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成长的代价！（7．7k，超级大章）
林家老宅。
林应在奶奶房间床底下的暗格中，
找到了父亲留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个古朴鎏金的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檀香木？这是我家能有的玩意儿？”
林应摇头失笑，轻轻地揭开木盒。
盒子内躺着三本泛黄小册。
他将之轻轻拿起，仔细的打量起来。
第一本，
封面有一方古金色的“卍”；
第二本，
封面是一盘黑白太极图；
第三本，
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将其展开是一面标注着各种符号的地图。
“所以这是……”
林应眉头微蹙，道：“佛经、道书、藏宝图？”
在心里想到，
奶奶崇尚佛教，
所以这本佛经只可能是奶奶的。
虽然爷爷逝世很早，
但是他记得爷爷好像是个算命先生？
所以这本道书应该就是爷爷的了。
至于那张‘藏宝图’，
林应曾听老爹说起过——
“老爸，你这张地图是画的哪里啊，我怎么感觉和华夏地图不像。”
“臭小子，别乱动我的东西，这是一张藏宝图！”
只不过当时，
这张地图只绘制了一半，并没有现在这么完善。
而且那时候林应还小，
事后回想起来，也只当老爹是哄小孩的。
不曾想，
父亲竟真的是在绘制藏宝图？
……
“所以老爹信中所说的，给我留下的东西，”
“就是奶奶的佛经、爷爷的道书还有父亲的藏宝图？”
林应盘坐在地，有些期待道：“也不知道对我的修行会有什么帮助。”
他搓了搓手掌，一本一本的翻看起来。
首先是佛经。
开篇便是六个字——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林应对这六字并不陌生，尝试着低吟一声，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他摇摇头，继续往下看。
佛经是以梵文书写，
但是上方以手写有毛笔汉字，
因此林应并没有阅览障碍，
“悟六字真言便可清净心、驱邪祟、镇孽鬼……”
可是直到林应耐着性子，
将整篇看完，也并未出现什么异状。
似乎就和以前，
他偷看奶奶收藏的，那些普通的经书没什么区别。
莫非，
这就只是一本普通的经书？
“不对！”
林应摇摇头，眉头紧锁，“既然老爹都说了会对我的修行有裨益，那就不应该是一本普通的经书……”
等等！
他脑海中灵光一现，福至心灵。
既然都灵气复苏了，
那么，
是不是就不能以‘凡人’的眼光来看待这本经书了？
说干就干！
林应屏气凝神，将灵气汇聚在双眼。
然后再次低头看去。
这一看，
经书上的一切都变了！
此刻，
在林应的眼中，
经书上面的文字好似散发着金光，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
紧接着，
这些文字化作了一个个玄妙的符号，
印刻进他的脑海中——‘唵嘛呢叭咪吽……’
“果然！”
“以常人的眼光来看，这便只是一本普通的佛经。”
“若是以一个灵能者的眼光来看，”
“那么这便是一本修行之书！”
林应不再多想，赶紧闭目凝神消化起来。
“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道金光烁烁的经文，在脑海中浮现。
一声声虚幻若无的吟诵，在脑海中回荡着。
虽然他听不懂，
但却明显能够感觉到其中的玄妙与神异。
林应赶紧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心思，
专注的聆听着这玄妙的吟诵，
可是，
他只觉得晦涩无比、如听天书。
直到吟诵声淡去，脑海中的异象结束。
林应一脸茫然地睁开眼睛。
就如同上课走了神一般，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有用的‘知识’都没留下。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再来！”
林应咬了咬牙。
又看了一遍经书，然后继续闭眼感悟起来。
第二遍，
第三遍……
听得林应头晕脑胀、直欲作呕，
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只因为，
他说过要努力变强的。
——他不喜欢违背对别人的承诺，更不喜欢违背对自己的承诺。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应再一次睁开眼睛，不过这次却是合上了经书。
只见，
他的双目发红，好似通宵熬夜了一般。
虽然尽显疲态，
但是他却露出了笑意，“大师，我悟了！”
虽然还远远称不上是不炉火纯青，
但好歹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在他看来，
