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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她是不是真的克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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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枝枝听他故作镇定地说出这话,好险没笑出声。

    从前怎么没听说,相爷的性子如此傲娇可爱?

    可是她忍了忍,终究还是有些绷不住……

    于是。

    沈砚书小心地说完之后,没等到回应,一偏头便见着了心上人抿唇低头,显然是怕笑得自己听见了。

    沈砚书:“……”

    这个瞬间,他也算是明白,自己怕是叫她给诓了,一时间说不上来心里是懊恼还是好笑。

    枉他自诩聪明一世,在她跟前,却跟个毛头小子一般稳不住。

    倒是白活了这些年。

    这叫他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听着身畔清溪击玉般的好听笑声,容枝枝也忍不住瞧了他一眼,心知他也是知道他自己上当了。

    沈砚书语中含笑:“如此看来,本相今日倒是叫县主算计了。”

    容枝枝:“那还不是因为相爷您不诚实。”

    首辅大人觉得这个指控,实在是有些严重,也不知她是否生气了,甚至怀疑他的品性。

    却见容枝枝笑看了他一眼:“相爷,我倒是以为,日后这样的事情,您不必隐瞒我,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再说了,我们不是已经决定成婚?您这般行为,反似将我当作外人一般。”

    不是外人,那便是内人了?

    想到这两个字,首辅大人兀地俊脸一热,轻咳了一声,语气几乎称得上是乖顺:“知道了,本相日后会注意。”

    乘风觉得看不下去,因为他瞧着相爷的模样,想起了一个著名的词——耙耳朵。

    这还没成婚,相爷便已是这般了,日后成婚了还得了?

    容枝枝兀地想起自己买的那个尴尬的礼物。

    试探着问道:“相爷,不知您对人给您买礼物的时候,不注意,买了反季节的东西如何看?”

    沈砚书听到这里,心便跳得飞快。

    因着日前钱万千与他说,容枝枝在雅颂阁买了一把扇子,这东西放在如今拿出去当礼物,季节上自然是不合宜的。

    她忽然过来问他,难不成……

    是买给他的?

    他忍着心中的愉悦,强压着自己上扬的嘴角,故作冷清明睿地道:“本相以为,送礼物只看心意,并无什么季节适合送什么礼物之说。”

    “只要是真心挑选的礼物,在任何时候送出去,都是合时宜的。”

    容枝枝听到这里,才算是放了心,脸上也浮现出笑意:“相爷的话如醍醐灌顶,叫我茅塞顿开,容枝枝受教了!”

    如此,那把扇子,便能挑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他了。

    恰在这个时候,雪花毫无预兆地落下。

    容枝枝面皮微僵,道了一句:“难怪相爷说今日冷呢!”

    沈砚书:“……”

    那会儿倒也并不是真的觉得冷。

    近日里总是下雪,乘风和朝夕都是随身带着伞的,两人便立刻打伞过来。

    只是到底举到主子头上,需要几步路。

    眼见一片雪花就要落到沈砚书头顶,容枝枝想到他身体弱,这样的大冷天,若是淋了雪,少不得要生病。

    便立刻踮起脚,用手接住了那片雪花。

    只是如此,两个人便靠得极近,呼吸可闻,沈砚书的凤眸带着几分愕然瞧着她。

    彼此温热的气息莫名绕在一处,叫两人皆是面上一红。

    容枝枝忙是收回手,将雪花给他看:“只是怕相爷淋了雪,染上风寒罢了。”

    她运气好一些,刚好在一棵梅树繁茂的枝桠下,倒暂且没雪往她头上落。

    朝夕和乘风的伞,都打了过来。

    沈砚书轻咳一声,忍着心里的窃喜,红着俊脸道:“多谢县主关心。”

    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好似要离开自己的胸腔,与他一分为二一般。

    容枝枝忙是扬了手里的雪,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既然下雪了,我出来也许久了,便先回去了。”

    沈砚书:“本相送县主。”

    容枝枝心里乱,便也没有拒绝,先后上了各自的马车之后,她还觉得心慌气燥的厉害。

    便是闭目了,都能瞧着他那张俊美无俦,堪比谪仙人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与自己离得极近。

    朝夕都忍不住笑话道:“姑娘,奴婢跟了您这许多年,倒是第一回见着您这般脸红模样!”

    听她打趣,容枝枝的面上更是挂不住。

    拿起马车内的一块糕点,忙是堵住了朝夕的嘴:“可快住口!”

    朝夕的嘴是被堵住了,但是眼睛里的揶揄,是一点没挡住。

    容枝枝热着脸,全当没瞧见。

    她都已是慌成这般了,首辅大人自是没好多少,他俊脸似熟透了柿子,真是奇了,两人半分肢体接触都没有。

    她不过就是踮着脚,替他接了一片头顶的雪花。

    怎就暧昧得不成样子,涟漪阵阵,缱绻悱恻,似有风月无边。

    马车到了容府的门口。

    容枝枝还是瞧得出来的不自在,都未曾同上次一般,在门口与沈砚书客套一番她先进屋还是他先走。

    便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见她面红得仿佛涂了胭脂,沈砚书心里便也明白,面红心跳的不止自己一人,他也因此心情不差。

    只也有些意外,她与齐子赋做了四年的夫妻,按理说,男女之间的事,该经历的应当都经历过了。

    怎如此瞧着……

    似与自己一般青涩难言?

    沈砚书颔首:“近日天冷,县主注意保暖。”

    容枝枝:“多……多谢相爷关心,您亦是。”

    她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同他相处了,便是多看他一眼都不敢,匆匆回头进府了。

    沈砚书带着乘风离开后。

    乘风没忍住与自家主子道:“相爷,属下看县主方才那模样……她怕是并非对您半点想法都没有。”

    沈砚书面色一顿:“就你话多。”

    他其实也这般猜想了,可并不敢想得太多,若是自作多情了,便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乘风撇嘴,心道我今日要是不话多,你俩都没机会在一起聊天,且早就将话题聊死了。

    这话倒也不敢说,便只问道:“相爷,我们回府吗?”

    沈砚书:“不急。”

    沈砚书竟是亲自去买了不少东西,见着那些玩意儿,乘风沉思,他隐约觉得,陷入了情爱的人,脑子恐怕多少有些问题。

    沈砚书:“明日一早,将之都送去给县主。”

    乘风:“……是!”

    但愿县主不觉得您有大病。

    ……

    容枝枝进了容府的大门,竟是被王氏给拦住了,王氏看她的眼神极其复杂,倒是与平日里单纯找事的眸光不同。

    容枝枝淡淡问:“容夫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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