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秋风扫落叶 出手的代价
“这我当然知道。”黄万里微微一笑，“天元城那些青年符师也不是吃素的，听说有人已经达到了三印大圆满，还有那些强力的符器。不过，我依旧觉得徐成有八成机会。”
“八成？”肖鸿渐摇头，“我看没这么乐观，徐成就算再厉害，对上那些天元城的精英，胜算顶多三成。”他疑惑地望着黄万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黄万里哈哈一笑：“你太小看徐成了，他年纪轻轻，就能让古远那样的老手翻船，这小子的未来，绝对是前途无量啊！”
肖鸿渐心中暗自思量，他对徐成的了解不过泛泛，只知他年纪轻轻，却有过击杀三印符师古远这等壮举，天赋自是不凡。
“嘿，老肖，别愁了，答案嘛，两日后自见分晓。”黄万里笑呵呵地安慰道，他对会长的信任坚定不移，心想徐成这小子必定有两下子。
徐成随着肖若冰在公会里溜达，左看看，右瞧瞧，不是多话的人，却在熟悉环境的同时，享受着这份宁静。
在一处幽深的院落前，两人驻足。眼前是一座气势磅礴的高塔，徐成不经意间启动太虚之眼，忽感一股强烈的波动自塔中涌出，宛如远古巨兽的觉醒，让他心头一惊，急忙收回了目光。
“瞧那儿，那就是传说中的符师塔，集聚了历代前辈的智慧，咱们红月城符师公会的圣地呢。”
徐成还在那愣神，肖若冰终于打破了沉默。
他点了点头，心想这塔确实神秘莫测，搞不好真是什么神器变的呢。
“哈哈，红月城的水平，我看也就能摆摆样子，这次的闯塔赛，我们黑风城赢定了！”这时，一个豪放的笑声从旁传来。
徐成转头，只见一位白衣青年大笑着走来，心想这是哪儿来的自信家伙？
白衣青年的笑声刚落，徐成就看到两个人影跌了个狗啃泥。
肖若冰快步上前，冰冷的眼神射向那两个倒霉蛋，柳叶眉轻轻一皱。
跟在肖若冰身边的徐成一看她这表情，心里就有数了，这姑娘生气了。再一看地上的俩人，嘿，这不是秦家兄弟嘛。
秦氏两兄弟看到肖若冰，心里既是羞愧又是欢喜，“若冰小姐，他欺负我们，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虽然在这个白衣青年面前丢了脸，但肖若冰的出现，让他们感觉有了靠山。
“哈哈，红月城的符师公会，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所谓的会长高足，也不过如此嘛。竟然还需要女人来帮忙，真是笑死人了！”
那白衣青年魏通瞧见肖若冰，神情不由得愣了愣，可很快，一丝轻蔑又挂上了他的嘴角。
“你哪来的胆子，敢在这里吹嘘？”徐成眼角一挑，目光锐利地盯着魏通。
“你又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魏通这才注意到徐成，虽未探出深浅，但从年龄上猜，估计不过是个符师学徒罢了。
十五六岁的学徒，在红月城这种小地方，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徐成被讽得微微一愣，紧接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位白衣青年，竟是一位二印符师！
虽然入门不久，但在这样的年纪，也称得上天才二字，难怪如此狂妄。
魏通见徐成表情变化，不禁迈步向前，几乎鼻尖对鼻尖地俯视徐成，嘴角挂着冷笑：“看你不服？谁让你这么不济，让我魏通来教教你怎么尊敬高手，省得你以后出去丢人现眼，白白送了小命！”
肖若冰斜靠着，目光带着几分调皮，似乎已经提前看到了魏通挑战徐成的滑铁卢。
“这话说得好，我就原样还给你。”
徐成话音刚落，眼瞳突然闪烁，宛如两颗璀璨星辰，光芒刺眼。
“哎哟！”
魏通毫无防备，哪想到这个平日里的“软柿子”竟突然露出锋利的牙齿，惨叫一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真吵。”徐成不满他的吵闹，眼中精光再闪，加强精神冲击，魏通便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一旁的肖若冰和秦氏兄弟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下发寒，二印符师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一伙穿着与魏通相似的青年符师说说笑笑地走来。
“这惨叫，够味儿啊！”
“五师兄手笔果然不凡。”
“咱们得快点，红月城里的高手本就寥寥无几，去晚了，可就错过了看五师兄威风的机会。”
他们大笑着，朝这边迈步，似乎并未注意到场中的异状。
看到地上的三人和徐成、肖若冰，最小的符师大声问道：“哎，两位，我师兄跑哪儿去了？”
“哈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肯定是直捣黄龙，杀进红月城符师公会核心！”
“三师兄高见，只要那帮老家伙不插手，我们老五就能一人挑了他们那所谓的公会。”
这番话引得黑水城的符师们一阵叫好，而红月城的符师们则是气得脸色发青，只能干瞪着眼，瞧着站在前方的肖若冰。
此刻，能稳住局面的，也就只有她了。可对方人多势众，二印以上的符师就有三个，形势不容乐观。
“嚯，那位仁兄都二印了，还只是排第五？看来黑水城真是藏龙卧虎啊。”徐成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到一阵清冷的目光，不禁疑惑：“那个，肖姑娘，我刚才说错什么了么？”