奶奶的佛经，
主要记载了三个篇章——
第一篇，灵台清明
第二篇，邪魔退散
第三篇，坐禅修念
虽然，
林应目前只参悟透了第一篇。
“唵嘛呢叭咪吽，心无杂念、净守灵台……”
林应在脑海中默念法诀。
只觉得，
犹如一道清凉甘泉，
哗啦一声从头顶浇灌而下。
让他大感清爽舒畅，
连带着参悟佛经后的疲惫感，都消散了许多。
而且，
这还是林应没有彻底参悟透彻，
若是参悟透彻了，
就算是熬夜通宵几天，
恐怕只需要一个念头，便能够将疲惫感消除。
什么996福报、007福报都是小意思了。
简直是打工人听了落泪，资本家听了狂吠啊！
至于另外两个篇章，
林应还还未参透，还不知道有何妙用。
不过想必也定是不俗的神通妙法。
“相信我勤加练习，一定能够参悟完全的。”
林应郑重地收起佛经，
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一边给阿虎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
村口。
路边。
趁着阿虎还没来，
林应盘坐在地上，
又继续阅览起了爷爷的道书。
和佛经以‘唵嘛呢叭咪吽’这六字真言开篇一样，
道书也是以道家名句开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有一便有二，
林应再次将灵气汇聚于双目，
以‘修行者的眼光’来阅览道书。
目光所及，
道书上原本平凡的文字，
顿时变得玄妙神异起来。
林应很快便梦入玄机。
与阅览佛经时，
金文盘旋以及经文吟诵不同，
在阅览道书时，
就好似庄周梦蝶一般，
他进入了一个似梦似幻的境界——
这是一个黑白相间的世界，
一个黑身白袍的虚影，正于虚幻间打坐。
似真似幻的吟唱入耳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林应赶紧屏息凝神，专心致志地参悟起来。
“……一灵入体，万念通玄；万物皆为一，一则生万物；悟此便入道，其道则远兮！”
黑白世界崩碎，
林应从‘梦’中醒来。
他双目沉凝，若有所思，“……这讲的什么玩意？”
每个字都听得懂，
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这道书简直比佛经难多了！
林应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为什么道家作为本土宗教，却不及佛教普及呢？
就是因为门槛太高了啊！
“再来！”
林应收敛心绪，继续阅览起来。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林应：“啊？怎么说得好好的，还扯到孜然了呢？”
画面破碎，
梦醒，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我就不信了！
“再来！”
……
黑夜中。
一席红袍的少年打坐悟道，
清朗的月色洒落在他的身上。
这个画面既有一种诡异感，又有一丝禅思道意……
天色渐渐破晓。
“呼……”
林应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睁开眼睛。
“总算摸索到一些皮毛了……”
虽然他还未彻底‘入道’，
但也只是在门口徘徊了。
与佛经一样，
道书也有三个篇章——
第一篇，吐纳法；
第二篇，炼灵法；
第三篇，引灵法；
在林应看来，
如果说佛经修‘精神力’，
那么这本道书就是修‘灵气’的。
林应此刻只悟透了七成的吐纳法。
所谓的吐纳法，
是用来调息体内灵气的，
修炼至大成，可使得调动灵气如呼吸那般随意简单。
申啸川所以就传授的‘调灵之法’虽然不错，
但是和这吐纳法对比起来，完全就被虐成了渣渣。
怎么说呢？
因为依靠着他那法门，
若是想要将灵气调动到手臂，还需要几秒的‘响应’时间；
而在生死对决间，这几秒钟便能够分出生死了；
而且这法子还会‘漏风’——在动用灵力的过程中，十成里有四成的灵气都被溢散掉了。
对比起来，
这道书中的吐纳法，
不仅能够将灵气完全的‘调集’起来化作灵力；
而且道生一、一生二……只要体内还剩下一丝灵气，
便能够通过此法，很快将灵气给调息恢复至圆满状态。
这么一看，
确实很牛逼！
当然，
林应还未完全参悟，还达不到这种境界。
至于后两种，
他还未参悟，暂且不论。
“佛经和道书，”
“虽然对我的修行都很有裨益，但似乎都是基础篇章？”
“莫非只是残篇？”
林应突然有个疑惑。
将佛经也拿出来一看，
却并未看出有什么撕裂的痕迹。
“反正够我用了就行，更高级的等以后再去寻吧。”
林应将其收好，不再多想。
他相信，
只要将奶奶的佛经和爷爷的道书参悟完全，
一定能为自己的修行打下一个极为夯实的基础。
林应再取出父亲的藏宝图。
费力的将地图展开，铺在地面。
地图很大很详细，
着重圈出了众多藏宝地，
每一个藏宝地都标注了各种各样的符号。
而每一种符号都代表着一个含义——
