水里的感觉,她觉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会变轻,水无限地包容着她,抚摸着她。

    她的自由泳游动作流畅又漂亮,即使已经很久没游泳了,可是一开始游了几圈后仿佛就唤起了肌肉记忆,如鱼得水起来。

    厉晋淇游的总是比贺舟舟快,搞得贺舟舟每次总想追上他,又因为总是追不上生气,最后只能让厉晋淇用早餐贿赂她让她忘记这件事。

    每周六上午,两个人会一起去马术俱乐部,寻墨看起来并没有不适应北宁,它还认得贺舟舟,在贺舟舟去了一次马场单独骑它跑马之后,两个人就已经初显默契了。

    厉晋淇新挑了一匹白色的马,让贺舟舟给它取名,贺舟舟想起了她的小百合,只可惜她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小百合了。

    她给这匹马取名觅雪,是从寻墨的名字里想的,一个墨一个雪,一个黑一个白,刚好,也不用她费脑子了。

    北宁的冬天不像银海那样,时冷时热的,有时很冷,有时又温暖如春。

    可是贺舟舟不喜欢在室内马场,觉得没意思,因此除非下雨,不然总是骑着寻墨去旁边的林子里跑马,直到戴着手套的手都被冻僵了,或者脸被冷风刮的生疼,她才愿意回去。

    厉晋淇会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看着贺舟舟跑马时自在活泼的模样,忍不住想象着小小的贺舟舟骑着名为小百合的白色小马的时候的模样,一定相当可爱。

    在马场洗完澡后两人会在外面一起吃午饭,然后下午再去做心理咨询。

    梁含玉的事一出,原本稍微敞开心扉的贺舟舟又变得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何医生也发现了贺舟舟最近并不像在银海的时候那样心情愉悦,表达欲旺盛了,她会很谨慎地避开一些话题,似乎守着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何医生会避开贺舟舟不想聊的部分,反而和她聊些轻松的日常的事,比如觅雪和寻墨,比如她时隔好久又再次被厉晋淇拉着去运动。

    自从上次去了梁含玉工作室后,贺舟舟也和他没了联系,一时像是抛到了脑后,再没提起过这号人。

    这段时间里她还和厉晋淇快一起把乐高城堡积木拼好了,只是在收尾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有一个零件不见了。

    这个零件不大,贺舟舟找了许多地方,怎么也找不到。

    遍寻无果后看着路过的可可,她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是不是她什么时候门没关好可可溜进书房把零件给吃了

    因为这个猜测,她越想越害怕,大晚上让厉晋淇带着她和可可去宠物医院,给可可来了一个无敌至尊豪华全身体检套餐,检查结果显示可可很健康,胃里也没有异物,只是稍微有点超重了。

    大半夜地做完检查回到家,贺舟舟又愧疚又难过,一个是觉得自己太不小心了把零件弄丢了才引发这一连串的事,一个是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害得厉晋淇和可可大晚上陪她折腾。

    厉晋淇先是给可可开了个罐头奖励它看医生时的乖巧配合,然后才回到房间里安抚心有余悸的贺舟舟。

    厉晋淇把坐在沙发上眼眶还红着的贺舟舟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没事的,检查确定没事后你和我也好安心了。况且可可本来也到了要做体检的时候了,这次正好做了,不见的那片零件我也让人去订了新的了,结果都很好,对吗?”

    贺舟舟把脸埋进手里,还是有点低落:“我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我只是害怕……万一可可真的吃了有什么事怎么办。”

    她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如果可可不在了,她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不是疑神疑鬼,是负责任,零件找不到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在哪,你的想法没错,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他先是纠正了贺舟舟的说法,再肯定她的选择。

    厉晋淇抬手把贺舟舟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努力让她放松下来:“没事了,可可现在很健康很安全,别怕……”

    贺舟舟感到有些难堪,她并不是一个沉稳冷静的人,相反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她就会因为想到最坏的结果变得胆战心惊,这也是她不喜欢出门和去人多的地方的主要原因。

    她在心里怒斥自己的软弱和情绪化,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总是依赖别人,这次是你,如果你不在,那就是卉姐,小时候是爸爸妈妈,我为什么总是……总是这副模样呢,好像没有别人就什么都做不到了一样。”

