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两万八千两!
一听说有人要告永宁侯府,顺天府周边所有闲暇的人都围了过来,想凑凑热闹。
京中三家赌坊的老板联合告到顺天府门前,哭诉着要顺天府给他们做主。永宁侯府欠下他们两万多两的银子一直不还,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将其告到官府前。
顺天府尹一个天子脚下最小的官,根本不敢得罪永宁侯府,但他也不敢置之不理。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敢不接诉状,明日御史台就会弹劾他尸位素餐、沐猴而冠。
他左右为难只能派人去请任柏远过来,但任柏远又极其要面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公堂上。
这堂升不起来,看热闹的人就散了,顺天府尹头疼地让三家赌坊的人先回去了。
赌坊老板像早有预料,也没有多为难,拿着欠条就回去了。
要是任柏远继续不出来,他们准备每日都来敲敲登闻鼓,直到永宁侯府还钱为止。
任柏远听到事情的经过,气得脸都歪了。他直接冲到任家两兄弟屋里,上去就一人给了他们一脚。
“你们胆子太大了!敢出去赌钱,还欠下这么多银子,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们不可!”
任柏远面色铁青,挥起拳头就要将这两个孽障打死。
任老夫人匆匆赶过来,又是哭又是闹,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任柏远大吼:“娘你还拦着?!你知道他们欠下多少银子吗?两万八千两!我们侯府拿什么还?娘你告诉我,我们拿什么还?!”
任老夫人看向任传江和任玉林,这两人被踹倒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们还小,准是有人故意带坏他们。”老夫人也生气,但那是她孙子,难道还真任由任柏远将人打死吗?
“还小?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担起侯府一府之责了!”
“你知道外面现在都怎么看我们侯府吗?说我们侯府仗势欺人,没钱还要打脸充胖子赌钱,我脸现在都要给他们丢尽了!”
任柏远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他最要面子,为了自己的名声多年费心经营,如今却这两个孽种给毁了。
任老夫人也生气:“这钱我们还就是,这些见钱眼开的人,何必闹到官府上。”
“还?两万八千两的银子我们怎么还?娘你告诉我,我们侯府有这个钱吗?!”
任老夫人为难了,之前宋云初掌家,她一直觉得他们侯府富裕的很。她想要什么,便从账上支钱,从来没缺过什么钱。
如今换成她掌家,账目上竟只有几千两银子,去年还送给了瑞王爷,如今账目上空空,一分钱都没有了。
两万八千两……只怕将他们侯府所有家业都变卖出去都还不起来。
“怎么就输这么多银子?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坏了,柏远你好好查查,不能让这些人坑到我们侯府了。”任老夫人慌张地说,又转头狠狠训斥了两兄弟。
任柏远:“我难道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引他们去赌钱吗?赌坊里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人的话他们也敢信?这两个蠢货还亲手打下了欠条,现在赌坊就抓着欠条向我们要钱,我们能不给吗?”
老夫人也慌了:“这,这,这该怎么办啊?”
任柏远冷冷地看着任传江和任玉林,眼中全是冰冷的杀意。他吩咐:“将这两个蠢货关起来,没本侯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了他们。”
任老夫人还想拦,但见任柏远脸色铁青,想了想没敢开口。
前院的热闹很快就传到了宋云初的耳朵里,宋云初冷笑了一声。
前世任家这两兄弟也赌钱,但当时被她发现,狠狠教训了一顿,又将祝二调离了他们身边,才没发生什么大事。
这一世她当好一个“慈母”,任由他们“无忧无虑”长大。果然没人管他们之后,他们胆子也大了,赌得越来越大。
现在赌钱的事暴露出来,老夫人和任柏远心焦这两万八千两,无人去计较那几个丫鬟的事了。
甚至任玉林身子不行的事,一时都放到一边了。
宋云初嗤笑了一声,让流云派人给那几个丫鬟送点吃的,在她救她们出来之前,不能有事。
侯府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上下议论纷纷。
幸好宋云初将洛洛送到了二嫂身边,这边发生的事传不到洛洛耳中。
而宋云初也有时间精力去对付任柏远他们了。
她让流云去查查任家两兄弟那个出身青楼的生母,她记得这女子当初被老夫人丢到了乡下。
宋云初让流云去将人接回来,侯府这么乱,她得加一把火。
另一边任柏远虽然没有出现在顺天府的公堂上,但他私下里却去见了那三家赌坊的掌柜。
赌坊掌柜都是人精,在任柏远面前唯唯诺诺,一会儿说侯府的欠银不还也行,一边又说明日就撤掉顺天府的诉状。
任柏远跟他们接触了几天,发现这几个滑头的人,话说的漂亮,欠条一直没拿出来。
他气得上火,忍不住用侯府权势压人。
他就不信不过三个赌坊,他堂堂永宁侯府还能镇压不住他们?只要他一句话,就让他们的赌坊在京中开不下去。
但实际上这些赌坊背后跟京中权贵牵连颇深,他根本威胁不了。
任柏远气的肺腑都在疼,这两天嘴边起了好几个水泡。
这时他忽然想到他手上那座瓷器厂的事了,之前怀月给他改良的瓷器制造方法,如今过去这么长时间,应该也研究出结果来了。
若是他找个合适机会,将青花瓷呈现到陛下跟前。只要陛下喜欢,这种瓷器很快就能风靡大齐。
到那时候他这个瓷器厂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出。
任柏远想到立马派人去了瓷器厂一趟,没想到这么巧,这瓷器正好研究了出来。
任柏远拍小皇帝马屁多年,他第一眼看到这件美轮美奂的瓷器,就知道小皇帝肯定喜欢。
他大喜过望,仿佛看到了希望。
而这个时候,流云将任家两兄弟的生母从农庄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