灵器类、天材地宝类、古墓、遗迹、有妖守护、有鬼守护……
“还是等以后强大了再去探宝吧……”
林应虽然很眼馋所谓的宝藏。
毕竟能被严苛的父亲记载到地图上，显然不会是什么凡品。
但是一看有那些个妖物守护、鬼物守护，
他就瞬间打住了念头。
既然宝藏不是凡品，那么守护宝藏的东西肯定也不会简单了。
就在这时，
一辆轿车驶来。
林应收起藏宝图，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林爷，您久等了！”
车窗摇下来，阿虎恭敬地说道。
“无妨……”
林应摆摆手，坐进后排。
阿虎一边转弯回程，一边感激道：“多亏了林爷给的法宝，不然我肯定就死了！”
“这可算不上法宝……”
林应摇头失笑，饶有兴致道：“发生什么事了？”
“害！亏了林爷的福，一路上虽然老是听到怪叫声，但还是顺利离开了。”
“可是，就在进入市区前的郊区上，简直是撞了鬼了……”
阿虎一脸后怕道：“有个白衣服的女人突然跑出来，然后被我车给撞倒了，躺在地上哭喊，可是……”
“我他娘的行车记录仪上明明显示，地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里来的女人？”
他指了指被三根香烟供奉起来的‘小木棍’，
“我就拿起林爷给的法宝，再车里面骂了几句，然后哭喊声就消失不见了……我这才顺利回到市里。”
“太吓人了，比我被十几个人追着砍还恐怖。”
“总之，林爷救了我一命，以后赴汤蹈火您尽管差遣！”
“你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林应摇头一笑。
虽然鬼与鬼之间能够‘同性相斥’，
但是他绑在小木棍上的小鬼，顶多能够保证不被其他小鬼给‘鬼迷眼’。
而阿虎说的那‘女人’都凝聚出形体来了，
显然不会是什么小鬼。
而林应给的那小玩意儿，肯定是‘相斥’不了祂的。
之所以那鬼没有害了他，
林应估计，
或许是自己这手段惊走了那女鬼。
原理很简单，
就跟‘杀鸡儆猴’一个道理。
林应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鬼物越来越猖狂了……这样下去，或许高武世纪初的第一个乱世就要来了。”
他刚想睡一觉。
就在这时，
“吼！”
一声极度恐怖的嘶吼传入他的耳中，
顿时让他的血液凝结、心脏都慢了半拍。
因为这声嘶吼就是从村子那个方向出来的！
似乎村子里，
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复苏了？
林应不禁一阵后怕。
看了看阿虎，他正专注的开着车，似乎并未听见那声嘶吼。
“到底是什么东西……鬼？”
如果刚才他再晚走几分钟，
岂不是就要直面那神秘的恐怖了？
他想起了老爹信中的话——不要轻易回老家！
“莫非村里藏了什么大凶的存在？”
连极阴之地都有了，再来个什么凶煞之地，林应也丝毫不意外了。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回去了……”
林应自嘲一笑。
年纪轻轻的，就有了一种背井离乡的感受。
……
一路倒还算太平。
在早上八点多，
林应顺利回到医院。
特护病房。
两个虎背熊腰的黑西装站在门口。
一众医生满脸无奈地围成一圈。
“老张办事还是妥帖……”
林应暗暗点头。
显然，
医生想要将病房内，宣布‘死讯’的二叔二婶给移出来。
然后被张彪派来的保镖给拦住了。
“林少！”
两个黑西装见林应走来，一脸敬畏的鞠躬道。
“先生，请您节哀顺变！”
一众医生赶紧迎了上来，
“我们完全能够理解您的感受，但是也要接受现实，二位已经……哎！”
“还是请把特护病房留给更需要的病人吧！”
“我二叔二婶没有死！”
林应一边说着，一边推开病院的门。
“先生，您请节哀啊……”
一众医生自然是不信，就想要挤进病房。
检测结果都显示脑死亡了，难道还能活下来不成？
“嗯！”
两个黑西装双眼圆瞪，拦住了他们。
“再给我两分钟，我去叫醒他们。”
林应说完，对保镖点头道：“在此期间，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
两个保镖顿时将手指头捏得嘎嘣响。
而一众医生听到‘给两分钟’的话，
以为林应是想要再做个最后的道别，
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林应的后半句话，
他们也只当是少年人哀痛下的天真幻想。
“哎，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得接受现实啊！”
“就算是灵气复苏、高武世纪了，脑死亡也还是一样得死啊！”
“是啊！我看这孩子和网上那些辍学少年一样，被所谓的高武世纪给迷晕了头脑，连科学都完全不信了！”
“念在他一片孝心，再等他两分钟吧！”
……
病房内。
林应脸色沉重地取出无字鬼书。
他先将有二叔‘画像’的那一页，放在二叔的额头。
一股吸力传来，
无字鬼书就好似黏在了他的额头上一般。
