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破碎
“我一定会努力变得强大，这样就能保护好镜夜了……”
那个红霞漫天的傍晚，4岁的鼬做出的承诺。
“分明我比你先出生比你大，镜夜是哥哥才对啊！”
“但是镜夜太弱了……”
“所以鼬才努力变强，想要保护大家吧，鼬是很温柔的人呢。”
他知道的，他分明知道的……
“你……受伤了吗？”
“要喝水吗？”
“回答我！”杯子碎裂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只是……”
“笨蛋！”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害怕。
“我会变得很强。”
“我知道，但是鼬也要保护好自己，虽然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老是给大家添麻烦，但是，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
“你就那么想……想离开吗？”
“鼬？”
“随便你怎样好了！”
九尾之乱后，病房里，两人表明心意，最后却不欢而散。
“呜……痛，痛痛痛！”
“你这家伙……”
“呜……都是我的错，鼬，对不起。我不该……但是，鼬你好过分居然不理我！我还还给你带了团子和伤药……”
“抱……抱歉。”
“那，鼬原谅我了吗？”
“嗯。”
“那好吧，我也原谅你了。”
“好。”
他无理取闹时鼬的纵容。
“那么，教导镜夜手里剑的事，就交给你了，可以吗？鼬？”
“谁要他教！”
“暗部还有任务。抱歉，镜夜，下次吧。”
“又是这样。”
每一次遗憾的拒绝。
虽然他努力追赶，但是最后两人还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最终还是渐行渐远……
直至，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灭族，
拭亲。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欺骗我？”
鼬却沉默不语。
“回答我啊！”
镜夜崩溃的哭泣着，眼泪不断涌出眼眶，继而，变成了鲜血。
他颤抖的双手抚上自己的眼睛，鲜血在指缝间流淌——
痛苦，不甘，怨恨……
所有情绪化作力量的洪流冲击着眼睛——
这才是万花筒写轮眼真正开眼的感觉吗？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猩红，痛苦，绝望……所有负面情绪瞬间将他淹没。
这就是……仇恨……不甘，怨怼……
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猩红的血色掩盖了眼前的一切，镜夜抬起双眼，
月读！
镜夜的万花筒竟是和鼬的万花筒相同的图样。
而镜夜使用的，也是和鼬的万花筒相同的能力——
那一瞬间，有什么……彻底改变了。
幻境与现实交织，场景扭曲。
鼬讶然抬头，却看见了镜夜的眼睛，那瞳孔中，所绽放的血色……
“为什么，鼬！”
握刀的手不住颤抖，镜夜眼中血泪溅落。
月读的世界中，镜夜将手中的刀刃送进鼬的胸膛。
抽刀的时候，鲜血溅在镜夜的脸上。让他与鼬相似的容颜，染上了狰狞。
然而，那双眼眸所折射的，却尽是漠然——
月读之外的幻境中，鼬被困在了镜夜万花筒写轮眼的月读之中，双目变得无神。
而镜夜不顾腹部流血的伤口，站了起来。
已经……足够了。
有多爱，就有多恨。
可是有多恨，他就有多爱……
现在他已经不想去问为什么了
也不会去问了。
镜夜想起了原着中，那些因为痛苦而选择寻求真正“和平”的人——
斑……不，是带土。
还有……长门。
他们也许说的是对的。
感受痛苦吧……
考虑痛苦吧……
接受痛苦吧……
了解痛苦吧……
你只见树，未见森林。
你只是未理解和平的真正意义而已
为了让世界真正了解痛苦。
用这份痛苦的恐怖来抑制纷争
不知道痛苦的人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和平。
我永远不会忘记弥彦的痛苦。
从这里开始，让世界了解痛苦吧……
我也是……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鼬……无法原谅——这个世界！
不知道痛苦的人，是无法了解真正的和平的！
从这里开始，让世界了解痛苦吧……
镜夜抬起头来，猩红的瞳孔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那是……？！”
不，那已经不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了，那是……轮回眼？！
怎么可能？！
带土大失惊色。
就在这时，镜夜若有所觉，突然转过头来，透过扭曲破碎的幻境，看了带土一眼。
“啪嗒”一声。
刀尖上一滴鲜血滴落，在血洼中溅开涟漪。
血色倒映着月芒。
所有画面定格。
就像一幅被撕裂的画卷，房间扭曲变形，所有人的尸体被揉碎，连同血迹，一同变成一片斑驳……
瞬间，时间静止，幻境破碎。
他们还是在根，在那间房间。
但是——
那只眼睛，却如此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那已经不是简单的万花筒了，而是单只眼睛就有六只勾玉的更高层次的写轮眼！
类似轮回眼，但是，却是六只勾玉在眼瞳中的模样。
镜夜的身体逐渐悬浮在空中，
无形的浪扩散，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离开这里——快！
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但是带土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旋转的勾玉瞬间定格，化成一个奇异的形状，如同血色光芒中，月华绽放。
仿佛依旧沉浸在那个可怕的幻境中，镜夜抬起手，喃喃的说，
“感受痛苦吧……
考虑痛苦吧……
接受痛苦吧……
了解痛苦吧……
我只见树，未见森林。
我只是未理解和平的真正意义而已
为了让世界真正了解痛苦。
用这份痛苦的恐怖来抑制纷争
……
不知道痛苦的人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和平。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份痛苦。
从这里开始，让世界了解痛苦吧……”
镜夜张开双手——
“神罗天征！”
——
恐怖的冲击波爆炸开来！
地面下陷，土石崩碎！
千钧一发之际，带土发动神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烟尘四起，他看着逐渐坍塌的根，眯起眼睛。
那已经不是单纯的万花筒所能做到的！何等可怕的力量啊——
宇智波镜夜！
·
“团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止水跪在三代的面前，压抑着内心的焦虑，
“我已经将消息传回到一族，但是三代目大人……”
“啊，我知道了。”
“你也是，身体状况的话……还是及时接受治疗的好。”眼神变得坚定，三代沉声说，“不能在放任他了。”
书写着“三代目火影”的火影袍扬起，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三代领着一队暗部向战场赶去……
没想到，短时间内，木叶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
这是他作为三代失职的地方！
现在——得赶紧去阻止团藏，否则，木叶和宇智波一族，将永远不得安宁！
“咳，咳咳……”接连呕出几口污血，止水匆匆抹去血迹——
他怎么能放的下心去治疗……
镜夜，坚持住！
止水瞬身跟上了三代他们。
突然，一只乌鸦飞来，停在他肩膀上，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