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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祁鹤得知景华簪染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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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想知道耶律岱钦作何反应的不止景华簪,还有宝勒尔。

    被阔阔真训斥了那一番,她未敢起身,直直跪了一炷香的时辰,待云雀进来回话说阔阔真去了千清殿她才在侍人的搀扶下起了身。

    “姑娘,咱们回偏殿去吧。”云雀小心翼翼将宝勒尔往殿外搀去。

    宝勒尔住了脚,揉了揉跪疼的双膝,“不,我们这就到兰林殿去。”

    云雀讶异的看了看宝勒尔的腿,怯声道:“您都这样儿了,走路都发颤了,就先别忘二皇子那里去了吧——”

    宝勒尔‘啧’了一声,“我哪样儿了?坐着轿子过去这腿也就好了。”说话间,她眸中漫上一层得意之色,“景华簪那贱人染了疫,我不得到二皇子耳边去提点一二?万一他生了怜悯之心去看那贱人,那还得了?”

    说罢,一面匆匆往外走,一面朝侍人嗔道:“还不赶紧吩咐人给我备轿!”

    “是!”

    侍人应声,拔腿就走。

    待到了兰林殿,腿果然好些,方才跪的酸麻感已经渐消了。

    “您来了,可是我们二皇子说了,今儿不见客。”

    宝勒尔刚下了轿,还未抬脚,守门侍卫就疾步走到了她跟前。

    这话让宝勒尔很是不悦。

    这几日耶律岱钦什么事儿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的,这兰林殿更是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从无二话。

    这怎么今日刚传出景华簪染疫的消息,他今日就不见客了?

    宝勒尔心下不禁想,莫非——他是因景华簪染疫忧思过度?

    那怎么成?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了,万不能再叫那贱人抢了去!

    如此想着,宝勒尔眉梢一挑,扬了扬下巴,睨视着眼前的侍卫,“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们二皇子未来的福晋!你们拦谁也不能拦我呀!”

    “你们二皇子说是不见客,可我又怎么能算是客呢?去,叩门!我今儿非进去不可!”

    话落,在云雀的搀扶下,她径自绕过了伏跪在地的侍卫往院门前走去。

    宫里无人不知宝勒尔是阿苏占的女儿,这位侍卫也不例外。

    因此,他不敢将人强行拦截,只是起身仍跪到了宝勒尔的脚边,低头重复道:“二皇子说了,今儿不见客。”

    ‘啪’的一声,宝勒尔指尖的帕子飞落,而那侍卫的脸上也落下了一大片红色的印记。

    “听不懂人话的狗奴才!我瞧着你也别继续在这兰林殿当差了!”宝勒尔抬手指着那侍卫的脸,劈头盖脸一顿骂。

    “云雀!去叩门!”话落,宝勒尔将云雀狠狠往前一推。

    耶律岱钦的脾性云雀是知道的,已经下令的事,她不敢随意违逆。

    因此,踌躇着不敢往前。

    宝勒尔却不管这个,她一心想着耶律岱钦是不是已经瞒着自己往景阳宫去了。

    侍卫越是拼命拦着,她心里头的火气就愈发的大了起来。

    “去呀你!”宝勒尔不断推搡着云雀往院门走去,丝毫不顾云雀的啼哭,“怎么这么不重用啊你!”

    “是谁在外边如此喧哗?”

    一道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宝勒尔抬眸看去,怔愣了一下,鲜红的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这不是祁内官吗?”她摆着腰肢往前走去,到得跟前又将门内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没记错吧?”

    祁鹤站的笔挺,定定的看着宝勒尔,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沉声道:“您没记错。”

    宝勒尔轿子刚落的时候,祁鹤正领着人在院内检查事务。

    门外的头几句说话声他就听出了是宝勒尔的声音,可耶律岱钦下令今日不见客,他便没管。

    直到那响亮的‘啪’一声,他才决定开门说上几句。

    宝勒尔的脾气他也有所耳闻,让门口的侍卫平白地受此为难,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

    “瞧瞧!你们这些做侍卫的,竟连一个太监都比不上!人家二皇子身边的内官都知道我拦不得,巴巴的跑来开门!你们一个个真是没眼力见的狗!”宝勒尔回身朝那侍卫冷笑一声,话落,又回身看向祁鹤,媚笑,“祁内官,你当差当的好,回头我就叫岱钦重重赏你!”

    说罢,抬脚便往院内走去。

    自那东西没了的那天起,祁鹤就早已做好了随时随地被人奚落的准备。

    可尽管如此,方才宝勒尔的那一句太监,还是让他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无比惨白。

    “等等!”他抬脚站到了宝勒尔面前,正色道:“奴才来开门并不是同意您进来。”

    闻言,宝勒尔瞬间敛了笑,方才还笑颜如花的脸登时沉了下来,“你也要拦我?”

    “二皇子有吩咐,今日不见客,您若实在有什么事,大可说与奴才,让奴才去为您转达。”

    宝勒尔嗤笑一声,环视一圈,点了点头,“好哇!瞧你们一个个这样子,是生怕我进去啊!”

    “说!你们二皇子是不是到景阳宫去了!”

    听到景阳宫,祁鹤心头登时一震。

    但面上却还是勉强平静,“二皇子他好好的在后院书房呢,再说了,他去景阳宫做什么?”

    “胡言乱语!”宝勒尔又是一声怒吼,“他去景阳宫做什么?景阳宫那贱人染了疫,他当然要去看一看!祁内官,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二皇子他究竟是不是到景阳宫去了!”

    宝勒尔面目扭曲,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以然不像一个未出阁的相府千金。

    染疫!恍若有一道惊雷在祁鹤的头顶闪现。

    “你说什么?”祁鹤难以置信的看着宝勒尔,“你再说一遍?景阳宫谁染疫了?是主子还是宫役?”

    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宝勒尔大睁着眼睛看着祁鹤,“当然是主子了!若只是一个宫役染了疫,早被拉出宫外了!你们二皇子有何必——”

    景阳宫的主子——那不就是景华簪吗!

    霎时,祁鹤后背漫上一层冷汗,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却被身后的一把拦住。

    “祁内官,您到哪儿去?您出院子是要到二皇子那儿去报备的!”

    “我只去一趟景阳宫!我去去就回!”祁鹤试图使劲挣脱拦在身间的一只只手,却终是寡不敌众,生生被拖回了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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