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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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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时锦瑶穿着一件香妃色刺金襦裙,外罩一件鹅黄色褙子,给凤娘说了声便匆匆出了教坊司。门口的护卫都认得时锦瑶,也得了谢珵吩咐,并未阻拦时锦瑶。

    时自谢珵给了时锦瑶特例后,时锦瑶偶尔和万竹出门逛街,对兰陵城大概知晓一些,只是东城和西城这样贵人云集的地方她们从未去过。此次时锦瑶只身出门前往西城。

    西城锦绣如织,时锦瑶摸索了很久才找到南宁王府,南宁王是西城最阔气的府邸,旁人的门口大抵都是石墩子这类东西,唯有南宁王府门前摆了两座石狮子,朱漆门上的九颗金色铆钉令人望而却步。

    时锦瑶躲在远处,看着南宁王府内时不时走出一个人,时不时又走进一个人,像是达官贵人,却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

    直到半个时辰后,时锦瑶瞧见桓南和王琛二人走出来,她原本想要上前打听一番,又觉得太过唐突,便就此作罢。

    只隐约听见桓南似是感慨道:“君执这一病,又好些日子出不了门,可惜了。”

    王琛不怀好意地看向桓南,“君执好些日子出不了门,那教坊司的那个小美人我是不是可以……”

    王琛给了桓南一个二人都懂的眼神,桓南看了眼四周,附在王琛的耳边道:“你若是给君执知道,他非提刀剁了你不可。”

    王琛不屑地“嗬”了一声,“他就是图一时新鲜罢了,那丫头迟早要被君执玩腻。”

    “那可不一定,君执这次受伤前特地为那丫头打的红狐,可见有多上心。”桓南拍了把王琛的肩膀,“你做这事还是悠着点,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

    时锦瑶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沦落风尘非她本意,遇见谢珵也是命运使然,她从未想过伴他一生,可是却在无意中动了心。

    她庆幸方才没有冲出去找桓二公子打听,也庆幸此时幡然醒悟,不至于陷的太深,所幸,还不晚。

    当天夜里,时锦瑶抱着那只伤狐狸入睡,一夜睡得并不踏实,脑海里总想着桓南今日所言,直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

    谢珵因受伤,昏睡了几日,这些日子宫里也没闲着,崇安帝派身边的羽林军四处暗查,太后也将自己的探子派出去,无一收获。

    几日后,谢珵醒后唤了声:“昌辰。”

    他声音干哑,撑着床榻坐起来,见广飞进来送水,略显疑惑,他喝了口水问道:“昌辰呢?”

    广飞和昌辰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广飞性子冷,话少,谢珵是个贪玩的主儿,从一开始他就安排广飞处理一些较为棘手的事情,昌辰活泼些,做事不认死理儿,平时就跟着谢珵在烟花柳巷逛逛。

    广飞低头,声音不大不小道:“太后因昌辰护主不当,将人关进大牢了。”

    谢珵掀开被子,“将我衣裳拿来。”

    那日他栽下马前好像看见了信王的身影,如果是信王那一切就说的过去了,毕竟谢珵这几年结怨的都是小门小户,唯有这个顶着皇子头衔的人敢如此嚣张。

    “主子,您身子还没好,当时那支箭上有毒,太医说您的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毒素在。”

    谢珵阴着脸,“我都醒了还能有什么大事,三岁那会儿不是有个江湖骗子说我福大命大吗,快去!”

    广飞语噎,转身从木施上拿了衣裳递给谢珵。

    谢珵边穿衣裳边问道:“打的猎物送过去了吗?”

    “送去了。”

    -

    谢珵才将昌辰从大牢里带出来,宫里的两位就已经知道了。待谢珵走到府门口时,御前太监和夏姑姑二人正在门口等着。

    谢珵眉梢微挑,“从前怎么不觉得大理寺的人这么速度?”

    夏姑姑和御前太监同声:“谢世子,还请您入宫一趟。”

    谢珵脚尖一转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皇宫内院门口,襄妃带着宫女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门口。

    不多时,谢珵坐着步撵走进皇宫,襄妃迎着阳光,皱着眉头大老远看了眼谢珵,虽醒了,脸色还是有些蜡黄,不知得修养多久才能好。

    身旁的宫女小声提醒:“娘娘,咱们快回去吧,被人瞧见不好。”

    襄妃回过神,点点头,她就是想来看一眼谢珵,见完了也该回了。

    谢珵在长元殿呆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知跟太后和崇安帝说了些什么,出来时的神情都比进去的要好看些,更令人惊讶的是,太后和圣上都未曾追问昌辰的事情,像是默许了谢珵的做法,无形中又让南宁王府的地位高了些许。

    -

    谢珵从宫里回来倒是变乖了,好些日子未曾出门,整日不是躺在榻上睡觉就是在后花园喂鱼,谁来也不见,兰陵城内渐渐传出了谢珵不行了的风声,还有好些殡葬铺子将生意做到了南宁王府的头上,这将南宁王气得不轻。

    “谢珵人呢?”

