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拳出少林,剑归华山
岳不群见林枫来问他的看法,赶紧上前一步,抱拳一礼。
虽然二人早已商谈妥当,岳不群同意加入枫殿,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这也是林枫的策略,总不能自己唱独角戏吧,虽然他可以通过武力强压,但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以理服人。
所以岳不群这个托,妥妥的。
“林少侠,方正大师与冲虚道长所说不无道理,毕竟江湖门派太多,关系又错综复杂,贸然干预,绝非易事。”
岳不群捋着胡须缓缓说道,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然,多年以来,魔教祸乱江湖,更有左冷禅狼子野心,很多侠义之士也被裹挟,蒙蔽了视听,以岳某之见,如若有一人能够拨乱反正,还江湖一个朗朗乾坤,非林少侠莫属。”
岳不群说道,对着林枫郑重一抱拳,回到华山队伍里。
恒山定闲师太,泰山天门道长也都表达了赞同林枫,支持枫殿匡扶正义的观点,这倒是让方正和冲虚意想不到,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凝重之色。
看其他人再没有想站出来的,林枫就不再询问了,他知道大多数门派都以少林、武当马首是瞻,不敢随意说话。
林枫走下高台,来到方正面前,笑意吟吟的看着他,问了一句。
“方正大师,敢问大师刚才所说,各派自有传承,不干涉他家事务,可是大师内心真实的想法?”
方正念了句佛号,坦然回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刚才却是老衲的肺腑之言。”
“好!”
林枫听完大喝一声,接着又转过身走回台上,望着下方的人群说道:
“各位武林同道!今天我林枫就给大家讲个故事,望众位一起品鉴。”
林枫突然提高声调,对着下方大声说道,还特意看了华山那边一眼。
“话说,拳出少林,剑归华山,在座的多数人应该听过这句话。”
“少林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拳出少林,自然当得起这个称谓。可如今华山就岳掌门和宁女侠艰难支撑,何来剑归华山之说?”
林枫说到这里,少林和华山两边的反应各不相同。
少林这边,只见方正眉头紧锁,揣摩着林枫说这话的目的,并且隐隐有些不安,他这么年轻,难道知道当年的那件事?
再看华山这边,岳不群双拳紧握,指节都被绷的发白,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林少侠,快点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林少侠,难道这是有人编出来故意埋汰华山的?”
“也许是华山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也说不准。”
众人七嘴八舌,催促林枫赶紧往下讲。
林枫双手往下一压,示意安静,不再吊众人的胃口,而是给众人描绘了一番华山当年的盛景。
“其实,年长一些的都知道,当年华山鼎盛时期,一流高手数十位,风清扬更是凭借一手独孤九剑威压江湖。江湖只知华山,五岳其他四派只能说难以望其项背,剑归华山,绝非虚言。”
“可是呢,有人看不得华山如此盛况,弄出个葵花宝典,结果被华山蔡子峰、岳肃看到,并且由于二人分开记忆,回山后发现对不起来,蔡、岳二人都说对方记错了,由此产生了剑气之争。”
林枫三言两语将华山剑气之争的由来说了出来。
接着,林枫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望着天空悠悠叹道:
“再后来就演变成剑宗、气宗内斗,数十位一流高手,一夜尽没!既是华山的损失,也是整个江湖正道的损失。”
林枫是真的感到可惜,江湖盛世应是百家争鸣,而不是一两家独大,小门小派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华山是最有望打破这一局面的,然而剑法再高,武功再强,却也抵不过阴谋诡计。
方正低着头,快速捻着佛珠,沉默不语。
而岳不群此时早已是泪流满面,哆嗦着嘴唇,不知道喃喃在说着什么。
林枫直直注视着方正,开口问道:
“方正大师,关于这段令人惋惜的往事,少林怎么说?”
“阿弥陀佛,林少侠,当年葵花宝典现世,我莆田下院也只是代为保管,被蔡、岳二位无意中被看到,纯属意外,罪过,罪过。”
方正不着痕迹的回应了一下,将少林撇的干干净净。
林枫听完哈哈一笑,毫不留情的质问道:
“好一个纯属意外!方正大和尚,都说出家人不说谎,你敢对你的佛祖发誓吗?”
“是非往事,皆如梦幻泡影,阿弥陀佛。”
方正这次直接开始打起了机锋,林枫对少林的无耻已足够预料,但还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下边的人群早已议论纷纷,想不到当年还有这段秘辛,看向少林众人的眼光,都带着浓浓的不屑和鄙视。
怪不得就少林高手众多,其他门派都是青黄不接,合着都被算计没了。
“林少侠,我华山愿接受枫殿的监督,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岳不群突然上前一步,对着林枫就是抱拳深深一躬。
当年他还年轻,不知道剑气之争的真正缘由,还以为是剑宗的人不甘趋于人下,争夺派内话语权,挑起内斗,毕竟掌门之位一直是由气宗的人担任。
师父临死前一直喊着“华山!华山!”,他也不知其意,只以为师父将去,内心对华山的不舍和留恋。
现在想来,师父喊出的哪里是留恋,而是浓浓的不甘和绝望,眼睁睁的看着剑归华山这一荣耀在自己手上破碎,自觉无颜去见华山的先辈,心死若灰。
“岳掌门客气了。”
林枫很理解岳不群的此刻的感受,任谁知道自家门派被别人算计的差点灭门,都咽不下这口气。
接着,恒山、泰山都表明了愿意接受枫殿监督的态度,甚至衡山莫大先生也表达了赞同的意思。
到了这时,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林枫铿锵有力的宣布:
“今天,枫殿正式成立,裁决江湖,匡扶正义,我在这里只是通知大家,不管同不同意,我枫殿都会去做!”
接着林枫又对着少林发难,望着方正说道:
“方正大师,左冷禅在哪里?交出来吧。”
方正一愣,没想到林枫又给他出了个难题,只好硬着头皮回道:
“林少侠,左先生正在我少林做客,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请少侠给少林一个薄面。”
林枫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今天本来要针对的就是少林和武当,如何能轻易揭过去?
“哈哈,方正,喊你一声大师是敬重你,今天左冷禅不交出来,改日我林枫亲自上少林拿人。”
林枫也知道方正没那么容易妥协,今日少林已经颜面扫地,如果再退一步,以后这武林泰山北斗的地位,恐怕也不保了。
“阿弥陀佛,林少侠,我少林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方正说完,就准备带着少林的和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