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狮心出笼(4k)
此时的楚子航提前经过了各方面的训练,各方面都没有了太大的短板,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他站在舞台上,与阿方索展开激战,只见他手持村雨,不断地发起攻击,刀锋上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凛冽的气势。
不过,这个神秘音乐家阿方索的剑术同样精湛,他灵活地招架与避开楚子航的攻击,并时不时地发起反击。
台下,林离用金刚界完全困住了那些被控制的观众,他回过头密切关注着楚子航的战斗,准备在必要时出手相助。
此时。
楚子航和阿方索的对决越来越激烈,剑刃相交,火花四溅。
在两人收刀的电光火石之际,楚子航迅速找到了一个破绽,他猛地发力,突破了阿方索的招架防御,一刀刺向他的胸口。
阿方索大惊,脚下急忙后退。
楚子航趁势而上,准备继续追击。
他低喝一声,用尽全力猛地一挥手中的村雨,划出一道凌厉的斩切,阿方索连忙俯下身子翻滚躲过,随后他半跪在地,右手迅速上抬刺出一剑,从下盘往上直取楚子航的咽喉。
楚子航向后一跃,惊险地避开了这一击,然后继续挥舞着村雨进攻,连续劈砍,招招致命,阿方索选择暂避锋芒,且战且退。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楚子航和阿方索互不相让,忽然间,阿方索纵身跃起避开楚子航的攻击,翻转一周后落地,接着急速向前突刺,直逼楚子航的心脏。
楚子航毫不畏惧,他举起村雨横挡胸前,稳稳地挡住了这一击,双方僵持片刻后,楚子航用力推开剑身,顺势向前迈步,挥刀猛斩。
这一击威力巨大,令阿方索不得不再次躲闪,他灵活地移动脚步,巧妙地躲避着楚子航的进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随着阿方索稳住身形站定,楚子航眼神越发冷峻,眼前的这家伙剑术并不差,甚至有几分暗杀术的影子,显然是个有来头的家伙。
战局陷入了暂时的僵局,楚子航凝神观察对方之时,散发着幽蓝色光泽的炼金钢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楚子航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炼金钢琴,心中一动。
在楚子航分心的瞬间,被阿方索逮到机会发起了突击,楚子航侧身躲开,手中的村雨不断地格挡着对方的攻击。
几个回合过后,楚子航面对阿方索的攻击,他决定改变策略,然后直接一个闪身朝钢琴跑去。
在靠近之后,楚子航直接用村雨猛烈地斩向它,钢琴发出刺耳的响声,在楚子航的攻击下它的表面出现了一些破损的痕迹,但并不算明显。
阿方索见状,脸色大变,他冲上前试图阻止楚子航,然而,楚子航完全不为所动,他选择绕着钢琴走动,手中攻势更加凶猛。
急切之间,阿方索在演奏坐时的凳子上使劲一蹬,整个人飞向了另一头,手中长剑直指楚子航。
楚子航眼神一凝,他立马就是一个闪身,身体避开剑锋的同时手中村雨对砍向了阿方索的长剑,火星在空中绽放,村雨不仅阻拦了长剑的袭击并且顺势再次砍向了钢琴。
阿方索看的目眦欲裂,双眼中的黄金之色几乎要满溢出来,楚子航被他的气势震慑下,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随即,阿方索将长剑换到了左手,右手在琴键上不断跳动,诡异的旋律再次出现,楚子航猛然看向钢琴,却对上了阿方索幽深的黄金瞳。
“唔?”
在这恍惚之间,楚子航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一般,无数双黄金瞳将他包围,周围充斥着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那个雨夜,当时的场景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楚子航紧紧握住手中的村雨,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没有把目光投向高架桥两旁的死侍们,而是炽热地凝视着道路尽头,那里,站着他一生的宿敌。
林离惊讶地望着舞台上突然昏倒的两个人,快步走到他们身边查看,在确认他们只是昏迷过去之后,林离心念急转,迅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了看楚子航的反应,没有去干扰他们。
随着一阵马蹄声响起,八足骏马斯莱普尼尔出现在高架桥上。
阿方索的低沉笑声从高架桥的尽头传来,此刻的他身着奥丁的装扮,手持昆古尼尔长枪,肩头还停歇着一只乌鸦。
楚子航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他已经洞悉了阿方索的意图,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
“言灵·梦貘。”
楚子航冰冷的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眼神死死的盯着阿方索,对方用梦貘复制了他的噩梦,想要在梦中击败他。
可是他低估了楚子航,也高估了自己,楚子航自从这件事情发生过,就再也没有怯弱过。
更何况,在眼前这个假奥丁身上,根本没有真正的奥丁那般神威如狱的恐怖,眼前的他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这就是梦貘的缺点了,在对手情报足够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单挑几乎无解的言灵,但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梦貘的使用者非常容易露出马脚。
当然,如果在精神力足够强大的情况下,将对手拖入自己的噩梦中也是一种有效的方法,而楚子航眼前的阿方索显然没有那个实力。
就在楚子航意识到了这里是梦境世界后,他的心思开始活动起来,面对眼前的“奥丁”,他压抑住了心情,提着村雨便心无旁骛地朝着奥丁杀去。
同时,大量的火元素正在楚子航的身边聚集,这是君焰发动的征兆。
看着楚子航毫无感情波动的朝自己冲了过来,阿方索心里无比震惊,他作为梦貘的维持者,能够轻易察觉到对方的情绪。
可眼前的少年如同一块冷漠的坚冰,不,那是一块充满杀意的坚冰,而现在这块坚冰就朝着他杀了过来,带着猝然爆发的君焰!