    府内的小厮说道:“禀王爷,世子爷正在后花园喂鱼呢。”

    “外面都被人疯传成什么了,他还有心思喂鱼。”

    南宁王风风火火地朝着后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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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珵吊儿郎当的将手中的鱼饵撒进湖里,锦鲤一窝蜂涌上来,这些日子谢珵把湖里的鱼都喂肥了。

    他伸了个懒腰,就见小厮慌张跑来,“世子爷,王爷过来了。”

    谢珵看了眼周围,走到凉亭内拿起早上在这看的话本子装模作样看起来。

    南宁王大老远瞧见谢珵在看书,心中的怒气便减了些许。

    “珵儿。”

    谢珵佯装才瞧见南宁王,他起身行礼:“父亲。”

    南宁王语重心长道:“你能静下心在府里看书是好事,为父甚是欣慰,只是你大病初愈,整日闷在府里不出门,总会引来旁人的揣测,你也该出去走走才是。”

    谢珵再度躬身作揖,“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谢珵模样温顺,再加上大病初愈,整个人越发显得柔弱不堪。

    南宁王略微迟疑,自长公主昏迷至今,谢珵对他这个父亲从未有过恭顺的态度,二人虽是父子,可每次见面不是陌生人就是仇人一般,谁也看不顺眼谁。

    这次谢珵实打实地挨了一箭,改了往常顽劣的性子,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南宁王这般思虑转身,顿了下步子,才抬脚大步离去。

    谢珵见着南宁王走远,他朝着昌辰勾了下手,“去打听一下,信王府是什么情况。”

    他就不信那个断了根的人还能坐得住,听见他不行的消息估计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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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司钧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司以然今日当值,穿着官服大步走出府邸,司钧偏要追上去像是炫耀道:“二哥今日还上值呀,要不要翘班跟弟弟我去教坊司逍遥一番。”

    司以然冷眼相待,“没兴趣。”

    正当他准备离去,司钧突然抬高音量,“哎呀,要说这教坊司,也就只有瑶姑娘能入得了本公子的眼了,谢世子不行了,本公子也能好好享受一番了。”

    司钧途径司以然身旁时又回头,笑说:“二哥好好当值,弟弟我先行一步了。”

    言毕,他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司以然看着司钧的背影气的狠狠地握了把佩剑,这人先前讹诈他几千两银子就算了,那次在芳榭园招惹了谢珵,给谢珵赔罪的金子还是他出的,司钧真当他是造钱的吗?

    林川跟在司以然身旁不满道:“公子总是不反击,眼看着小公子越发嚣张,日后怕是个麻烦。”

    “麻烦?”司以然不屑一声,既然是个麻烦不如尽早解决的好,省的日后给他招惹祸事。

    司以然眯了眯眸子,“想办法给谢珵递个消息,就说司钧去教坊司找时锦瑶了。”

    “是。”

    司以然正准备走,突然又顿步,“别让他知道消息是从司府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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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珵此时正准备出门,昨日昌辰带来消息,信王府这几日又热闹起来了,从前的那些宾客幕僚就在这几日又三两结群的出入信王府。

    他今日出门就是为了给信王泼冷水,不止如此,他还要想办法将信王的封地抢回来,这也是他那日在长元殿答应崇安帝的事情。

    谢珵出门走了两步,正准备上轿撵时,一个小孩跑过来似是无意撞了下他,谢珵不悦皱眉,理了理衣袖,转身准备上轿撵时瞧见脚下多了个纸条。

    他弯腰捡起纸条扫了眼,眸中划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锐利,他揉了纸条躬身进了轿撵,“去教坊司。”

    昌辰有些不明所以,他家主子今日可是应了桓二公子和王公子的约,要去浮梦居的,临时放人鸽子还真是他家主子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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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落阁,时锦瑶坐在香炉前调制新的香料,屋门倏地被人推开,时锦瑶不紧不慢抬头看去,见着来人,她的瞳孔骤然放大,手中的香匙都有些拿不稳了。

    “瑶姑娘,谢珵中箭已经快不行了,现在没人能护着你了吧。”

    时锦瑶惊恐地起身,她的心里一直在想,谢珵不行了?他怎么会不行,皇上和太后难道不会给他想办法吗?

    她一直在想谢珵如何,并未察觉司钧已经走近,待她反应过来,司钧已经到了矮几边。

    时锦瑶弯腰抱起矮几上的香炉朝着司钧的额头砸去,司钧一个没防住,正正砸了眉心。

    司钧扶着额头趔趄一下,时锦瑶趁机跑到门口,还未伸手,门就被人推开,见着谢珵的一瞬间,时锦瑶的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

    “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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