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意料之外
“已经……结束了。”镜夜喃喃的说。
没有人可以阻止，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停下。
“抱歉……鼬。”镜夜看过来，微笑的看着鼬。
“我……虽然没能背负你的命运，但是我也曾试图努力去改变……”
但是……但是，好痛苦啊……鼬。
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这个世界，让我感到绝望……
因为我曾经那般盼望……盼望……可以改变一切，但是……
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这双眼睛，给你好了。
像带土将眼睛托付给卡卡西一样。”
注视着这一切的带土和随着三代一同赶来的卡卡西同时一震！
“不……镜夜……”卡卡西抚上自己右眼的写轮眼——
“为什么……”
·
“如果可以的话，这双眼睛，就交给你了。”
“我……我也希望，你能代替我……看看这未来……”镜夜继续说。
“对不起……
你曾经对我说过很多次，原谅我吧。
而现在，该我对你说了——
原谅我吧，鼬。”
镜夜笑了，然而泪水却落了下来——
原谅我的懦弱……
死神挥舞着手中的短刀，决绝的斩下——
如同风中凋零的落叶，镜夜从空中坠落。
再见，
不，是永别了，这个世界。
一滴泪水随风飘散，镜夜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
伸出手去，想要挽留什么。
但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啊……对了。
对不起，鸣人。我……可能要失约了。
不能陪你去下一年的开学报道了。
但是，我……我还是想陪着你，想看着你成长，看着你成为那个耀眼的火影大人。
对不起……
最后，镜夜看着风携眷这木叶飞过他的眼前——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这就是忍者的一生吗？
·
“啊嘞？”鸣人若有所觉的抬起手，感觉到风携眷着木叶飞舞而过，
“起风了吗？”
·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白眼关闭，日向日足感叹道，“这就是，宇智波吗？”
“日足大人——”纱织慌忙跑了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那个，那个，宁次那个孩子——”
宁次幼小的身影站在高树上，眺望着远处发生的那一幕——
“呐，宁次酱知道吗？有一种眼睛的瞳术，或者说是能力，可以看到未来。”
那个家伙蹲在他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他有一双温润的双眼，是不同于白眼的黝黑。
“虽然不是那么准确……也许只是某种预测，但是——”
“笼中之鸟，终将回到自由的蓝天之下，恣意飞翔！”
而现在，那个身影，如同折翼的飞鸟，自天空坠落。
——
原来……你也是啊，这就是家族的悲哀吗？
但是……
“笼中之鸟，终于自由飞翔了吗？”宁次喃喃的说。
·
·
然而……
“哈哈哈哈……愚蠢的小鬼！”
“我可是继承了母亲大人力量的啊……”
“区区忍术……怎么可能会封印的了我？！”
以为自己终结了一切悲剧源头搞事者黑绝的镜夜并不知道……他以尸鬼封尽召唤出的死神……
居然对化成一摊黑色液体的黑绝毫无办法？！
最终，因为镜夜生命耗尽，死神不甘的发出一声怒吼，虚影逐渐消失。
“你……”带土惊骇的看着黑绝，他想起来了，斑说这家伙是自己领悟了六道之力后，衍生出的意识，所以，是没有灵魂的吗？
·
“天照！”
突然，黑绝的身体上瞬间燃烧起黑色的火焰……
那个，能烧尽一切的……
如果这是镜夜的愿望的话——血泪流出眼眶，鼬想，
那么就由他来完成吧。
黑绝的惨叫声逐渐弱了下去。
最后被烧的一干二净。
然而，没有人发现，那些灰烬，有一部分渗入到了土地之中——
·
就算斑的意志死去……
他还是坚定那个计划！
带土突然想起来，拉拢大蛇丸进入晓组织时，大蛇丸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关于宇智波镜夜的问题——
“可以回溯过去，看到未来的眼睛吗？”
“那么，拥有这般力量的人，是否能够看清自己的命运呢？”
这种问题……
带土一跃而起，从半空中接下镜夜坠落的身体。
神威发动。
连同镜夜的尸体一起，两人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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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追——”
鼬拦住了还要冲上去的止水，“那是宇智波斑。”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带走镜夜……就算是……你说什么？”止水一惊，“宇智波斑？！”
“那个，从净土归来，还要搅得忍界不宁的，宇智波斑吗？”三代叹了口气，仿佛瞬间变得苍老了。
止水并没有和族人一同行动，他去问父亲富岳，富岳也只是语焉不详的说止水有别的任务，原来……
竟然是关于村子，而且，父亲竟然和团藏……那又为什么要瞒着他？
那一瞬间，鼬想了很多。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或者能早一点赶到的话……
但是没有如果，鼬攥紧了双手，他沉默的看着止水。
知道那个带走了镜夜尸身的男人是宇智波斑之后，止水异常的沉默。
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止水对鼬说，
“既然你也已经开眼了的话，那么有些事就不瞒着你了。”止水叹了口气，“跟我来。”
宇智波族地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却已物是人非。
两人沉默的走着，到了南贺神社，以往族人们集会的地方。
止水将鼬带到了石碑前。
“这，也许是宇智波一族必须要背负的责任……或者说命运吧。”止水说。
静静看着石碑，鼬眼中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样隐去。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良久，鼬看着止水，“那么，镜夜曾看过这个石碑吗？”
“我不知道。”止水犹豫了一下，“镜夜……万花筒开眼之后，我不知道族长大人是否带他来过这里，但是……”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我不希望镜夜……”
“不，别说了，止水。”少见的，鼬打断了止水的话。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镜夜，是我……把一切都想的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