“奥丁”此刻如同君王一般,傲慢的骑在八足天马上,漠视着冲锋而来的逆臣,他手中长枪挥舞,斥退了楚子航的长刀,灼热的君焰也奈何不了他,只是让鳞片变得有些焦黑干燥。
被轻易击退后,楚子航微微挑眉,在他的梦中,对方的实力竟然比在外面强了不知多少倍,这让他不禁有些惊讶。
然而,他并未退缩,而是紧握着长刀,奥丁接连几枪袭来,每一枪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楚子航以长刀截击,将奥丁的攻击一一化解。
他发现奥丁的攻击虽然凌厉,但其实他的枪法并无特殊之处,甚至也没有所谓的昆古尼尔的必中能力。
于是,他选择继续鼓动君焰,化作一道火焰洪流,朝着奥丁冲击而去。
但此时,高架路上突然开始下雨,豆大的雨滴不断从昏暗的天空落下。
随着雨水的降临,君焰的力量逐渐被压制,火势渐渐变小,最后完全熄灭,奥丁依然没有受到伤害,黄金色独目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楚子航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意识到眼前的敌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缠,这种在梦中呼风唤雨、掌控一切的能力,确实让他感到有些棘手。
不过,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担忧或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几十位组员正在外面严阵以待,林离也在外面看着,有他们作为后盾,他无需担心。
楚子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对面的阿方索有些疑惑的看着楚子航,他并不明白对方如此做的意义,但并不妨碍他继续攻击。
在阿方索出手的一瞬间,楚子航抬起了村雨。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如寒冰解冻后的大河,龙血沸腾之后给这具身体带来了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它们沿着肌肉和筋脉无声地传递。
狮子之心被释放,暴血,开启。
此刻,攻守易形,血统纯化技术拉开了两人都血统差距,暴戾的龙血将精神上的窥探与影响统统压制。
阿方索陡然一惊,面前这个少年身上散发的,是如同君王一般的怒火与傲慢,那是真正的君王之焰。
灼热的君焰先楚子航一步扑向了阿方索,但这次落下的雨滴并没能起到效果,奥丁连带着座下的八足天马都被灼热的火焰包围,斯莱普尼尔发出低声的嘶鸣,奥丁则有些手足无措,尝试挥舞长枪驱散火焰。
但是,不等大团的火焰消散,极速的身影就猛然奔来。
炬目之人高高扬起村雨,清亮的刀锋下是鳞片覆盖的狰狞的手,鬼神的一刀划过,八足天马斯莱普尼尔只剩下半个身子还在地面,覆盖青色鳞片的头颅掉落在地,连同半个身子一起。
村雨血振过后,刀身上沁出丝丝露水来,但是还没等这些露水将刀身洗净,握着它的手猛的一动,又是一刀极其暴力的逆袈裟斩。
“噗噗。”
接连两道声响,阿方索无力的倒在血泊中,号称必中的昆古尼尔已经断折,这儿终究只是他塑造的梦境,而不是奥丁的尼伯龙根,他更不是神王奥丁。
楚子航渐渐平静下来,暴血带来的力量仍然游动在四肢百骸中,可现在敌人已经倒下了,梦境却并未结束。
楚子航皱了皱眉,接着,空气中发出一声奇怪的振动,他的全身上下只有嘴唇动了一下,那不是吟诵,也没有任何节奏,但那是来自太古的谕令,来自血统的压制。
“破!”
在梦中受到重伤后,阿方索的精神状态急剧恶化,在听到楚子航嘴中的真言谕令后,他终于维持不住言灵,整个虚假的幻梦破碎开来。
楚子航从幻梦中醒来,他抬起手看了看,狰狞的鳞片并未出现,而面前的钢琴师已然倒下,他轻轻的松了口气,看向了舞台之下。
舞台上的战斗已经结束,林离反而开始暗中紧张起来,在他的想法里这次的行动应该不会这么草率的结束才对 应该还有潜藏在暗中的敌人。
可是警戒了半天,也没有更多的敌人出现,外面布防的组员们赶来,林离只好取消了准备多时的金刚界。
“这就没了?”
林离有些纳闷,这不应该啊,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任务的话,施耐德没有必要将林离和楚子航分在一个组内,这不符合常理。
楚子航半蹲在地上平复激荡的心情,刚刚在梦中开启了暴血让他感到了明显的精神冲击,以及身体有些虚弱的感觉,看来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
站起身来,楚子航再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方索后,就走下了舞台,正好听到林离的疑问。
“什么没了?”楚子航问,他看着林离有些不解。
“我说好像没有敌人了。”林离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在你们陷入昏迷之后,这些观众没有了精神干扰,慢慢的都恢复了正常。”
“所以?”楚子航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很奇怪?”林离问。
“没有,这个家伙不弱,作为这次任务的目标已经足够了。”
说着,楚子航看了看已经被清空的音乐厅,又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阿方索。
“真的吗,只是一个a级混血种就将我们两个编成一队?”林离用力的眨了眨眼。
楚子航陷入了沉默,他很快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这不是正常的安排。
眼见楚子航陷入思考,林离上前检查阿方索的状态,发现他应该是陷入了深层次的昏迷。
这时。
楚子航的手机响起,是施耐德通过诺玛打来的电话。
“任务完成得很出色,楚子航。”施耐德的声音传来。
楚子航问道:“施耐德教授,这次的任务”
“暂时先这样吧,你们将这个任务处理完毕之后就到苏黎世南郊的据点来。”施耐德打断了他的话。
楚子航挂断电话,看向林离,林离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说的没错吧,果然有其他事情。”
虽然两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