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绷起身躯时,孟娬摸到的他的胸膛很硬。灼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窒,连呼吸都紧了起来。
与他紧紧相贴,他的气息尽往自己的呼吸里钻。孟娬看向他时,眼里的光,依稀碎掉了。像搅乱了一池春水,月光洒在那水波上,莹莹又浅浅,漾漾生辉。
殷珩额头与她相抵,鼻尖相碰,道:“确定还要继续么?”
孟娬张口就道:“你莫不是反悔了吧?”
说着她的手就在他手下挣了一把,这一挣,不仅挣开了殷珩的衣襟,还不慎往他胸膛一边滑去……
殷珩面色顿时变了几变。
孟娬脑子里也空白了一瞬,然后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捻住他胸膛,一边轻轻摩挲,一边观看殷珩的反应。
殷珩深吸一口气,不待发作,孟娬便由衷地道:“阿珩,你这个样子,好美。”
殷珩:“……”
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她的指下蔓延开,袭遍全身,他瞬时就有点后悔了,不应该由着她来。
可孟娬显然乐此不疲,殷珩刚捉住她的手,孟娬就口干舌燥地问:“阿珩,我亲你可以吗?”
下一刻,殷珩扶着她的后脑,微微一歪头,便吻住了她。
两唇相接,缠绵厮磨。
可片刻,孟娬抵着他的胸膛便退了出来,呼吸不定,她伏下身去抱他,然后一口亲在了殷珩的锁骨上。
她想亲的是这个啊。
霎时,殷珩握着她腰肢的手便是一紧,薄唇抿成弧线,微蹙着双眉,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道:“孟娬。”
反过来了,不应该是她对他做这些。
孟娬身子被他烫得发软,她似水一样伏在殷珩的身上,有些提不起力。
可她手指就是下意识地捻着他的胸膛,肌理在她指下渐渐绷紧,他的锁骨上留下了自己浅浅的牙齿印,她听到殷珩低沉的喘(蟹)息丨声。
孟娬像是打了鸡血,她喜欢他的皮肤,喜欢他的锁骨,喜欢他的厚重的呼吸,喜欢他的一切。
她一路亲吻下去,并不熟练,反倒有些笨拙,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竟是大胆地吻上他的胸膛。
殷珩眼底潮起,将她狠狠揉进怀里。
她又听到了他按捺隐忍的一道呻丨吟,极为轻细,而诱人。
孟娬脸颊上漫开醉人的红晕,含糊道:“我喜欢听你叫。”
然话音儿一落,殷珩抿着唇,冷不防掐着她的腰身往下压,使得她身子瞬时狠狠沉了下去。
正正抵着她的腿心。
孟娬浑身一激灵,张了张口,再说不出话,瘫软在他怀。
殷珩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一字一顿道:“你欺负我现在站不起来,不能把你怎样吗?这种事,不用腿也行的。”
孟娬被他卡住身子,不上不下,她要是多动一下,便会多磨蹭一分。
两人薄薄的衣料也压不下那股滚烫的热度。
孟娬微张着口唇,轻轻喘着望着他。那眸光氤氲,眼角嫣然,打磨着人的理智。
殷珩俯下头去,亲了亲她的下巴,辗转到那唇上,吮着她的唇瓣。
呼吸紧紧交缠,孟娬所有感官里都是他,指尖缓缓收紧,揪着他松散的柔软的衣襟,感觉骨头都快要在他的吻里被化掉了。
殷珩舌头轻轻叩开她的齿关,探入到口里去,碰到了她的。
孟娬一软再软,方才的架势全被殷珩化解于无形。她凌乱地喘息,极力仰着下巴,这吻愈烈愈深,谁也舍不得就此放开。
喉间溢出两声轻轻细吟,婉转至极。
殷珩低喘着,及时地收住,将她稳稳地收纳在怀。两人的呼吸声都此起彼伏,久久不消。
他的胸膛炽热,男子气息浓烈,孟娬犹还浑浑噩噩,殷珩咬着她的耳朵,热气直往她耳朵里钻,哑声道:“阿娬,你叫得也极是好听。”
她听得耳热,心也热。四肢百骸皆是乏软的。
寝衣很薄,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那种矛盾的体验,使他既有些怕太过用力会把她箍坏,却又忍不住想把她一再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孟娬静静在他怀里靠了许久。
她开口时,声音不像自己的,有种被洗过以后的娇丨嫩,手里攀着他的胸膛,低喃道:“我去拿针给你扎腿。”
殷珩闻言,这才稍稍松了松她。
可抵着她的还直丨挺挺地举着,不肯服软。
孟娬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起身,尽量不蹭到。
她也没想到殷珩身体上的变化会让自己感受得这么真切,比起尴尬,好像更让她脸红心跳。
先前想轻薄他、对他耍流氓的勇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殷珩随手牵了一片衣角,堪堪挡住了腹下。他微微偏开头,发丝从肩上滑了一缕,若有若无地挡着了他的侧脸。
孟娬不由往他那处看了一眼,隐隐还撑着衣角,“你……”
殷珩若无其事地低低道:“别管,一会儿就好了。”
“那,那我去拿针……”
说着孟娬就转身,欲往门外去。然而,她刚一挪动脚步,自己都没料到,一时提不起气,腿上一软就歪倒了去。
殷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又将她带入怀里来,将将坐在了他的腿上。
孟娬趴在他怀里,两人都愣了一下。
殷珩与她低声沉哑道:“没力了?”
“有的有的,”孟娬不甘示弱,“方才只是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而已。”
“是么。”殷珩不置可否。
孟娬忙推着殷珩的肩又站起来,深吸了两口气,一边平复一边吁道:“一次吸太多,有点上脑。”
“吸什么?”
“吸精神鸦片啊。”
见殷珩看着她,她便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就是一种会上瘾的毒烟。”
她说话时,嘴唇又红又肿,有种别样诱人的娇艳。
殷珩眼底暗潮渐退,那深不见底的眼神还是在她唇上停留片刻,闻言斟酌了一下,轻挑尾音道:“你的意思是,我会使你上瘾吗?”
孟娬大方地点头承认:“你就是会让我上瘾啊,你自己不知道吗?”
屋里的烛火轻轻闪烁,殷珩垂眼也似依稀笑了一下。
后来孟娬果真回自己房里取了银针来。
殷珩已经整理好了衣裳,衣襟叠得纹丝不乱,整齐得仿佛不容人亵渎。
可他刚才才被孟娬亵渎过了,孟娬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内心里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蹲在殷珩身前,抬手卷起他的裤腿。指上捻着银针,一手捋着皮肤,准备扎下去。
殷珩看着她拿针的手略有不稳,道:“要不明天扎吧。”
孟娬着实也感觉到有心无力,手臂到现在还是发软的。
孟娬几次想下针,都没掌握好分寸,哪忍心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扎下去,便只好停下,道:“我浑身没力,怎么回事,吃了软骨散么?”
殷珩道:“大概是瘾还没下来,头脑还没很清醒。”
最后孟娬只能放弃,和他约定好等明天再扎。
孟娬道:“阿珩,我抱你上床休息吧。”
殷珩看着她,若有若无地笑道:“你有力气了么?”
“我试试。”
她来抱他,可自己都不是很稳,怎能抱得动他。
殷珩压着她的后腰,却是将她抱了一会儿。然后他托起她的身子又往一边侧放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拨动着轮椅往屋外去,轻声道:“我送你回房。”
孟娬下意识地双手搂住了殷珩的脖子。
她问:“你现在载得动我了吗,真的不难受么?”
“真的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