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你欠人家一个大人情
“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尽管到青龙炼魂塔问我便是。”
敖萩说完后，身影便渐渐淡去。
叶凌霄点点头，由衷感激道：“多谢前辈。”
“客气。”
敖萩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远去，“这道化身最后的力量，我会为你衍化一次本源道开辟的过程，每个人的本源大道都不同，开辟的方式也因人而异。”
“我所为你衍化的，也只能做个参考。”
话音落下。
眨眼之间。
叶凌霄发现自己重新置身于一片黑暗空间之中。
不过。
跟他通过芥子世界所见不同的是，他并不是站在自己的金丹之上，而是悬浮于虚空之中。
他目光四下搜寻，一眼便锁定了不远处，一道身穿白色劲装，头上生着龙角的倩影。
倩影脚下，踩着一颗三丈见方的金丹，那金丹在黑暗之中，绽放出微弱的光华，仿佛浩瀚无垠的天幕中，一颗孤寂的群星一般。
“这是敖萩前辈？”
叶凌霄一怔。
旋即。
他便看见站在金丹上的敖萩，目光坚定地望向虚空某处，而后身形一跃而起，化作一条通体雪白的五爪巨龙。
昂——
嘹亮的龙吟声中，只见化作巨龙的敖萩双爪挥出，竟是在黑暗的虚空中，硬生生撕裂出一条道路。
“这就是本源大道？”
叶凌霄心中震撼至极。
只见这时。
敖萩重新化作人形，纤细玉足踏在刚刚撕裂出的道路上。
仅仅一步。
她的气势陡然暴涨，强大的威压席卷四面八方，就连仅仅作为旁观者的叶凌霄，也感觉到一阵心悸，仿佛这道威压可以跨越时空的桎梏，硬生生将自己镇杀一般！
“好强……”
叶凌霄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
衍化结束。
叶凌霄周围的空间光影幻变，待他视线重新恢复正常之时，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青龙炼魂塔外。
“这就是本源大道开辟的过程？”
他回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仿佛一瞬间有了些许明悟，但却又感觉虚无缥缈，似乎很难以抓住那灵光一闪的感觉。
叶凌霄没有任何停留。
他直接腾空而起，驾着遁光返回自己的住处。
进入静室后。
叶凌霄盘膝而坐，施展出敖萩传授的秘法芥子世界。
下一刻。
他重新进入了自己的本源世界之中。
不过。
叶凌霄在看清周围的一瞬间，顿时愣住了。
“这……”
他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震惊。
只见他本源世界中的景象，跟先前敖萩带自己进来这里时截然不同。
先前敖萩带他进入本源世界时，二人脚下，只是比寻常武者大了无数倍的金丹而已，金丹表面上光秃秃一片，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是此刻。
叶凌霄分明看见，在自己的金丹上空，悬浮着一把巨大的青铜古剑。
古剑造型沧桑威严，剑锋之上，分明刻着玄天二字。
“玄天，这是什么情况？”
叶凌霄忙在心中问道。
“这才是你本源世界的真正样子。”
玄天云淡风轻地解释道，“那真龙一族的小丫头，进入这里的时候，老夫将你本源世界中的情况遮住了。”
叶凌霄心中愈发惊讶、
在看过敖萩自己开辟本源大道之后，叶凌霄感觉，或许除了梵清颜之外，敖萩已经算是自己见过最为恐怖的强者了。
如此存在，玄天竟能轻松屏蔽她的感知？
此刻玄天似乎看出了叶凌霄的想法，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骗个真龙一族的小家伙而已，对老夫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就算是她家龙祖来了，见了老夫，也要恭恭敬敬地问好。”
叶凌霄顿时一愣。
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了玄天。
这尊自上古时代存留至今的古剑，来头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恐怖。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玄天，我有件事情很好奇。”
“你想问老夫，为何之前不曾跟你说过本源大道之事，对吧？”
玄天似乎早就知道叶凌霄的想法，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叶凌霄神情略显微妙。
“你这已经是在怀疑了。”
玄天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而后才道，“老夫本打算，等你走到合一境，有能力帮我恢复一部分力量，再将本源大道之事告诉你。”
“没曾想，被那真龙一族的小丫头捡了便宜。”
“捡了便宜？”
叶凌霄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何这么说？”
“她为你衍化一次本源大道，消耗比你想象中还要恐怖。”
玄天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她的状态，其实跟老夫有些相似，只不过老夫是剑灵，只要剑身不毁便神魂不灭，而她只剩一道残魂，应该是靠青龙书院的供养，才能维持不灭。”
“这次为你衍化本源，至少消耗了她积蓄几百年的本源。”
“你呀，欠了人家一个很大的人情。”
叶凌霄顿时愣住了。
他隐隐能感觉到，开辟本源大道这种事，应该不是轻易能够衍化的，不过却也没想到，敖萩竟然为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玄天继续叹息道：“武道一途虽无什么因果之说，不过这么大的人情，将来她有所求于你时，你若不还，总归是影响道心的。”
叶凌霄眼中神情逐渐复杂。
玄天却话锋一转道：“行了，不必想那么多，那敖萩的来头，比你想象中还要大，以她这般存在，暂时还没有能用到你的时候。”
叶凌霄嘴角微微抽搐：“那你还不如不告诉我。”
玄天没好气道：“这还不是某人先怀疑老夫？”
叶凌霄讪笑一声。
玄天也没纠结此事，而是淡淡道，“罢了，那真龙一族的小丫头，有件事说得很对，本源大道的事情，对你来说还有些遥远，你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开辟根基而已。”
叶凌霄一愣：“那我该怎么做？”
“这便要问你自己了。”
玄天轻叹一声道，“本源大道因人而异，你想走一条怎样的道，只有你自己能够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