肖若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称呼，轻轻白了他一眼。黑水城作为红月城的老对手，历来交锋都是输多赢少。
她美眸注视着徐成，那如冰霜般的脸上，竟突然露出一抹让人失神的迷人微笑。
“徐师叔，您作为咱们红月城符师公会的领航人，可得扞卫一下我们的尊严啊。这几个狂妄的小子，就请您老出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肖若冰话语里满是敬意，但眼中闪过的狡黠，泄露了她心底的小算盘。毕竟，对方三位二印符师，配合默契，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哈哈，这不过是小意思！”徐成似乎并未察觉肖若冰的小心思，反而乐得自在，大笑应允，“既然他们敢来红月城撒野，我这个做东道的，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教教他们何为礼仪。”
“真豪气！”
“红月城的骄傲啊！”
徐成一露面，红月城的符师们先是惊讶，随即纷纷叫好，这股子胆识，让人忍不住为之鼓掌。
徐成对这些喝彩却是不以为意，只是轻飘飘地翻了个白眼。
“哈哈，我还以为红月城的人都成了缩头乌龟，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勇士。”对方那位黑水城的符师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看你这么有胆量，我也不欺负你，待会儿打败你，你就给我规规矩矩磕三个响头吧！”
自称魏城的黑水城符师昂首挺胸，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准备长篇大论一番。
“话讲完了吗？还没说完？那我可先走一步了。”
徐成对魏城的喋喋不休只是轻描淡写地耸了耸肩，随口一句话就让旁人瞪大了眼睛。话音刚落，他竟真的准备转身开溜，把个魏城气得跳脚大叫。
“你这家伙，真是胆小如鼠的乡巴佬！”
在黑水城，开打前不嘲讽对手那是不成文的规矩，可徐成却在魏城话说到一半时打算拍屁股走人，这场景，让人不禁想起那句：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嘿！”
刚转过身的徐成，脚步稍稍一顿，接着挺起胸膛，轻吐一口长气，又转身回来，脸上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能重复一遍不？”
看着徐成那明媚的笑容，黑水城的三师兄更是气急败坏，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冷冷地迸出几个字：“乡巴佬，你个没胆的乡巴佬！”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点，任谁都知道，这样的侮辱没人受得了。
而在角落里，肖若冰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徐成没真的走掉，否则这烂摊子还得她亲自来收拾。
“真想瞧瞧，你这家伙隐藏了多少实力。”肖若冰目光如炬，紧盯着场中的身影，心中暗自嘀咕。先前交手让她吃了闷亏，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她好奇心起。
作为红月城年轻符师中的翘楚，又有副会长黄万里这样的名师指导，肖若冰自然心高气傲。即便明知实力不及徐成，她依旧相信自己的眼力。
符师对决，精神力至关重要。肖若冰打算借徐成与强敌交锋之际，窥探一二。
场中，徐成面对黑水城那位冷笑的三师兄，心中暗笑对方的幼稚。他清楚，魏城此举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
“你这话倒是不假，我这乡下来的确实是土包子。”徐成笑呵呵地回应。
那魏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哈，我就知道你是个怂货，不敢应战就别挡道，让你们那边能打的出来。”
他身后，黑水城的符师们捧腹大笑，红月城的符师们也皱起了眉头，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这小子哪儿来的啊，真是给我们红月城符师公会抹黑。”
“哈哈，他还想吸引若冰女神的注意？也不照照镜子，他那副德行，女神会看上他？”
徐成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戏谑：“我这人呢，最讨厌别人说实话。作为惩罚，你就和你那位兄弟一起躺会儿吧。”
话音未落，空气仿佛凝固，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魏城突然痛苦地惨叫，抱着头栽倒在地。
那惨叫声，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低头一瞧，地上躺着的，除了两个红月城的败类，还有一个似乎是老五。
四周瞬间安静，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水城剩下的两位二印符师对视一笑，国字脸的符师迈步向前，神情坚定地说：“兄弟，你的实力真是让人佩服，我是黑水城的张正，师门里排名第二，还请多多指教。”
他心中明白，不能再犹豫了。徐成的手段固然诡异，但这一战，他必须勇敢面对，否则还没闯塔，就已经输了。