“一定要醒过来啊！”
林应的拳头握紧，几乎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在鬼书与额头之间，好似闪过一道清光。
然后无字鬼书便恢复正常，受重力因素从二叔的脸上滑落。
林应赶紧拿起鬼书。
无字鬼书上面，
二叔的‘画像’已经消失不见。
然后他又翻开一页，
将留有二婶‘画像’的那一页贴在二婶的额头。
然后紧张兮兮地朝着二叔看去。
一秒、两秒、三秒……
“呼……”
只见犹如窒息许久后一般，二叔一个长长地深呼吸。
整个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
紧接着，
那稳定在直线的心电图又恢复了波动……
“二叔……回来了！”
林应顿时大喜过望。
与此同时，
贴在二婶额头的鬼书也滑落下来，
页面上二婶的‘画像’同样也消失不见。
紧接着，
二婶也恢复了呼吸，以及心脏的跳动。
……
滴、滴、滴……
节奏均匀的滴答声，
犹如天籁一般落入林应耳中。
林应眼睛酸涩，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大老爷们的哭什么！
所以，
他最终也只是咧嘴一笑，“回来了……二叔二婶又活过来了……真好！”
……
哐~
门被推开。
林应吹着口哨走出。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他们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
医生们将早就准备好的哀悼，一股脑的丢给林应。
“我心情好，这次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林应笑了笑，严肃道：“我说了他们没有死，我把他们叫醒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们了，记住一定要按最高规格护理。”
虽然到现在，
治疗费用已经花了近三十万，
但是他相信，
当自己决定不再摆烂以后，赚钱什么的不会是难事。
“你把他们叫醒了，你当你是在拍电影搁这还魂呢！”
几个医生一脸无语地摇摇头，对着一个年轻的护士点头示意。
那小护士领会，悄悄地走进病房。
就在这时，
一声惊叫传来，“病人……真、真的醒了！”
“别吵到我二叔二婶了！”林应回过头，不满地说道。
“什么醒了？！”
一群医生一脸茫然，赶紧涌出病房。
待看到那恢复正常体值的仪器，
全部都傻眼了，浑身颤抖道：“这、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
傍晚。
夕阳西下，晚霞连天。
特护病房。
“不用了，让二婶自己来吧！”
二婶一脸不好意思道。
林应笑道：“没事二婶，我喂你。”
二叔讥笑道：“小应子别理她，都伤这样了，还自己来呢！”
二婶一脸不善，寒声道：“林跃东，我看你是大难不死、翅膀还长硬了啊！”
她一脸冷笑道：“我现在是拿你没办法，但我只是伤筋动骨，又不是瘫了，总会有好的时候……”
林跃东脸色一变，沉声道：“干嘛？威胁我啊！小应子别理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自己来呢……”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喝道：“小应子快把碗放下，让二叔来喂！这哪能让你来呢，必须得我来啊！”
林应：……
二婶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哼声道：“算你识相……老实躺着吧！”
从昨晚到现在，
林应总算是浮现出了舒心的笑意。
真好……
二叔二婶是在今天中午苏醒的。
当时林应忍不住问了一个幼稚的问题，
对于那个问题，
意识还不太清醒的两个人，
给了一个高度统一的答案，
“因为我是你的二叔！”
“因为我是你二婶！”
……
林应将碗放下，给二婶擦拭着嘴巴。
二婶有些难为情道：“谢谢啊小应……等二婶好了，就给你做好吃的！”
她突然抿了抿嘴，一向倔强的脸现出几分颓然的笑容，
“你别怪二婶没什么出息……也就只能给你做些吃的了。”
林应呼了口气，笑道：“二婶，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
你可是连自己的命都给了我啊。
他摇摇头，笑道：“而且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不要再说这些了。”
二婶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重重点头道：“嗯……一家人！”
二叔趁机岔开话题道：“对了，在昏迷中，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二婶诧异道：“我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小姑娘……”
