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廉价得很
韩瑾语很快就被詹旻轩给压在了身下。
男人的长发直接从男人的肩头脖子间,脸庞边垂落下来。
他的黑发和女人的长发交融在一起。
还有男人的呼吸也和女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詹旻轩只是模糊得在女人的耳垂边呢喃得淳熙着道:“小语,我真得想再要你。”
韩瑾语没有多少犹豫,她直接伸长手臂缠在男人光裸的脖颈上。
女人直视着男人的一双蓝色的眼眸,女人笑着道:“阿轩,那你就要吧。”
一边说着,女人就顺从着。
韩瑾语心里很奇怪,为什么在和詹旻轩做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她还在想着丁玮。
或许丁玮是她第一个男人。
只要她没有失忆,那个搞死她的丁玮,总是印象深刻的。
或许,丁玮是个给她伤痛太大的。
或许,遇到了一个劈腿的男人之后,
接下来的男人,似乎所有的男人都无法让她再去信任。
经历过一次劈腿和出轨之后,女人似乎就已经很累很累。
就无法再去天真得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
做爱是体力活,纯粹身体上的泄欲。
女人只是很被动得承受着。
没有多少体力和心理上的承受。
他很着急的样子。
两个人明明在一起。
但是,韩瑾语很悲哀的发现两颗心的距离却是很遥远。
男人似乎是一心扑在那情欲的火焰之中,又似深陷泥潭。
她只是模糊之中呆愣住了。
因为这床是采用非常结实坚硬且贵重的黄花梨木。
这是一个实木床,非常结实牢固。
但是,随着男人身体的巨大运动。
两个人之间在一片寂静的纠缠之中,除了床被的拉扯。
除了纱帐的抖动,除了听到两个人轻微的呻吟和喘气声之外,
就是那黄花梨实木床在那里轻微得‘哐当哐当’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哐当哐当’,是木窗撞在床上的声音。
她很寂寞,也三心二意。
所以,木床的撞击声,她听得更清晰。
是因为男人的力气很大,所以,结实的黄花梨木床,也似乎随时是要散了架似的。
人在动,在女人眼里,男人的运动,如同老牛耕田。
而韩瑾语觉得自己似乎比一片田,还要死。
主要是她莫名得心死了。
男人很卖力,连床都在颤抖,连床都要散架了。
那一声‘哐当哐当’听在她耳中,她似乎是当事人,又似乎不是。
因为她依然很寂寞。
但是,男人已经不去关心,女人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女人的身体是否是要散架。
韩瑾语却是将男人燃烧情欲的一双蓝色的眼眸,深深得印在脑海中。
那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她很奇怪,她明明是和詹旻轩在一起。
但是,她却还是会古怪得想起丁玮。
一个和她不幸福的男人。
似乎丁玮以前上她的身,也是如此。
或许,所有男人上女人的身体的情况都是差不多的。
又或许不是,她不是很清楚,也无心去细想。
而或许,丁玮劈腿,去上别的女人的身体,也如此吧。
或许,到时候,詹旻轩上别的女人的身体也是如此吧?
想到此,韩瑾语不仅一阵胃里不舒服,就开始不住得反胃。
好恶心。
她干呕着:“呕……”
大汗淋漓的男人见女人如此慌慌张张得用毯子裹紧女人的身体。
水杯很快就递到女人的唇边。
詹旻轩一双染着情欲的眼眸关心得望着女人。
问道:“小语,要漱口吗?”
韩瑾语却是慢慢得摇摇头。
好久,她只是睁着一双死鱼的眼睛,呆愣愣得望着上方白色的纱帐。
好久,她才面无表情得开口道:“詹旻轩,我被你上了,我感觉好恶心,才反胃的。”
听女人说出这话,男人只觉得身心全都坠入了冰窟之中。
但是,男人却忽然深深得抱住了女人的身体。
他全身颤抖,但是却再也不敢动弹了。
詹旻轩直接把脑袋深深得埋在女人的脖颈间。
也是埋在一片无力的绝望之中。
女人忽然全身颤抖了一下,因为脖颈间感到湿漉漉的一片。
詹旻轩在哭吗?
奇怪的很。
有什么好哭的?
之前身上从浴桶里出来的水渍早在滚这么久的床单之后,已经干掉了。
而如今,她肩头的湿漉漉的一片。
她不想去猜想,但是,真得是男人的泪水。
詹旻轩真得在哭,男人把他的脸深深得埋在女人的肩头在哭。
韩瑾语感到身体全身都很不舒服。
她动了动肩头,却发现身体被男人完全给箍住了。
韩瑾语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詹旻轩却是忽然有些悲哀苍凉得笑了。
他悲哀凄苦无奈得笑着:“小语,你不是很早就开始恨我了吗?
你恨我和觉得我恶心……有多少区别呢?”
男人这句话只是悲哀无奈得想告诉女人,他对于女人对他的不屑一顾,他已经习惯了。
因为女人曾经跟他说过‘老娘不稀罕你来帮我。’
或许,韩瑾语不稀罕他的帮助。
他这次的帮助,她也不稀罕。
所以,他睡了她,或许女人也不怎么稀罕。
既然她都不稀罕了。
她觉得恶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千疮百孔的心,也不多这一刀。
再多刀他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似乎也是被女人一刀又一刀给刀习惯了。
伤痛在无数次的伤痛的戳伤之后,似乎有些麻木不仁了。
韩瑾语有些诧异男人的反应。詹旻轩的反应不对劲啊。
女人都说跟这个男人做爱都觉得很恶心了。
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应该生气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怨恨她呢?
韩瑾语不知道男人曾经深陷在绝望之中。
她觉得或许他应该要去恨女人。
麻木之中,爱无力,恨也无力。
似乎一切都没有多少精力了。
但是,他终究是恨女人恨不起来的。
若真恨了……
他也就不会得知女人遇到危险之后,第一时间赶来了。
男人说的一番话,让韩瑾语感到诧异而又不理解。
似乎一切都有些超出自己的认知。
想想在现代上班的日子。
她一向都是在上班的时候,会惹老板生气,她会跟同事相处不开心。
她会怎么说话都不讨顾客喜欢。
她拼死拼活得去当顾客的舔狗,去当直属领导的舔狗,去当vip客户的舔狗。
她舔得好心苦,舔得身心疲惫。
到头来,她还是很屈辱恨窝囊得一个月就挣一两千恨可怜的薪水。
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却已经是掏心掏肺了。
当然,她的掏心掏肺,在领导和顾客那里不值钱,廉价得很。
她的付出,她的努力,她的爱,很廉价。
自然, 也没有人稀罕。
当然,老公丁玮也不稀罕。
她都怀了丁玮的孩子,丁玮也不会照顾身为孕妇的她。
或许丁玮也有自己工作上的压力。
丁玮只要有了钱,就要着急去赌博,着急去跟朋友去喝酒,去蹦迪快乐。
或许,丁玮上班也很有压力。
所以,男人会选择拼命的抽烟,就抽烟。
丁玮一个月只是为了男人自己花掉他薪水的三分之二,更别说别的开销了。
也别说为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