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帝国早就不是帝国
拉米尔，他没有姓氏，以索利斯帝国的法律来说，孤儿与平民这些都是没有姓氏的。
只有皇室与贵族才有姓氏。
例如艾泽·斯维尔。
艾泽是名字，斯维尔是皇室的姓氏。
再比如克锐姆·山达尔。
克锐姆是名字，山达尔是姓氏。
最初的最初，索利斯板块上的人们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可是那些称霸一方的雄主，他们不愿意自己的名字与一个平民相同。
于是，在某位雄主给自己取了最初的名字后缀过后，其他霸主也纷纷效仿，他们的姓氏也就出现了。
随后是帝国的出现，早期的斯维尔姓氏是各方都服气的存在，斯维尔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皇室。
以前的帝国分封贵族勋号后，那些贵族们也就誓死效忠于斯维尔了。
在外敌魔物的侵扰下，贵族们有自己相应的事情要做。
因为他们有那个能力。
倘若以特殊能力来形容一个贵族，斯维尔就是天生的王者，那种感觉很难说的清楚，但大家就是愿意听他们的。
山达尔家族以魔纳觉醒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成为了后来的索利斯帝国新兴一流贵族。
在索利斯帝国成立前，帝国其实不以索利斯称呼自己，以前的一流贵族也以其他神通脉系为尊。
冒险者协会的乔伊斯·弗朗格，他以前的家族也是一流家族。
弗朗格的姓氏下，以一种叫做一心二用的特殊能力出名，这种能力可以帮助他们家族的成员操控傀儡。
历史上最厉害的弗朗格，以一人之力在一场百人舞会上面扮演了所有的舞者，而那场舞会的观众们丝毫没有察觉到舞台上的那些人其实只是些栩栩如生的傀儡。
这也是夜月当时调侃乔伊斯的原因，他本可以用类似这种恐怖的能力使这个国家陷入些麻烦的混乱。
如果他仍旧是弑君者派系的话。
在成为中立派后，乔伊斯的本体再也没有出现在帝国任何一个人的面前，只有帝国都城郊区的那个冒险者接待员，还保留着冒险者协会圆桌会议的参议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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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小时前…
拉米尔刚刚见证一个贵族公子因为夜月惨死在宴会厅上。
他确实处理过这件事了，他本来已经当着夜月的面训斥了那个贵族公子。
不过在山达尔的家主与克锐姆来后，那个贵族公子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结局。
拉米尔其实很迷茫。
在他以前的教育中，像他这样的帝国战士本应该是那种听从国王命令，开疆拓土，扞卫荣耀的骑士，如果做的好，说不定还能迎娶公主什么的。
可惜，当今帝国没有公主，公主们都死了，甚至一些王子也死了。
帝国皇室留下的唯一一个血脉是现今的代理国王，也就是艾泽·斯维尔。
像拉米尔这种低级货色，是没有资格知道王子公主们是为何而死的。
所以拉米尔心中就只剩下扞卫荣耀，专心服从命令。
被打上奴隶印记是许久以前的仪式，那时候的他被艾泽看中，一跃从籍籍无名的炮灰成了帝国排面，代价就是，艾泽的命令必须执行。
这么看，好像没什么不是么？
拉米尔本来是这样觉得的。
直到他在广场门口遇见了凯伦。
凯伦也是公爵大人一手带出来的，他可比拉米尔耀眼多了，凯伦是帝国将军，而拉米尔只是个卫士。
可是，凯伦分明已经死在几年前的战争里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帝国广场的门口？还被侍卫拦住了？
……
原来是这样啊……
像帝国成为索利斯帝国那样。
斯维尔家族的诅咒再一次灵验了。
斯维尔血脉中的毒性，杀死同胞，成为新的，唯一的王。
公爵大人效忠的是帝国，这里面或许是当今国王，或许是代理国王，只是当今国王病重，所以只能效忠代理国王。
像克锐姆，他效忠的对象就只是当今国王，而非代理国王。
如果公爵大人跟克锐姆一样，效忠的只是当今国王，那公爵大人不也是被代理国王给蒙骗了吗？
拉米尔几乎在哪一瞬间就想去找公爵问个明白，可惜凯伦提前拉住了他。
“蠢货，你的脑子里多半被那个代理国王下了奴隶印记吧？你就不怕被发现以后，那个代理国王先处决了你吗？”
拉米尔怔住。
他其实现在才意识到，或许自己一开始想效忠的就不是代理国王艾泽·斯维尔。
而是亲手把他带出来，宛如亲生父亲一般的那个人，公爵大人。
如果说，原本的公爵大人效忠于皇室，那自己效忠于皇室也没什么区别，可要是代理国王在某一天因为要铲除异己而对付公爵大人，背负奴隶印记的自己要怎么办？
凯伦看出来拉米尔的想法。
“你不觉得吗？每当有强大的外来者来到索利斯后，斯维尔家族身上的那种诅咒就更容易触发，听说这次就是出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外来者，帝国才会召开这场宴会的，不是么？”
拉米尔回想起夜月的冷酷与无理，那种人确实像是来推翻帝国的存在，他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击败那种外来者，但是，我可以。”
凯伦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他毕竟是帝国的前任将军啊，他应该确实有这个实力的，对吧？
那，自己为何不把他放进去？
“你是来杀他的，对吧？可是这一次的外来者，不止一个，只是我觉得，最特殊的只有一个，或许你杀了那个人，就足够了。”
当然，凯伦作为交换，也给拉米尔指了一条废除奴隶印记的明路。
远海商会。
离开广场之际，拉米尔曾经回头看过凯伦的背影。
如果是凯伦将军的话，应该只会对夜月一个人出手对吧？
就算会在这个过程伤及无辜，至少也不会伤害到公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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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米尔先生刚才不也听见了吗？山羊公爵可是活得好好的，你所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密室中，兰奇正试图说服拉米尔留在远海商会，毕竟出了远海商会的结界，拉米尔的位置就可能瞬间暴露。
“我知道，兰奇先生，但我现在必须回到公爵大人身边，他需要我的保护。”
奴隶印记被驱散后，拉米尔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灵活了不少，现在想问题也想得更快了。
“呵呵，你可要想清楚啊，艾泽所谓的道路践行者，可不止他一个人，现在的帝国早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帝国了。”
拉米尔沉默，并未应答。
“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要回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