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打了漂亮的翻身仗!
“五千万?没有。”见他狮子大开口,我态度也冷漠下来。
这事虽因我而起,但归根结底是郑家的错,想让我来当冤大头,不可能。
郑伟浩看了圈我的办公室,神色颇有点嫉妒:“听说你跟顾宴卿离婚,他把公司给你了。还听说……你现在攀上了高高在上的苏家,那位神秘低调的苏二爷,出手就是三亿,帮你赎回了我姨妈的玉镯。”
郑伟浩走到我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么看来,五千万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不管是跟顾宴卿开口,还是跟那位苏二爷求助,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听完这话,我不禁笑了笑。
难怪来敲诈我,原来把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以为我现在是那枝头的金凤凰,谁路过都能拔几根金羽毛。
“我跟顾宴卿掰了,从此是仇人,我不会跟他借钱。至于苏家,我更是高攀不上,那三亿也是我跟苏二爷借的。”我很平静,实话实说地解释。
可郑伟浩不信,他走回我办公桌前,盯着我脸色又愤慨起来:“江晚,我妈从小把你当亲女儿对待,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我依然冷淡:“我会想办法筹钱,但需要时间,哪怕卖公司,也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
“可我家等不及了,现在内忧外患赶在一起,每天都面临破产。”郑伟浩很着急。
见他急了,我忍不住幸灾乐祸,“你爸在胡作非为前,没想过这后果吗?”
他突然就火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借钱就行了!”
我皱了皱眉,不紧不慢地说:“我还是头次见跟人借钱,还这么理直气壮,跟土匪恶霸似的。”
“江晚,你——”
他面红耳赤,指着我又要开骂,被我截断:“郑伟浩,你再对我大呼小叫,我一分不借,大不了你们破产了,小姨我来养,你们别想沾边儿。”
“……”这话一放,他顿时憋住怒气。
气氛僵持间,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
“浩浩,这笔钱我借你,但算在你姐名下。”
顾宴卿走进来,语气痛快豪爽。
郑伟浩回头,看到他吃了一惊,脸色顿变,“姐夫?你还是这么仗义!”
我扬声纠正:“别乱喊,他已经不是你姐夫了。”
“怎么不是?他就算跟江怡结婚了,也是我姐夫啊,怎样都是一家人。”郑伟浩看着顾宴卿,马上又笑起来,真是不要脸。
顾宴卿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也淡淡一笑。
可我看着郑伟浩,脸色却一言难尽。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表弟人品有点歪,但没想到歪得这么厉害。
不与傻瓜论长短,我懒得与他争论,直接看向他说:“你回去吧,三天之内,我给你答复。”
郑伟浩不信:“你别忽悠我。”
我冷哼,“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你若一直这个态度,那我祝你们早日关门大吉,我也省钱了。”
郑伟浩还没说话,顾宴卿却急了,连忙问:“小晚,你去哪里弄五千万?你手里根本没多少钱。”
“你管我?”我看着顾宴卿,反怼了句,随即拆穿他的伎俩,“你不就是想以我的名义借钱给他,让我再欠你一个人情,好被你拿捏嘛——我偏不上当。”
顾宴卿神色尴尬,低声辩解:“你想多了,我就是纯粹想帮你。”
郑伟浩激动起来,“那姐夫,不如你现在就借——”
“你若是跟他借钱,就都离开我这儿,随便你们怎么商议,借多少,都与我无关。”我打断郑伟浩,抬手指着门口,脸色异常严肃。
郑伟浩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顾宴卿,而顾宴卿无动于衷。
我了然一笑,知道我说中了顾宴卿的心思。
而郑伟浩看出顾宴卿不愿绕开我的关系,直接借钱给他,一时脸色也灰溜溜,气愤地转身走了。
办公室安静下来,我问顾宴卿:“找我什么事?办离婚是下午,直接去民政局就行。”
顾宴卿没回这话,只是皱眉问我:“你去哪弄五千万?难道你要卖掉公司帮你小姨?”