    贺舟舟痛恨无能的自己,就好像当年父母不许她失败,讨厌她平庸一样,他们控制着她,塑造着她,希望她长成他们心中最好的模样。

    可最终她在自我认同和父母期待当中拉扯,最终似乎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没做好。

    厉晋淇摸着她的头发纠正道:“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你相信我们才依赖我们,你不是没有了别人就不行的人,我知道你不是,别过分苛责自己。”

    可惜极度情绪化又钻牛角尖的贺舟舟却想不清楚厉晋淇的话,只觉得他在哄自己。

    她此刻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独自守护着秘密孤独地完成一个又一个攻略任务才走到今天的了。

    “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是多么软弱的人。”

    厉晋淇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料被带着贺舟舟温度的泪水打湿,他摸着贺舟舟的头发:“傻姑娘……”

    贺舟舟咬着下嘴唇,卸了力气靠在厉晋淇肩膀上,哭得忍不住发抖,也不管不顾的,就把眼泪鼻涕都往厉晋淇衣服上蹭了。

    她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偶尔泄出的一点声音也只是像小猫叫一样。

    厉晋淇自记事后就没哭过了,可是他却也知道贺舟舟哭得太过谨小慎微了,好像怕被谁听到一样。

    他实在是很难想象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才会造就现在这个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的小姑娘。

    等到哭累了贺舟舟就睡着了,厉晋淇帮她换了衣服,抱着她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贺舟舟哭的有点狠了,从眉毛到眼睛都是红的,恐怕第二天眼睛要肿了。

    厉晋淇的手指怜爱地抚过她的眉眼,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让她放声大哭,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惶惶不安。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不追问任由贺舟舟自己去调查她口中的那个“秘密”到底是对是错了,会不会最终这个“秘密”会把贺舟舟从他身边带走呢。

    贺舟舟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嗓子痛的不行,就连吞咽口水都痛的她想马上去世。

    她拉了拉厉晋淇的睡衣,把他叫醒了。

    昨夜两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午夜,因此今天醒的都晚了一些,厉晋淇睡下之前就已经提前和特助交代过今天可能不去公司了,也把闹钟都关掉了。

    厉晋淇醒来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怀里的人往怀里抱得更紧。

    “醒了?饿了吗?”厉晋淇的声音也有些哑,不知道是不是难得熬夜的缘故。

    贺舟舟头抵在厉晋淇下巴的地方,用力摇了摇头,又扯了扯他的衣服。

    “我……”贺舟舟刚说了一个字,就嗓子疼的不行,放弃了继续说话。

    厉晋淇一听贺舟舟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是嗓子不舒服要喝水,坐起身拿床头的杯子喂贺舟舟喝水。

    这原本已经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因为贺舟舟有咽喉炎,早上嗓子总是会不舒服,一般喝了水后就会好一些,可是今天贺舟舟坐起来喝的水很少,而且喝了以后还是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厉晋淇。

    她的眼睛有些肿,原本的双眼皮也变成了三眼皮,看着有些好笑又让人觉得可怜。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厉晋淇这才意识到今天和以前不一样,去拿了体温枪进来,给贺舟舟测了体温,383度。

    “你发烧了,喉咙很痛吗?还有哪里难受?”厉晋淇皱着眉把插着吸管的杯子又放到贺舟舟嘴边想哄她再多喝几口,贺舟舟却推开杯子摇了摇头拒绝了。

    贺舟舟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每次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刀子一样疼,她只能用气音说了一句:“疼。”

    厉晋淇原本今天不去公司是担心贺舟舟情绪不好,却没想到她病了。

    本想哄着贺舟舟吃点东西然后再带她去医院看医生,可是贺舟舟嗓子疼的连水都不愿意多喝几口,他只好先带贺舟舟去医院了。

    在车上戴着口罩的贺舟舟躺在椅背放靠后的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咳嗽,每次咳嗽都感觉嗓子更疼了,那种喉咙又痒又疼的感觉,让贺舟舟一直皱着眉头。

    到了医院先是让医生看了一下喉咙,又验了一下血,最后诊断的结果是急性扁桃体炎,要吊水消炎才能好的快些。

    厉晋淇希望贺舟舟能舒服一些,要了一间vip病房,让她躺着输液,还在医院食堂点了皮蛋瘦肉粥,喂她吃了些。

    大约是因为生病,贺舟舟也没什么胃口,加上吞咽带来的痛苦,她只吃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吃了。

