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不是消亡,是唤醒
杨过刚起兵,还不到称王的时候,现在先自称将军。
他打开信看了看,是郭靖写给他的,说蒙古大军南下了,希望林枫和他能在北边呼应一下,减少些压力。
郭靖没直接给林枫写信,上次两人已经出现了理念分歧,虽然他觉得林枫的话也有些道理,但从小接受的教育,使得他不可能参与到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里来。
所以迂回一下,直接将信写给杨过,以他和杨过的关系,倒也不那么尴尬。
杨过将信递给林枫,同时对他说道:
“师父,蒙古人南下了,郭伯伯让我们呼应一下。”
林枫接过信没有看,而是沉思了一下说道:
“你安排就行,嗯,我亲自走一趟吧。”
因为林枫很清楚,蒙古人每次攻打襄阳都是几十万大军,他真怕郭靖他们撑不住。
黄药师在旁边听了,也表达了想一起去看看的想法。
“我也一起吧,去看看蓉儿,听说她又怀上了。”
林枫点点头,他很理解黄药师,就这么一个女儿,总归是不放心的。
两人都是先天以上的高手,走的很快,再加上黄药师心忧女儿,也不吝惜内力,只用了不到两天,二人来到襄阳城下。
只见蒙古大营连绵不绝,到处都是人喊马嘶,而襄阳就比较安静,显得有些压抑,在这种大军临城的情况下,谁也开心不起来。
林枫对黄药师说道:
“我们直接从军营穿过去,这样最快。”
话音刚落,林枫就奔向前面的大营,黄药师也赶紧跟上。
很快有斥候发现了他们,催动战马挥舞着弯刀向二人奔来,这队斥候大概十几个人,还没到跟前,林枫一个挥手,人就扑棱棱的掉下马来。
又过了一会儿,大营应该是发现了情况,一队约两百人的骑兵,冲着二人奔驰过来,远远的就开始弯弓射箭,虽然只有两百人,但也形成一片不小的箭雨。
林枫对着飞来的箭雨挥动衣袖一卷,又对着骑兵一甩,骑兵就像下饺子,都惨叫着掉在了地上。
等林枫和黄药师冲到最近的军营里面,骑兵反而发挥不开了,二人展开轻功,轻易的越过一个又一个大营,来到襄阳城墙下。
只留下蒙古将帅在那里暴跳如雷,蒙古兵面面相觑。
郭靖早就发现了蒙古大营的异常,所以早早过来查看,等发现来到城墙下的林枫和黄药师,惊喜不已。
“岳父大人、林兄,我马上放吊篮下去。”
郭靖说着就要让人准备吊篮,襄阳城高逾十丈,也就是三十多米,武林人士用轻功也难以登上去。
林枫没有回应,抓起黄药师胳膊,一个腾空落到了城墙垛口上,看的城墙上的郭靖和士兵目瞪口呆,这就上来了?
郭靖正想开口,黄药师悠悠来了一句:
“林兄弟,我自己可以上来。”
林枫不在意的笑笑,这不是更快吗?他知道以黄药师先天境界,几乎生生不息的真气,登上襄阳城不是问题。
郭靖看二人都不说话了,这才开始开口,上来就开始介绍情况。
“岳父大人、林兄,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这次蒙古大”
黄药师直接打断他,问道:
“蓉儿呢?”
他是来看女儿的,不是听这个傻女婿聊兵事的。
郭靖尴尬的一顿,但还是赶紧带着黄药师和林枫向着城内的郭府走去。
黄蓉听到爹爹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只见她挺着大肚子,身子微微后仰着,一手撑着腰,行动已经非常不便。
“爹,你可来了,女儿都好几年没见你了,靖哥哥也经常念叨你呢。”
黄蓉嘴里说着自己想念老爹,还不着痕迹的给丈夫加了个分。
黄药师坐下来,关心的问道:
“快坐着,还有多久才生啊?”
黄蓉听到黄药师的问话,忧心忡忡的说道:
“应该就这个月了,蒙古大军还在城外呢。”
旁边正在喝茶的林枫突然插了一句,对黄蓉说道:
“黄帮主,你这一次生俩,有的受啊。”
“什么?两个!”
郭靖和黄蓉同时叫道。
即便不是事先已经知道,以林枫现在的精神感知,也很清楚黄蓉这次是双胞胎,而且一男一女。
“林兄,你如何得知?”
郭靖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很神奇。
“黄帮主肚子里有两个心跳,从情绪表现来看,一男一女。”
林枫简单说了下理由。
听到林枫这么一说,黄蓉脸上更显忧愁了。
第二天,蒙古大军开始攻城,可能是昨天林枫二人太猖狂,竟然在几十万大军眼皮子底下进了襄阳城,这让统帅阿术非常愤怒,生生砍了好几个斥候的脑袋。
郭靖亲自指挥宋军守城,打退了一次次蒙古大军的攻击,蒙古人损失很重,大概死了得上千人。
宋军也不好过,死了也有大几百人。
林枫和黄药师没上城墙,如果一次进攻都挡不住,襄阳也不会被蒙古大军打了十几年才攻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蒙古大军像发了疯似的,阿术下了死命令,退后者全部处死。
但不管蒙古大军如何疯狂攻击,襄阳城还是好好的,岿然不动。
到了第十天,襄阳变得岌岌可危,因为这次阿术亲自督战,蒙古大军也不歇息,轮番攻打,宋军人数本来就少,面对蒙古大军的轮番进攻,疲于奔命。
正在这时,鲁有脚急匆匆的走进来,对黄蓉说道:
“黄帮主,郭大侠让我护送你先走,襄阳可能守不住了。”
他们丐帮有自己的渠道出城,全部撤离不可能,但几个人偷偷逃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黄蓉一听,焦急的问道:
“靖哥哥呢,他怎么办?”
她对郭靖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按原来的历史上,她能陪着郭靖一起殉城,足可见二人的夫妻感情深厚。
听到黄蓉问郭靖的打算,鲁有脚重重一叹,低沉的说道:
“郭大侠说,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他不能走,总要有人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林枫听了这话,也不禁对郭靖肃然起敬,虽然理念不同,就凭这点,林枫还是对郭靖深感钦佩的。
有时候死并不是一种消亡,而是一种唤醒,郭靖是想用自己的死,来唤醒千千万万的大宋军民,共同抵抗蒙古大军南下的铁蹄。
就连旁边的黄药师,听了这个一向不待见的女婿的这番话,都感到深深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