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顺逆之别
人生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偏偏遇见了那个想永远保护的人。
李牧之的理智随着朱倾生命的消失一并混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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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学术历史上并没有一个效应或者心理描述概论用以形容它，但作为概括类的认知简识，它应该出现。
【丰满贫控理论】
某些方面贫瘠的人会更珍惜自己珍视的那样东西或人物，若是换作一个本就拥有多类物资和精神满足的人，则不会过多重视某一样东西或人物。
在此基础理论上，控制一个有潜力但是贫瘠的人向某方面成长，远比直接去要求一个本就站在那条道路尽头的人要容易得多。
近年来的网络上流行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穿越回历史某个重要人物的身旁，扮演其人生低谷时期的重要人物，在其成长途中给予其真正渴求珍视的情感，再在某一时刻以极其惨烈的状态死去并让其发现所谓的【真相】。
他们将之戏称为养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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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特殊的房间〗…
〖你们真是够狠的，这个人本就在那种环境长大，遭遇这种事情，怕是会选择顺着那些线毁灭所有。〗
〖有【月】在，那种事情发生前就会被拦下来吧，反正我们也只是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你还真是够心狠的，跟他一起在那个世界待了那么久，居然也忍心让他经历这种痛苦。〗
〖如果是以前，自然没有必要，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要比以前危险太多了，这本就是他自己叫我做的……〗
〖用【爱】来逼迫他么，为了在这个【故事】中获得一定地位，你们也是够扭曲的了。〗
〖我得纠正你一件事，我们这样做为的不是【故事】，我们要的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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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海斯基城…
这处索利斯帝国最大的奴隶交易中心在半天时间不到便宣告毁灭。
魔法使们所恐慌的，因不可控的力量为世人所仇视排挤，它发生了。
哪怕只有一个个体做出这种事情，也还是会影响所有魔法使的声誉。
就好像…网络上常说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攻击成为群体aoe时，单一个体的罪过便成了所有类群的罪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索利斯西部的各大城市以及魔法使学院都派出了讨伐队伍前来猎杀罪魁祸首。
也就是…血魔暴君…
许多自愿或是接到委托的人，正从四面八方而来。
这些人的前进与联系，除了基础的商会水晶球外，还有一个高阶魔法使之间共有的手段。
【空间系魔法：传信匣】
原理为某块固定的空间被用作存放信件或者讯息的盒子，与这块空间缔结过联系的高阶魔法使可以随时在索利斯帝国任意一个角落存放和取出它们。
「血魔暴君的魔法过于诡异残暴，前往讨伐的魔法使们请一定谨慎对待。」
「海拇城已有六位八阶魔法使接受血魔暴君的讨伐悬赏，请求血魔暴君的具体位置变动。」
「帕尔什魔法学院共计156位七阶魔法使及27位八阶魔法使正在前往支援。」
「血魔暴君的位置仍未变动，诺海斯基城内的战斗还在继续。」
「疯了！那个人是外来者！他窃取了我们的魔纳！」
「远海商会正在与帝国交涉，预估会有特殊手段生效。」
「索利斯魔物深林处有一位名叫夜月的外来者正在前往支援。」
「又是外来者？万一是同伙呢？那边的魔法使不是有很多吗？为什么不拦着？」
「那个夜月拥有使魔纳消失的手段，在场所有的魔法使及冒险者协会成员可以作证。」
「这怎么可能？难道帝国又要面临时代的变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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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月从诺海斯基城的传送阵走出来时，天空正迎面飞来一面石墙。
【十裂长刃】
●力量：9
●速度：9
只是两刀，那面石墙就在空中解体爆裂分落开来。
●敏锐：10
夜月很快发现半个城市外，高悬于空中的李牧之。
他的样子看来不可谓不惨，浑身不着片缕毫丝，鲜血自成红绸覆盖全身，流动着一直在他的体表循环。
夜月看见周围的魔法使在准备朝他释放大规模的攻击，但是更多的是在构建半圆防护罩用以拦截李牧之的反击。
他清楚的意识到那些魔法使口中的杀伤力极强和穿透性极强是什么意思了。
刚才飞过来的石墙竟只是李牧之掷向那些防护罩的建筑残块。
能将那整座商会当做石子般投掷出去，李牧之或许早就不在乎这场战斗给他带来的代价了。
防护罩没有因为楼阁或建筑损毁，反倒在李牧之接下来发出的一道细小光束的攻击下呈碎片玻璃状溃散。
空中传来不像是人的咆哮，即便夜月此刻的位置离那边大概有十几公里，所感受到的愤恨也是深入灵魂的。
【已收到玩家指令，正在检索适合的飞行滞空类道具。】
【聚空成梯：来自索利斯的滞空类魔法，比较考验玩家的对应天赋。】
【fec-3号装甲：来自全理之地的空中战斗装甲。】
【天使之翼：来自古方的收容物，绑定主可通过该收容物在空中飞行。】
……
全理之地的东西都出来了？
夜月有些惊讶，但权衡之后还是只选择了聚空成梯。
“他都那样了，别管他了吧？”
看见夜月准备过去，季莹莹好巧不巧在这时候出声。
“你对他的意见好像很大？”
能不大吗？当初李牧之在季莹莹面前说的那些话，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去救他，你自己刚做的那些事也会受到影响吧？”
季莹莹明显也在这一路看出来一些夜月的布局方向，如果要在这个帝国之上留一个好名声的话，这种屠城的事情是怎么也挨不得的。
“救他？你想多了，真要救他也得看情况，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因为朱倾在这边死去吗？
夜月虽然感到可惜，但其实他的心里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知道伊切尔游戏卷进来了多少人，也知道死去了多少人，他甚至知道每一个人的代号。
非要说谁最为他们的死去感到羞愧难当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一个人了。
夜月当然清楚这种情况下不能冲上去袒护李牧之的所作所为。
李牧之在这些索利斯人眼里，是纯粹的恶。
而他夜月不一样，他不久之前还做出了一系列善事。
他之所以这么快赶来，也是在那群魔法使的合力帮助下，直接通过超远距离定点传送而来的。
李牧之受那些魔法使的攻击，是因为违逆这个板块的【默认规则】。
夜月受那些魔法使的帮助，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向来是推动而不是改变。
顺逆之别，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