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面具
伊切尔世界…
艾尔达城…
作为索利斯帝国西部最发达的城市，这里的人口密度甚至要比帝国都城还高。
每一寸土地上基本都有商贩，自然也不会有像帝国都城的迷宫巷那种没有实际用途的建筑群。
繁华，热闹，挥金如土，用这些词语来形容这里的场景再合适不过。
再见到李牧之时，他像一具空壳，没有灵魂的傀儡。
季莹莹之前听过那些人的交谈，大概知道李牧之为什么这样，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些同情。
心死如灯灭，大抵就是用来形容这种状态的。
【血流】作为李牧之的技能，成功帮他从血魔暴君变成了新时代先锋魔导师。
毕竟李牧之在最后一个传承拿到手后就直接成为了九阶魔法使，这意味着在索利斯板块上，不久后就可以开采出本地的禁魔石。
李牧之一个月的时间走完了那些天才魔法使半辈子的路。
怎么能不算是更厉害的天才呢，就连索罗里斯本人都为这种天赋感到惊叹。
这不是系统面板上那单纯的魔纳，而是李牧之自己仿佛就是魔纳这条路。
不过当事人现在貌似不太想活。
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他又经历了什么？
夜月不知道，所以现在站在他面前，只能以一种半敌视的状态相处。
他在李牧之的眼里看见了细微的对自己的仇恨。
人一旦认定一些事情，即使当时解释开了，过后那个人也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把当初认定的东西逐渐完善。
或许…
他现在还是在怪自己吧。
夜月的神色很冷漠，一如以往大多数时候李牧之所见到的。
那种特别的孤傲。
索罗里斯自李牧之门后的阴影中缓慢成型，他们从各自的房间出来，一同顺着这条金碧辉煌的长廊向大厅走去。
宫殿，七层楼高的宫殿。
比帝国都城的皇城还要奢华，金丝紫纹的长绸缎自大厅的吊灯周围垂下，浮空的古怪乐器自动演奏。
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圆桌，上面的食物让人看花了眼，有些东西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原材料。
贵族，夜月心目中真正的贵族。
举止优雅，面容清爽，火红色的长发落到腰间，尾端稍有卷曲，贵金与棕黑色为主的礼服修身，他的眼神里是别人装不出来的骄傲。
他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这边的昨晚，夜月曾与他对视过。
“几位来的时候正好，吩咐下去的菜式上得差不多，要一同就餐么？”
他的笑给人一种很爽快的感觉，本身这些索利斯人就颜值逆天，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提前训练过，自然且温和。
这个大厅昨晚还没有这张桌子，那些食物里面的部分菜式也不像是短时间能制作出来的。
可以说，这个人做出的这些形式，任何人来了也挑不出毛病。
网上曾有一个梗非常流行。
我的三观跟着角色的长相走。
就像赵灵儿那样的美女无缘无故给你一巴掌，你首先想的都不是她有毛病，而是自己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
人们总是会对自己审美点上的生灵放宽条件，显得自己更加大度。
如果这时候有个刺客跑进来要杀了这个人，大多数人也会不求回报的上去替他挡刀。
夜月能看出来周围那些女仆对那个男人的……
占有欲。
仆人对主人都能有如此大的占有欲，或许把他拉去华夏做明星的话，第二天就得因为颜值过于逆天被保护起来。
有颜有钱还有权，这得是多少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艾尔达城的城主…
齐诺斯·艾尔达
用华夏的姓名格式来叫的话，艾尔达是姓，齐诺斯是名，他该叫艾尔达·齐诺斯，不过索利斯板块的姓名是西方那套名在姓前。
李牧之经历了之前的事，现在总是死气沉沉的，他就像参加普通聚会那样随便挑了个位置开始拿东西吃，跟之前的帝国宴会相比要自然很多。
【洞察】
……
这边的身体也会饥饿，前一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这一次的夜月没再拒绝。
“这位美丽的女士，您不坐下来用餐吗？这些食物是从昨晚就开始烹制的，许多菜式需要的时间非常久，却也更加鲜美，如果没在合适的时间内享用，就体会不到其中的价值了。”
是齐诺斯的声音，他是在询问还站立在夜月身后的季莹莹。
夜月有些头皮发麻。
这人怎么总喜欢站自己身后？
季莹莹摇摇头。
“我不饿。”
齐诺斯有些意外，以前还从未有异性这样【拒绝】自己的提议。
整个大厅啊…
整个大厅被齐诺斯用作招待几人的单独宴席，结果有人不卖面子。
李牧之嗤笑一声，不小心从嘴里掉出来一些虾肉。
“夜月都坐下了，你还怕有毒吗？”
季莹莹听了这句话后果然在夜月旁边的位置坐下了。
那边的齐诺斯更加感兴趣了，不过不是对季莹莹，而是对夜月。
他悠闲的漫步，像在后花园赏花那般惬意，一直到夜月的椅子后边。
他将双手按在夜月的双肩，后者微微侧目只看见一只白手套。
洁癖？
“城主这是？”
索罗里斯是外像形式，他自然是无法享受这顿美食了，在李牧之的身后，他始终端详着齐诺斯的面容。
“夜月先生的名气很大呢，无论是从北部回到帝国的克锐姆院长，还是南部诸多魔法使和高阶冒险者，他们口中都有关于您的消息，你们与索拉里斯前辈真的是在传承后才见面的吗？”
索罗里斯皱眉，这个面容太熟悉了，他十分肯定自己见过，再加上这个小辈的态度，或许还跟自己有仇。
帝国西部…
索罗里斯知道，自己以前活动在这片土地上时惹怒的人也不少，难道他们艾尔达家族就是？
夜月能感受到双肩上的压力，这在平常就像是好朋友开玩笑的按压，这种场面下代表的意思可就复杂了。
不过他也不是之前那个夜月。
他最脆弱的那张面具已经碎了。
现在的常用面具…
是冷漠…
但在遇见这种找事的人时，就会变成轻蔑或者嬉笑。
“答案很重要吗？”
居住以及食物，这种程度上的价格必然十分昂贵，如果这个齐诺斯是想用这种东西作为筹码来逼迫夜月给出某些问题的答案。
很不巧，前不久他才刚经历过，脾气不是很好。
夜月起身，看着要比齐诺斯矮那么一点，先天有些气势不足。
“你不会觉得我是什么普通人吧？”
齐诺斯双手抬起，笑眯眯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如果这让您感到不舒服，我立马向您道歉。”
周围那些女仆的眼神像把把钢刀，夜月能觉察到气氛的变化。
好像但凡不顺着她们主人的意思就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一样。
偏偏齐诺斯这套说辞，你作为客人还就是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他完全可以解释成这是他对待好友的特别举动，毕竟只是拍肩膀而已。
好多人想要他拍，他还不拍呢。
夜月也笑。
“城主大人，你在向我打听情报之前有了解过我吗？”
齐诺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他突然觉得夜月之所以从刚才就称呼自己为城主大人，是故意的。
毕竟他在索利斯出名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了巨尔城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