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祁钺的母亲:麋雅
布兰霁定的规矩,最多是吃完后打包。
瞳榆冲她眨眼:“我有后台。”
“那可真幸福。”若芙咽下蛋糕,眯眼愉悦。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完全无视了另外的女孩。
瞳榆没想着缓解,磁场不合适,给完脸了,既然愿意僵就僵着吧。
若芙道:“我哥哥叫若谨·格林,我妈妈说对他要求不高,干干净净的,一步一步,稳。”
瞳榆眼里划过欣赏:“想见见阿姨。”
若芙弯眉,浅笑吟吟:“好啊,你多多来我家玩,我妈妈研究了好久的中餐,一直不知道味道如何。”
她也是有心机的好吗,爸爸想要更上一层楼,她肯定要帮。
不过她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瞳榆吃了口蛋糕,唇角淡笑。
突然将视线投给一个女生,“你叫什么?”
女生站起身,“我叫维拉。”
从一开始瞳榆都在注意她,身板挺直,静坐不语,眼神清明。
应该是m国这边,偏战力底蕴方面的世家。
等到人都走了,沈夜才来到亭子里。
见到桌上的蛋糕被动了一份,问道:“有看上的吗?”
瞳榆吸了口奶茶,“喜欢格林家的,但这家人没什么心眼,太实在,用起来费心。”
“有个叫维拉的女孩子,还行,应该会对沈家有更大的帮助。”
沈夜又问了句:“最喜欢谁?日后成为四大家族,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瞳榆道:“格林。”
“好。”沈夜走过去揉了揉她脑袋,唇角弯起弧度:“你只需要说喜欢谁,别的都不需要操心。”
瞳榆心底一触,仰头瘪嘴。
沈夜蹙眉,“不哭。”
瞳榆轻哼:“才没有。”
她刚刚只是在想,若是沈家一开始便是这样,若是她一直生活在沈家,不敢想象有多幸福。
偌大豪华殿堂内。
白袍人站在殿前两侧,钟声绵长。
夕阳透过彩窗披洒,丝丝缕缕,流光四溢,这里仿若人间圣地。
“呃……”
慕容希脑袋后仰,脖颈被一双大手死死攥着,双脚离地,生生提了起来。
索耶银发飘扬,血色眼眸阴鸷,嘶戾着暴虐:“杂种,你竟敢背叛我!”
慕容希神色痛苦,眼角溢出泪:“主……”
既是生理泪水也是伤痛。
为何,原本温和如神子般的主子,突然变成这样。
现在,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是真的要她的命,要她死。
索耶唇角动动,下巴瘦削,说话时有股冷戾刻薄感:“你每说一次话,都是对我的侮辱,肮脏。”
慕容希浑身一震,怔怔看着这个陌生既熟悉的人。
她好像从未认识到他。
七年了。
浸入孤冷深海的她是最微不足道的浮萍,拼命挣扎,手脚无助拍打着水面。
她用尽全力呼喊,但在浩瀚海洋中,在呼啸海风中,弱的不能再弱。。
这一刻,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那时也是深秋,海水冷的刺骨,意识模糊时,她看到了他……
站在轮船上,银发飘扬,像是自水而生的海妖,圣洁且光芒万丈。
记忆的最后一刻,停留在他温和暖笑中。
他把她从深渊拉回了天堂。
他说疤痕不丑,他亲自给她戴黑纱,他教她催眠摄魂,他说他会给她报仇……
“呜……”
渐渐的,慕容希呼吸薄弱,怔怔看着索耶,眼神逐渐涣散,痴痴迷迷。
她沉浸在往日记忆中不可自拔,甚至开始享受他赐给她的痛苦。
索耶姿态高傲,吝啬稍低了下眼。
见她发丝凌乱,眼神迷离,嘴角扬着抹怪异的痴笑。
索耶笑,纤长银发撩在他殷红唇角,诡异似疯魔,妖娆似鬼魅。
扼住慕容希细颈的手掌骤然用力,青筋暴起,他要活生生掐死她。
慕容希脸色涨成猪肝色,浑身抖动,缓缓闭上了眼。
“砰。”
索耶松开手,失去支撑点的她晕倒在地。
索耶手指修长洁白,精致到无可挑剔,一看就是常年滋润细养而来的。
大因穿着白袍走过来,低眉弯下腰身,用白帕仔细给他擦拭清理。
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索耶眸底厌恶,“她脏了我的地板。”
小因道:“主,如今沈族在找候选人,慕容家已成废墟,她已经没什么用了。”
索耶眼窝鼓了鼓,一脚狠狠踩上碎镜子:“可恶。”
当初救下慕容希,只是因为她是慕容同的女儿,稍加培养,便能拿下慕容家。
却没想到仄而勒恪突然复活,以及慕容家太能作,沈家搅局,即便慕容希去了也是无效。
大屏幕亮了亮。
以缓慢的速度出现一张张人脸。
小因的声音洪亮高昂,一字一句念:
“这是沈夜,二十八岁,沈族家主。”
“这是瞳榆,二十二,仄而勒恪的徒弟,是祁家少夫人,沈君的女儿,身边有位以赛亚的后裔,更是……”
索耶抬起手,做个了停止的动作。
“沈君的女儿?”
小因沉默了会,“也是白翊的女儿,白璇的侄女。”
索耶眼皮微掀,盯着照片里瞳榆的脸,眼里划过抹兴味。
若是把她和白璇一起杀了,师兄会如何呢。
大屏幕继续下一张。
露出张如玉面庞,美的雌雄莫辨,眉骨深挺,绝对的妖孽。
小因继续道:“这是祁钺,祁魇的儿子,二十四岁,目前接手大半祁家。”
索耶眯着眼,对着祁钺这张脸左看右看,突然道:“停!”
照片的滑动顿时停止。
“小因,这张脸,熟悉吗?”
小因微微困惑,显然是不熟悉的。
大因收好帕子,抬起褶皱的眼皮,嘶哑着声音:“奴认识。这张脸,像极了麋雅小姐。”(麋鹿)
麋雅……
听名字就是个很美的人,风华佳人,一笑惹芳华。
可惜她从来不会笑。
索耶神色诡谲:“哦?这孩子还活着呢,我以为他已经被折磨死了。”
大因道:“是否要奴再派人去?”
索耶点头,“去吧,我最喜欢看底层小子的挣扎。”
接下来的一个又一个,他都兴趣恹恹,心心念念的全是瞳榆祁钺。
“这对夫妻,可真是大有来头,有趣!实在是有趣!!”
他哈哈大笑,跑到了室外,让自己陈腐的身躯被阳光暴晒。
这m国,必要亲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