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这把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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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生：“……”
曜生：“………那个，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从我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开始，你就突然蔫了？”
而正坐在椅子上、满眼恹恹的太宰治闷闷地嗤了一声：“哼。”
系统鄙夷道：「啧啧啧，这种人都是一样的——你不告诉他、藏着掖着的时候，他就来劲了……但你要选择直接坦白，他反而会失去探究的兴趣。」
曜生若有所思：“你说的对……这么一看，太宰这家伙好神金啊。”
结果说完曜生又是眼神一凝：“不对，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神金来着？那没事了。”
完全听得到曜生自以为小声的吐槽的太宰治：“……”
“我一直都很想问了。”太宰治把下巴搁在身前的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看着曜生，“你为什么一直在和这只鸟说话？”
“鉴于我也听说过有人的异能便是【动物化】，”太宰治的眼神倏地变得有点冷，“该不会这就是一位动物化异能拥有者吧，曜生？”
突然被太宰治揣测上的系统：「？？？！」
“咳，不是——”曜生也被太宰治这突如其来的发难搞得愣了一下，“虽然但是，这家伙真的不是异能者化成的。”
虽然自己的身份可以随便摆烂告知，但涉及系统的话……碍于之前「太宰治」的警告，曜生还是没有把系统的存在直接盘托出、而是换了个比较容易蒙混过关的说辞：“嘛，它和小原小也一样、都是异能抽出的产物……而它的特殊之处在于，它的话语可以、且仅可以被我所理解。”
“……比那个怪物还要早？”太宰治闻言冷不丁道。
“怪物？”曜生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如果你是指咒灵的话……是的，它比咒灵还要早——”
“它是「锦鲤在左，非酋在右」第一个抽取出来的「存在」。”
待在曜生肩膀上、听曜生胡说八道居然扯的还有几分道理的系统：「……」
别说，曜生这一番说辞还挺聪明——「锦鲤在左，非酋在右」本就是随机性极强的异能，能抽出什么完全未知，而且鉴于所有存在都是非异能产物，连用「人间失格」鉴定都不好使……除非太宰治亲眼看见召唤过程，否则系统究竟是什么存在、完全没法求证。
“……是么。”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颚，也没再多问。
而曜生干脆起身拿过了一个纸杯放在太宰治面前，提起水壶试图转移话题：“……咖啡还是茶？”
鉴于太宰治这会儿在思考别的东西，倒也没关注曜生在干嘛、只是随口道：“咖啡。”
曜生提着个水壶、往太宰治前面杯子倒东西的动作微顿，而后目光缓缓挪开：“……咳，猜错了，是茶。”
太宰治：？
系统：「？」
系统：「我以为你问那一声是想知道他喝什么，结果特么的是让他猜啊？！」
“我寻思我也没说啊。”曜生理直气壮道，而后诚恳地在太宰治“……”的目光中挠了挠鬓发，“咳，那什么，茶好啊，那什么、比咖啡健康多了……”
兀自抿了口茶之后，曜生才重新开口道：“好了，说回正题——你都猜到多少了？”
“嗯……你觉得呢？”太宰治抬指搭在曜生给他倒的那一杯茶的边沿、感受着热气熏在指尖上的微妙感受，鸢眸里却是几分兴味。
“emmmm……”曜生闻言不自觉地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思考了两秒钟之后便放弃了思考，“算了，你直接说吧。”
太宰治歪了歪头：“诶？放弃的这么快么？明明并不是猜不出来吧？”
“可是哀家的头好痛啊。”曜生面不改色地往杯子里咕嘟咕嘟地吹起了泡泡，“而且我要知道你平时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话，早就被小原小也当第二个青花鱼踹了？”
在旁边抱着个曲奇饼的小原小也听曜生提到他的名字，啃饼干的动作都顿了一下：“biu？”
而对此无言以对的太宰治：“……”
“好吧，说出的话真是一如既往地令我感到意外啊，曜生。”太宰治没辙一般地手托住下颚，懒懒出声道，“那就从我们回来的那个世界的背景讲起吧？”
没有想到太宰治先问这个的曜生动作微顿：“……你怎么会先问这个？”
“呀，因为我没猜错的话——”太宰治意味深长地勾唇笑道，“你的前身份，和那个世界的某个我并不清楚的背景……息息相关吧？”
毕竟都是太宰治，没理由「太宰治」能感受到的、曜生在那个世界里微妙的松弛感能瞒过他……哪怕在年龄上太宰治要年轻些许，但这种窥视人心的能力却是他自尚且年幼时便拥有的特长、并不会因年岁而发生很大的变化。
“真是瞒不过你。”曜生叹了口气，后仰靠在椅背上时，因漫上眼眸的回忆、那双蓝眸竟在此刻显得混沌了些许，“那还真是……挺久以前的事了。”
而太宰治则是注意到——曜生在陷入回忆的时候，手正不自觉地搭在自己的颈侧……准确而言，是搭在一条细到极难察觉的细绳上。
这不是太宰治第一次注意到这条细绳——事实上，当初在第五人格、太宰治在电车处拽着曜生时，他便注意到了对方这个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那么问题来了……太宰治的目光顺着那条细绳延伸的方向落至对方的颈口，目光微暗——
中禅寺曜生，究竟在脖子上挂了什么……？
“话说太宰，你知道……克苏鲁么？”
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曜生却是突然出声，倏地打断了太宰治刚刚盯着他脖子上细绳而陷入的思绪——眸色因脱离回忆而复又清澈，曜生注意到了太宰治盯着他脖子上的视线：“诶，你注意到了啊。”
“正好，这也和我想说的东西有点关系……你想看看吗？”
出乎太宰治的意料，曜生并没有过多的掩藏之意、而是干脆利落地扯出了本隐没在他衣服里的东西——
那是一柄光是看着就令人莫名产生目眩神迷感的银质钥匙，覆盖于钥匙周身的阿拉伯蔓藤花纹如同阐释着某种未知语言的密码。
「这是……？！」知晓这个东西是什么的系统几乎是瞬间就瞪大了眼——太宰治可能不知道，但身为在跑团世界带过宿主的他、显然更清楚这个东西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是银之钥。”
曜生以指节勾住拴有银之钥的细绳、将其悬于其面前的半空之中，目光落至这枚古朴诡异的钥匙上时，像是在看这枚钥匙本身、又像是透过它看着其他的什么事物。
随着眸色逐渐暗沉下来，曜生这会儿的眼如幽蓝的深渊、又像是暗潮汹涌的极地海面，清越的声线在此刻吐字极缓：“……它是我一生追寻的事物，也是我漫长旅途的终点。”
此刻与那双蓝眸对视，注视着那掩盖于暗色汹涌的眼底的、可能连曜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隐秘疯狂———太宰治竟隐隐有着某种血液疯狂奔流般的错觉，又或许是某种一直以来便有所察觉的事物落入他意料之中的快意……
你果然不会令我失望啊，中禅寺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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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曜老师：坦白局！
太宰治：好耶！猜对了！
系统：啊？！不是哥们，你什么来头啊？！
——
也100多章了，是时候该讲一点曜老师的过往了……不过不会全讲完，还有一个重要的过往会在更后面一点讲……所以请期待后文tw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