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山伪道士,后山死宅女
林枫三人下山后,向着终南山而去,这次是为全真道藏而来。
终南山在陕西境内,距离少林所在的中原并不远,程英、陆无双这段时间武功进境很快,又被传授了轻功,所以三人速度很快。
过了黄河,第三天中午,来到终南山脚下,看着逐渐在望的全真教驻地,林枫还是有些佩服王重阳的。
王重阳创立全真教,主张儒、佛、道三教合一,即以“三教圆融、识心见性、独全其真”为宗旨。
一个半路出家的道士,又创立了先天功,以一人之力将全真带向巅峰,可惜弟子不争气,武功、智慧皆未得真传。
至于说他与林朝英的事,林枫不想评判,恋爱中的男女没几个理智的。
后人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指指点点,殊不知后人也会变成再后人眼中的王重阳,正所谓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这次没有很狗血的桥段,林枫说明仰慕全真而来,直接见到了马钰及其他全真五子。
说来全真教虽然弟子众多,顶尖武力欠缺,谭处端早年被欧阳锋所杀,天罡北斗阵也难以发挥其威力了。
林枫历经多个世界,见多识广,所读藏书甚多,其中就有道经,一番论道下来,马钰也是惊讶不已,眼中异彩连连。
最后林枫提出了来意,对着马钰说道:
“马道长,我这次来除了论道,还想住一阵子,借读一下全真的藏书。”
说起来非亲非故,初次相识,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很无礼的。
马钰和全真其他诸子对视了一眼,朗声说道:
“林少侠,法不可轻传,我全真道藏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收集而来,如果就这样对少侠开放,却是不便。”
言外之意,全真道藏不能轻易示人,但也不是绝对,得拿出让他们心动的东西。
林枫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不过并不在意,他也是有准备的。
而且林枫也很清楚,对于全真教,不能像对待少林一样,一味威胁,拿本功法出来也不见得有效,全真教不缺少好的武学,只是众人没练到家。
于是林枫微微一笑,对着全真诸子说道:
“各位道长的意思,林枫明白,我也不让你们吃亏,这里有一份手稿,请各位道长过目,看值不值得交换一下。”
说着,林枫从怀中拿出一本稿子,这是他在少林闲暇之余手写的,正是凭借记忆和理解整理的明代王阳明的心学,现在派上用场了。
王阳明,名王守仁,阳明是他的号,其学以心为宗,他以心为宇宙本体,提出心即理的命题,断言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倡言知行合一,强调从内心去体察天理。
马钰首先接过来,翻看了起来,只看了两眼就不淡定了,脸色大变,其他诸子看到师兄的表情,知道肯定是了不得东西。
丘处机性子最急,开口问道:
“师兄,是何道经,让你如此惊讶?”
马钰叹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
“你们还是自己看吧,无量天尊。”
接着又对林枫打了一个道家稽首,歉意的说道:
“林少侠心胸宽广,拿出如此珍贵之学说,贫道佩服,说起来,倒是贫道心胸狭隘了,惭愧,惭愧。”
林枫嘴上没说,心中却在暗暗吐槽,你是应该惭愧,你们七个加一块儿都达不到王重阳的高度,也是有原因的,一群得道并非真得道,知道未必真知道的伪道士。
王重阳主张三教合一,就秉持着兼容并包的思想,王阳明作为心学的集大成者,他的思想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自然让马钰震惊异常。
全真诸子相互传递着看了一下,全都不淡定了,看向林枫的眼神,既有敬佩又有歉意。
人家拿出的是没见过的好东西,自家只是收集的已经存世的道经,还如此敝帚自珍,实在是小家子气了。
马钰思索了一番,确认没有听说过刚才看到的内容,对着林枫问道:
“林少侠,请问此学说,出自谁手?”
林枫自然不会说是王阳明所着,无奈只好做一次小人了,心虚的回应道:
“却是在下偶然所悟,还不成熟,道长不要见笑才是。”
全真诸子全都震惊的看着林枫,这年轻人了不得啊,难道他是圣人转世?
马钰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贫道师兄弟几人还未完全领悟先师的传授,而林少侠已经创出新学说,真是后生可畏啊,贫道汗颜。”
林枫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扯下去,直接问道:
“那刚才所说,交换借读道藏的事,马道长意下如何啊?”
马钰也回过神来,连忙点头说道:
“藏经楼就在后殿,请林少侠跟我来。”
说完亲自带着林枫来到藏经楼,并告知看守的弟子,整个藏经楼全都对林枫开放,不得有任何阻挠。
马钰交代完就回去了,林枫看了看藏经楼的格局,随手翻了两本,并没有直接通读,程英和陆无双还在等着呢,得先把她俩安顿好。
林枫回到前殿,告知马钰先去安顿带来的两个女娃,马钰让他随意,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林枫带着二女来到距离全真建筑不算太远的后山,和在少林时一样,搭建了一个木屋。
虽然全真教也有客房,但二女对于和道士住一起,很是排斥,这样也好,省的因为琐事引起冲突,徒增烦恼。
就这样,林枫又开始了借宿的日子。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读全真藏书,有时也指点一下全真弟子武功。
这时,全真诸子才发现,林枫武功之高,超乎想象,等切磋一番后,更是感同身受,至少当年摆下天罡北斗阵面对黄药师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这下整个全真教对林枫的态度更恭敬了。
这天,林枫无事,兜兜转转来到了后山,正看到李莫愁在一间木屋前练功。
她的拂尘已经不见了,全身上下也改作了这个时代正常女性的打扮,一袭鹅黄色的长裙,没有扎发髻,长发随意的拢在脑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
李莫愁本来就很漂亮,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但没成过家,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如同青春少女,却又多了些成熟的风韵。
洪凌波正在木屋不远处,噘着嘴卖力的劈着柴,看来粗活累活都是她的了。
林枫静静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打扰,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古墓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着雪白长裙,容貌绝世的女孩走了出来。
只见她既秀美若仙,又明艳绝伦,冰肌玉骨,清若姑射仙子,天姿灵秀,仿若画中之人。
林枫看着小龙女,确实美若天仙,只是神情冷淡,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李莫愁看到小龙女出来,很是开心,迎上去问道:
“师妹,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真不是来觊觎玉女真经的,我只想以后就住在这里,与你为伴。”
小龙女神情冷淡的看着李莫愁,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师姐说的是真的?”
李莫愁又赶紧解释了一番自己最近的遭遇,小龙女看着她的表情,并不像伪装的样子,将手里的一瓶蜂蜜递给她。
李莫愁接过来,立刻笑靥如花,师妹终于肯原谅自己了。
小龙女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回古墓去了。
李林枫摇了摇头,果然是个死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