二叔惊异道：“我也是！也就跟小应子的年纪差不多大吧……”
林应现在总算知道，
为什么凉子的分身，要从‘御姐’变为‘少女’了。
“然后呢。”
他就当聊家常一般问道。
二叔二婶一人一句话说了起来。
二婶：“我记得有很多的人，可是我好像迷路了，这女娃就带着我走……”
二叔：“然后好像有很多人来追……”
“她为了保护我，好像受了很多伤，流了很多血……”
“巧了，我这边也差不多，亏了她的保护，我记得我一点伤都没受。”
“哎，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是啊！”
二婶突然打出女人的天赋神通，看向二叔道：“我记得那女子长得非常好看，你觉得呢？”
二叔一招紧急避险，若无其事道：“我不造啊？我这人向来是不关注这些的。”
“真的吗？”
“真的啊！”
“那你抖音里那些点赞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那个那个……”
看着两口子又开启拌嘴模式，林应摇头一笑。
以前到还不觉得，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
自己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我去走走……”
林应好似做出了某种决定，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其实是小应子拿我手机弄的，你知道的，年轻人嘛到青春期了……”
走到门口，被二叔低声背刺的林应一个踉跄。
……
林应来到医院天台。
微热的风吹动头发，
绵延万里的晚霞映照在脸上，
使得他的眼睛微微一眯。
看着晚霞，
似乎总能想起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说逝去的光阴、亲人……
林应拿出了手机，
一边滑动着，
一边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擦。
屏幕中是一张张照片，
这是他和父母的合照。
不多，
但是每一张都很有意义。
“这是我第一次去动物园……”
“这是我刚满十岁的生日照……”
“这是爸妈第一次出差，他们给我录的生日祝福视频”——“小宝贝，你要乖乖听二叔二婶的话哦，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臭小子记住了，爷们就该有个爷们的样子！”
“……”
默默地看完。
他面无表情，心却痛到窒息。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记录美好的相册还留着，可是相册里的人却不见了。
沉默良久，
他又打开了第二个相册组。
这是和二叔二婶有关的照片。
主要集中于这两年，
“这是高二的摸底考试家长会，我是全班唯一两个家长一起来的，让我成为了全班的笑柄哈哈哈……”
“这是我生日，可是学校不允许带生日蛋糕，然后二婶踩着二叔的肩膀，给我从围墙偷偷递进来的蛋糕……”
“……”
将这些照片看完，
他才哭似的笑了笑。
这些照片好歹告诉他，他终究还不只是一个人。
再打开最后一个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自拍’，
准确来说是一张‘ 他拍’的自拍照。
画面中，
自己一脸黑气、满面狰狞地看着镜头，
而自己的脸颊有一个小小的凹痕，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手指在轻轻戳着。
他知道，
当时凉子就在自己身旁，
这张照片就是祂拍的。
虽然在相片中完全没有凉子的身影，
但是林应却似乎能够看见，
在照片中，
凉子正一脸笑靥如花地站在自己旁边，
俏皮的伸出玉白手指轻戳自己的脸。
虽然男方狰狞恐怖，女方鬼影无踪。
但这依旧是一张充满爱的情侣合影吧……至少在他看来如此。
林应咧嘴笑了笑。
抬起头，
即将消失于地平线的夕阳，正绽放出最后一线光彩。
——夕阳用湮灭于黑夜的代价，换来了明天的朝阳……
似乎世间一切美好都标注了筹码，
想要获得什么，就意味着要失去什么。
“呼……”
林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尽管我的生活已经不完整了……但终归回来了几分美好。”
“我绝对不会让这份美好离我而去……”
“绝对！”
语毕，
他不再犹豫。
关掉相册。
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申前辈，我是林应。”
他微微停顿，
看了看天边的晚霞，
“我想……加入你们！”
……
ps过渡情节，即将进入下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