    不能说话,她只好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在上面打字和厉晋淇交流。

    “我想喝冰水。”贺舟舟在备忘录打下这几个大字,把手机举到厉晋淇面前。

    厉晋淇摇了摇头说:“不行,喝冰的会刺激喉咙,你本来就在咳嗽,喝冰的会加重。”

    贺舟舟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希望喝点冰的能马上缓解一下喉咙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厉晋淇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到后来没喝到冰水的贺舟舟赌气地睡着了,厉晋淇一直牵着她打吊针的那只手,给她捂着。

    贺舟舟本来就手凉脚凉的,挂水的时候手就更冷了,厉晋淇摸着觉得她的手就像个小冰块一样冷。

    第一瓶药水快见底的时候,厉晋淇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小姐很快就拿着第二瓶过来了,换了药水后,厉晋淇拜托她灌了个热水袋过来,给贺舟舟垫在手下面。

    生病的时候人总是容易做一些奇怪的梦。

    贺舟舟感觉自己没睡着,她能感觉到厉晋淇握着她的手在努力用他的体温捂暖她的手,也依稀听到了厉晋淇和护士的对话,还感受到了没多久后热水袋的温度。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睡着了,因为她一下又被拖进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梦到了被厉子源关小黑屋的时候的事情。

    厉子源把她关在了一个别墅里,她的脚踝上有一条很长的锁链,足够她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活动。

    任由她怎么努力也取不下来,脚镣对于她来说有些沉,虽然她本来也不爱动弹,可是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那间屋子通常都拉着窗帘,很暗,拉开窗帘可以看到别墅后院的一隅,那里种了许多花,不知道是什么花,有时候贺舟舟能看到佣人在那给花浇水,修剪花枝。

    房间里有一个座机电话,但是只能用来呼叫别墅的内线,当贺舟舟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它联系厉子源或者别墅内的佣人。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暧昧的痕迹,旧的快消失的时候,又会被新的覆盖,好像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没有自己想象的崩溃或者大哭大闹,只是变得更加安静。

    厉子源会给她带来她想要的游戏卡带,漫画还有一些书,屋内的电视贺舟舟也总是打开着,听着屋内有些声音她总觉得会好些。

    偶尔她会问一下系统接下来会怎么样,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结束,这算攻略失败了吗,为什么还没重开,系统总说还在攻略进程中,就没了别的回应。

    真正让贺舟舟感到崩溃的事是她发现自己真的从身心上开始依赖厉子源了,因为他来的时候会给她带来她喜欢的东西,因为他来的时候她才能摘掉身上的锁链。

    身上的锁链被摘掉了,可是她的心却又像是被套上了无形的锁链。

    那种窒息的无处可逃的感觉,才是让贺舟舟真正感到害怕的。

    贺舟舟变得很沉默,她的面具已经破碎,不必再在厉子源面前穿上皮套。

    她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自杀重开,可是她已经在这个周目投入了太多时间和精力,一旦重开她势必要重来一次,攻略这个她并不喜欢的人,她不甘心。

    这种遥遥无期毫无进展的生活,最后还是把贺舟舟逼到了绝境中,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她第一次试图自杀重开是用玻璃杯打碎后的碎片割腕。

    可惜被发现了,被救下来了,而且厉子源变得更过分了,他把她用锁链锁在床上,连床都不让她自己下了。

    房间里所有危险的可能伤害到她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厉子源待在房间里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

    她彻底失去尊严,沦为了厉子源手中的洋娃娃。

    有时候厉子源会蒙上贺舟舟的眼睛,一整天也不取下来,让她就待在黑暗中,只能感受他,和他说话。

    “对不起,我爱你,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厉子源在贺舟舟耳边不断重复着这些话。

    贺舟舟开始绝食了,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要抵挡住求生的本能,还有她本身对食物的渴望。

    厉子源像是被她这种行为吓到了,家庭医生被每天叫来给贺舟舟打营养剂,可是到了后来贺舟舟连水都不喝。

    到最后的时刻,贺舟舟感觉她的意识都很模糊了,厉子源好像把她身上所有的锁链都解开了,有谁把她抱在怀里,很温暖,她能感觉到这个人不是厉子源,可是除了厉子源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抱着她呢。

    贺舟舟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感受到的是和梦中的怀抱一样的温度和气息,厉晋淇看着因为噩梦眼泪不断的贺舟舟,看到她终于挣脱梦魇,松了一口气,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好了,没事了,只是梦而已,我们待会就回家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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