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说着,她转向苏浣瞥了一眼,趁机装可怜挑拨。
“苏浣姐姐,你有气就尽管冲我撒,别跟策哥哥过不去。你这样让他会多没面子呀……”
说着就哭了出来,弄得跟苏浣给她多大气受一样。
切,眼泪真不要钱!
苏浣在心里白了她一眼。
然而今晚的派对陆寒策本没通知她,加上心里正烦着,此时见到她来也没有好脸色。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烦躁与不悦,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因他的情绪而变得沉重。
“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问与不耐。
这句话,不仅是对墨雨冉突然出现的反应,更是他内心压抑情绪的一次爆发。
墨雨冉闻言,眼眶微红,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委屈的笑容。
她没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前往卫生间,试图以行动来缓和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与紧张。
而另一边,苏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中轻轻摇晃着酒杯,红酒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映照出她淡然自若的脸庞。
她的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想到过去那些日子里,自己总是小心翼翼地揣摩着陆寒策的心意,卑微地迎合他的每一个要求。
她不再需要为了取悦他而委屈自己,这份自由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释然。
如今承担她从前角色的,变成了墨雨冉。
苏浣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看见一抹挺拔的身影。
霍时凛今晚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举手投足间尽显绅士风度,仿佛是从旧时光中走出的贵族,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苏浣的心不禁微微一颤,久违的心动悄然滋生,但这份感觉很快就被理智所压制。
她深知,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爱情或许是一个太过奢侈的词汇,它带来的不仅仅是甜蜜与幸福,更有可能是无尽的伤痛与纠缠。
她可以拥有男人的陪伴,享受生活的乐趣,但将心交付,却需要更加谨慎地考量。
正当苏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霍时凛已悄然来到她的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苏小姐今晚真美,能否请你跳支舞?”
这句话如同一阵春风,轻轻拂过苏浣的心田,挠得她心尖痒痒。
她抬头望向那双深邃的眼眸。
在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不同于过往、更加自由与平等的爱情模式。
然而,理智最终还是让她轻轻摇了摇头,以微笑回应了霍时凛的邀请。
爱情,还是算了吧。
至少现在,她更愿意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与独立。
“你怕了?!”
在苏浣还未及细想之际,霍时凛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握着她的大手坚定而有力,不由分说地引领她步入舞池中央。
“霍时凛,你别乱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男人没有理会,一只手臂已扣在她腰间,不由她反抗,扬起的唇角透着一股子邪魅。
当场内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两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了一段优雅而流畅的华尔兹。
他们的舞姿默契而和谐,每一个旋转、每一个步伐都恰到好处,宛如天生一对,引得周围宾客纷纷投来羡慕与赞叹的目光。
李温和顾云峰看见这一幕更是惊愕不已。
他俩面面相觑,差点惊掉下巴。
“靠!活久见诶,这是什么世纪大场面啊!他俩什么时候变这么友好了?”
“啧啧……陆少这回头上能策马扬鞭咯!”
李温和顾云峰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大瓜没人吃。
霍时凛搂着苏浣后腰的手绅士而有力,推拉间在她耳边耳语。
“这几天很忙吗?都不回我微信?”
“忙啊,霍总不是说我是霍氏的摇钱树么?不给资本家赚钱怎么行!”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三分妩媚七分慵懒,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我这么坏吗?”
他勾唇一笑,带着些许戏谑。
旋转时,他突然加大手掌力度,将她贴近在他胸膛。
隔着西裤,苏浣感受到他腹部热烫紧致,不由得小脸燥得微红。
“你不坏吗?”
她娇嗔一声,呼吸节奏都随之加快了几分。
她最近确实很忙,报名参加了海外一个小众珠宝作品展会,每天加班加点赶设计和制作。
至于男人的微信,她可不想分心去搭理。
舞池中起舞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霍时凛却并未收敛,而是俯下身轻轻咬她耳廓。
苏浣身子一僵,脸色骤变,躲开了。
“混蛋,你不怕被人看见!”
她慌张地环视四周,声音中透着指责与不满。
正当众人沉浸在舞蹈的韵律中时,陆寒策的身影突然闯入视线。
他刚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快步冲向舞池中央,不顾一切地将苏浣从霍时凛身边拉开,动作中带着几分粗暴。
他怒视着霍时凛,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霍时凛,你过分了!苏浣可是我老婆!”
霍时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你跟别的女人搞大肚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你老婆?现在还有脸来指责别人?”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陆寒策的软肋,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愤怒之下,陆寒策失去了理智,他转头对苏浣破口大骂。
“苏浣你这个荡妇!连我兄弟都勾引,你还要不要脸?”
那天在苏浣工作室,陆寒策就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今天更是大胆,当着他的面调情。
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言语间充满了侮辱与贬低,眸中怒火似要将她吞噬。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墨雨冉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这一刻,苏浣心中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她挣脱他的手走到他面前,冷笑着反驳道。
“跟男人跳一支舞就是荡妇了?你真是可笑至极!陆先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活在清朝吗,抱着女人裹脚布不放?真愚昧!”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唇角眉间尽是对陆寒策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