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是真的吗?
韩妍奕有刹那间的恍惚,双手交织在了一起。
她唇动了动,正要给出答案,就被起夜的韩尹希给中断,“姐,这个点了,你怎么还在这坐着?”
“姐夫,你也在啊。”韩尹希这会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就喊了姐夫这个称呼。
厉司炎一挑眉,似乎是对这个称呼很是欣慰,“嗯,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这个嗯也就算是摆正了自己的地位,并不是他让韩尹希这样称呼他,是韩尹希自己这样喊的,那他就只能接受了。
“我也休息了。”韩妍奕将外套丢给了厉司炎,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走到帐篷前,扭头道,“你今晚怎么办?”
厉司炎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坐着,闷声发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这个点,对男人说这种话,无疑是一种邀约。”
“厚颜无耻。”亏得韩妍奕还担忧一下。
厉司炎再回头,女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独留还站在一侧被冷风吹着的韩尹希,有些摸不清头脑。
两个人之前不是刚闹得不愉快吗?
这又是什么情况?
和好了?
“你不然和我们睡一个帐篷吧,条件是有些简陋,但总比在车里过夜要强,厉先生。”这会脑子清醒了点,又喊了厉先生。
厉司炎心想这臭小子很多时候和韩妍奕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反应过来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
韩尹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就是隔壁的帐篷,等下我和尘尘哥睡一张床,空的你睡。”
“尘尘,哥?”厉司炎驱车赶来,原本是有些疲乏,但是在这吹了会风,又跟着韩妍奕聊了会天,疲倦几近是消散了大半。
韩尹希打了个喷嚏,哈欠连天地走到他身边,“嗯,尘尘比我大一些,理应喊哥,厉先生,尘尘只是我们的家人。”
“我姐对他和对我一样,在我姐眼里,我们都只是家里的弟弟,仅此而已。”韩尹希其实很清楚,这一辈子韩妍奕除了厉司炎,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了。
既然两个人现在都有意,那又何必相互折磨不肯在一起呢?
这大好时光大好年华,为什么不好好把握珍惜呢?
韩尹希到现在为止还是个情感小白,所以就不能理解这其中的爱恨纠葛,但他就清楚一点,那就是做人要无愧于心,敢爱敢恨。
厉司炎站了起来,手上拿着刚刚韩妍奕披过的外套,“你是想告诉我,我不要在吃一些无名的醋,是么?”
“算是吧,看你怎么理解了,我姐回国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的,她即使知道或许在国外的生活更好,回国很艰难,还是回来了,我没有别的希望,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开心。”
“当初离开是因为你,现在回来是因为工作也是因为你,厉先生,如果你真的爱我姐的话,可以不要让她在伤心难过了吗?”
厉司炎一双狭长的眼眸之中看不出太特别的情绪,沉默了半晌,点了头,“我答应你。”
“那我去睡了。”得到了答复,韩尹希就松了一口气,眼神又有些迷离地朝着帐篷走去,“你进来吗?”
厉司炎的行动已经表明他是要进来的。
第二天一早,宋若尘起来就发现韩尹希以一种角度十分刁钻的姿势搭在他身上,一整夜里他险些窒息好几次。
他差点还以为是鬼压床,让他无法动弹。
“醒醒。”宋若尘拍了拍头,被折腾的几乎是一晚上就没有睡着过。
韩尹希睡眼惺忪,相当的不情愿,“怎么了?才几点啊,你就喊我。”
“你看看几点了,都快十点半了。”宋若尘把时间就差递到他眼里去了,“你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下午?”
韩尹希昨晚半夜起来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失眠了,基本上天亮了才睡着,而且这里条件不算太好,他一整夜就是翻来覆去。
他不情不愿哦了一声,“现在要走吗?”
“我看你是真心大,发生什么事情都影响不了你的好心态,真是应该向你好好学习一下。”
宋若尘看向另个已经空了的床铺,“厉司炎早就起来了。”
“你知道他昨晚在这?”
宋若尘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无奈,他是睡着了也不是睡死了,昨晚几个人在外的交谈,他虽然没有听见是在说什么内容,但是他也是知道几个人深夜都跑出去了一趟。
半夜韩尹希进来的时候他也就醒来了,当时灯光很昏暗,但是也不难让他判断出来睡在另一边的是厉司炎。
“我知道。”其实一开始,宋若尘就猜到了厉司炎会再来。
短暂的离开不过只是表面罢了,真的在意韩妍奕的话就不会走,就一定会回来。
韩尹希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昨晚看样子应该是跟我姐都把误会说开了吧,挺好的。其实我姐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放下他,只是自欺欺人觉得自己放下了。”
“你赞成他们复合吗?”
“我赞不赞成有意义吗?他们两个人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就算是关系在亲近,也不应该干涉太多,小奕姐有分寸。”宋若尘分寸感一直都保持的很好。
不能因为关系亲近就为所欲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都应该分的清楚一些才是。
韩尹希白眼就要翻上天,“总是说一些大道理,就不能质朴一些吗?其实我姐还是挺听你的,你的建议比我的重要多了。”
“那是其他事,感情上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操心太多。”
宋若尘穿上外套,“今天就要回去了,你与其想这些事情,倒不如好好想一想该怎么缓和阿姨和你们之间的关系。”
“阿姨以后不会在犯傻了,就算是再怎么给自己洗脑,如今这个地步,也不会傻下去了。”宋若尘打开帐篷门,冷空气进来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清醒了。
韩尹希深深叹息一声,险些都要把这茬给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