“不关你事。”说实话,我确实有这个打算,想转让部分公司股份。
“小晚,你这是何必?五千万我借你,郑家的危机马上就能化解,不需要你焦头烂额。”
我盯着他,想不到他突然如此好心的原因。
“你到底说不说正事?不说就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我一手放到了内线电话上,他脸一沉,这才道:“我来找你确实有事。”
我看向他,脸色淡漠,眸光带着防备,“除了离婚,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顾宴卿没回应这话,径直问道:“你什么时候跟苏盛临关系那么亲近了?”
我眸光微愕——呵,原来是要问这个。
“顾宴卿,你不会是早就怀疑我给你戴绿帽子了吧?多谢抬举,我是挺想的,奈何本事不够。”我自嘲,也嘲讽他。
顾宴卿脸色严肃,看着颇有几分慑人,“江晚,你明知道,我跟苏盛临有过节,你还跟他走那么近,是故意膈应我吗?”
我笑,“你跟苏二爷有过节,与我何干呢?我跟你没关系了。”
“我们还没离婚。”
“那是你耍无赖。”我强忍着怒骂,打量他一眼忍不住说出更多心里话,“说到你跟苏盛临的过节,从前我不懂,还跟你同仇敌忾,现在我觉得……纯粹是你给自己加戏,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宴卿不满,“你什么意思?”
“你跟他的过节,无非就是觉得他抢过你几个项目,可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自己本事不够,拿不下那些项目呢?做生意就是各凭本事,你不能自己不行,就怪别人太强。”
这番话我早就想跟他说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
果然,顾宴卿听完恼羞成怒,脸色更难看:“江晚,你跟他已经熟到帮他说话的份上了,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行,你说我们有什么,那我们就有吧。你做初一,还不许我做十五?”我顺着他的话,故意气他。
顾宴卿也真的被气到语塞,双目睁睁地瞪着我,呼吸急喘。
好一会儿,他语带憎恨地道:“难怪你不肯回心转意,不管我怎么认错示好,你都不为所动……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之前江怡那么说,我还不信——江晚,你太让我失望了,想不到你这般爱慕虚荣!”
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被气笑了,不甘示弱地道:“顾宴卿,你一个背叛感情与婚姻,三观不正,恩将仇报的浑蛋,有什么资格这样贬低我?天底下谁都可以讽刺我,羞辱我,偏偏就你不行!别忘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义正言辞的质问,振聋发聩,终于让他稍稍反省起自己。
沉默片刻,他气势弱了不少,“我没说不报答你,只是江怡得了绝症,事有轻重缓急,你等一年半载又怎样?她是你亲妹妹,我这样做不也是在帮你积德?”
帮我积德?
他确定不是在反讽?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抬手指向门口,“滚!立刻滚出我的视线!还有下午民政局不要爽约!滚——”
最后一个字,我声如洪钟,把外面工作的同事都吓得一跳,纷纷回头看向我办公室。
顾宴卿头回见识到我咆哮时的气场,当即也吓得一抖。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我办公室晕染开,我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良久,顾宴卿吞咽了下,再开口时,态度突然转变了,“小晚……对不起,我刚才的话过分了,我也是吃醋……看到别的男人对你好,我心里不舒服,才会失去理智说出那些话。”
恶心,太恶心了!
他是如何做到长着一张优雅英俊的脸,却这般无耻龌蹉的?
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也不信,“顾宴卿,我让你滚听不懂吗?非要我叫保安?”
我按下内线电话,可他冲上来,一把按断。
“小晚,你冷静点,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我没说话。
他抓紧机会连忙问:“那个羊脂白玉手镯呢?你戴着吗?”
我眼眸一转,盯紧他。
他继续说:“江怡情况很不好,医生说病情恶化比想象的快,她现在……那个镯子成了她的执念,我想……你能不能先把玉镯借我几天,哄她开心下?只要你答应,我可以马上给你五千万,算是租金,不用还。这样你小姨的问题也解决了。”
我盯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顾宴卿,所以你特意来找我,兜了大圈就是为了跟我要玉镯?”我震惊诧异,声音都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