徐成话音未落，身旁的二印符师已迫不及待地出手，边挥洒着黑芒边吆喝：“他再强，还能强过我们一群人？”
“叮叮”两声轻响。
徐成却是不慌不忙，嘴角上扬，手一挥，精神力化剑如影随形，轻轻松松将飞来的黑芒打落。
随后，他手一招，精神力化作大网，在黑芒即将落地之际，巧妙地将其一一收拢。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那黑芒竟是细针，小巧精致，因特殊符文而透出黑光，夜晚飞行，几乎无法察觉，杀伤力惊人。
“寒冰魔铁啊。”徐成拿起三枚细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可是贵重之物，哪怕只是三根，也价值连城。
他不禁心想，这黑水城的符师真是财大气粗，再看向其他人时，眼中不禁流露出贪婪之色，连地上晕倒的两人都不放过，心想这次真是撞上大运了。
黑水城的老四，被师兄弟们簇拥在中央，突然间脸色就变了，心里头直打鼓。他刚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布置在小针上的精神力，被徐成轻描淡写地破了个干干净净。徐成破解起来，轻松得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显然他的精神力境界，早已甩开老四几条街。老四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子，恐怕连大师兄都要避让三分吧。”
“咱们红月城的年轻人里头，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张正嘴角挂起一丝苦笑，老四的窘境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几根小针上的精神力，分明已经被徐成吞得渣都不剩。
张正清楚自己跟徐成的差距，单挑基本是找虐，于是果断放弃了个人英雄主义，转身号召黑水城的符师们齐心协力，将精神力拧成一股，凝聚成一柄威猛的精神巨剑。在他的精妙操控下，巨剑逐渐缩小，变得只比普通剑刃大上一圈，随后他手一指，巨剑在精神力的驱动下，分化出数道寒气逼人的剑影，毫不留情地朝徐成直冲而去。
红月城的符师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这精神巨剑的威力简直匪夷所思，肖若冰也紧张起来，虽然她也想看看徐成的真正实力，但可不想真的看到他受伤。
众人合力的精神力攻击虽然驳杂，操纵起来颇为棘手，对徐成而言，却是个绝佳的反击时机。肖若冰偷偷摩拳擦掌，只待徐成露出破绽，便要立刻施以援手。
徐成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势，却是泰然自若，还对黑水城的张正暗自点头称赞。这家伙，明知不敌，还敢挺身而出，勇气可嘉。先前在众人都被自己震慑住时，他竟能打破僵局，让黑水城的符师们重燃战意，这份智谋也相当了得。
看着张正操纵符剑的英姿，徐成心中暗想，这家伙手段了得，威猛异常，他日若有机遇，必成黑水城符师中的翘楚。
然而，眼前这一切对徐成来说，威胁几乎为零。他轻轻一挥袖，两团黑白分明的精神力便在空中凝聚，轻喝一声：“阴阳大磨盘！”肖若冰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因为这正是她之前败北的招式。
张正操控的精神力巨剑狠狠地斩向磨盘，却只见它轻轻一偏，攻击方向瞬间改变。更令人惊奇的是，那黑白磨盘旋转之际，竟不断产生吸附之力，将符剑牢牢锁定。
尽管张正竭尽全力想要挣脱，符剑却在空中无力地颤鸣，挣扎不已。
张正玩符剑，那精神力控制得有些勉强，和徐成一争高下，没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他也不沮丧，转手就抓起新的一把，这把符剑不一般，铭文加持，跑得飞快，一道白光闪过，直奔徐成而去。
其他符师见状，纷纷出手，想给张正创造个机会。嘿，这徐成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新符剑如闪电般袭来，他竟在眨眼间把原先那把众人合力控制的符剑给炼化了。
“嗤嗤”两声，徐成不慌不忙，摆出个黑白大磨盘，轻轻松松就把张正的新宝贝给拦下了。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这徐成，真是手段高强啊！
这时，黑水城的符师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场僵局竟是徐成有意为之，目的自然是为了张正那把令人垂涎的优质符剑。
“这防御秘技，也太厉害了吧，别人的精神攻击，竟然都能吞下去，还变成了他的力量。”肖若冰心中惊叹不已。她虽然见识过这道符技，却未曾想它竟能在眨眼间吞噬掉三印符师级别的精神力，还能为自己所用。
这个徐成，年纪轻轻，却深不可测，一身符技变幻无穷，威力无边。
“罢了，我们输了。”面对徐成那贪得无厌的眼神，张正无奈地笑了笑。
徐成笑盈盈地扫了符师们一眼，见众人并无再战之意，便有些不舍地收起了阴阳大磨盘。
他轻轻松松一挥手，那把符剑便落入手中，正是张正的那把“疾风剑”。
眼看着徐成将“疾风剑”收为己有，张正的脸上苦笑更浓，却并未反驳。
“这就算是我的一点小报酬吧，各位，告辞了！”徐成满意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