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虚弱九王倒拔垂杨柳
沈无忧担忧这位金尊玉贵的爷从半空中摔下,还好心地提醒道:“王爷,你抓紧点儿,千万别掉下去。”
“多谢。”得了沈无忧这句话,顾景炎更加肆无忌惮地靠在她身上。
身体不适的时候,心灵也会变得脆弱又敏感。他给自己奖励一个美人怀温柔乡,也是合情合理的…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两人顺利抵达了刘闯府邸。
沈无忧站定在刘闯卧房门口,掏着袖子里的药粉,压低了声询问着顾景炎,“我这里有许多药粉,你打算对他用哪些?”
顾景炎察觉到屋里有些奇怪的声音,连忙拦下了沈无忧,“咱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不如先去外面逛逛?”
“怎么不是时候了?”
沈无忧不明所以,随手在窗纸上挖了个洞,睁大了眼窥视着屋里的光景。
刘闯屋里,门窗紧闭,枕边烛火却因为他过大的喘息声而时明时灭。
看清了他正在同府上美妾在卧榻上卿卿我我,沈无忧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想着移开视线,结果那刘闯上榻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结束了
“真快啊”
沈无忧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她暗暗腹诽着,如果她是男儿身,绝对不止三秒。
这刘闯的时间这么短,她手里头致使男性功能障碍的药怕是对他也没什么用处…
“沈姑娘,你在嘀咕什么?”顾景炎憋着笑,她就差没把嫌弃写脸上了。
“没什么。”
沈无忧收回了视线,转身从柴房里找出了一个麻袋,递给了顾景炎,“把他套麻袋里,暴揍一顿,再扔棺材里,让他哭个几天几夜,如何?反正棺材里还有几个透气孔,关上几天也死不了。”
“听你的。”顾景炎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即刻进屋。
他不想看到一些不干不净的画面。
等刘闯的美妾一脸欲求不满地从屋里出来,他才同沈无忧一道,溜进屋里,将毫无防备地刘闯套进了麻袋里。
“你们是谁?”
刘闯还想着挣开束缚,顾景炎直接封死了麻袋口,而后又拖着麻袋,轻盈跃上屋顶。
沈无忧愣愣地看着身手矫健的顾景炎,说好的身子虚弱,内息不稳呢?
方才在过来的路上,顾景炎还虚弱地靠在她身上,娇喘微微。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强壮到能够倒拔垂杨柳了?!
“王爷,你的身体大好了?”
沈无忧紧跟其后,满腹狐疑地询问着顾景炎。
“还很虚弱。”
顾景炎出了刘闯府邸,立刻扔掉麻袋,单手捂着胸口,轻咳了两声。
“真的?”
沈无忧还想去摸他的脉搏,顾景炎高大的身躯已经向她靠了过来。
她是练过武。
但并不意味着她承受得住这么一个大高个将全部力量压在她身上。
“王爷你有点沉”
沈无忧小心地扶着顾景炎,生怕不小心把他摔着。
“抱歉,头晕得厉害。”顾景炎装模作样地直起了身子,但还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靠。
早已在刘闯府邸门口恭候多时的司熤见到顾景炎这副模样,差点儿惊掉下巴。
印象中,顾景炎就没有这么柔弱过。
想当初在战场上,顾景炎身中数箭,还能以一敌百,眼神凶得同漠北的狼王无异。
没想到他崇拜多年的战神,在女人面前竟是这么一副孙子样
“王爷您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吧?”
“无碍。”
顾景炎发自内心地觉得司熤很碍眼,随手指着地上蠕动着的麻袋,淡淡地道:“把这麻袋拖去义庄乱坟堆,将刘闯和那八名刺客一同塞入本王的金丝楠木棺材里,憋上几日。”
“王爷,何不直接杀了刘闯这狗胆包天的叛徒?”
“无妨,让他再蹦跶几日。本王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属下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满城铁骑也已就位,您要现在进宫还是再过一会儿?”
“就现在吧。”
顾景炎从司熤手里接过一套太监的服饰,给沈无忧递了过去,“去马车里,把衣服换上。”
“你连我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本来是给云清准备的,奈何他喝了本王好几坛花颜醉,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恰巧你也会用毒解毒,带你进宫刚好合适。”
“我去换衣服。”
沈无忧听了顾景炎的解释,便也不再怀疑。虽说顾景炎的行为透露着怪异,但她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顾景炎套路她的目的。
他是天朝最有权势的王爷,应当不至于看上早已嫁人的她吧?
“越想越离谱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沈无忧很快就换好了太监服,掀开马车轿帘的时候,发现顾景炎还穿着寿衣,略着急地问:“王爷,您该不会准备穿这个进宫吧?”
“本王手脚无力,恐无法自行更衣。不如,你帮我穿一下?”顾景炎立马提出了一个不合理的请求。
难得虚弱一场,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因为沈无忧的性格还挺好玩的,惹得他总想逗弄她。
“这不合适吧?”
沈无忧看了眼身侧狂抽着嘴角的司熤,试探性地问:“司将军,王爷手脚不便,不如由你来替王爷宽衣?”
“好。”
司熤能够察觉到顾景炎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很是不善,但还是硬着头皮和他一同进了马车。
今晚这些事儿吧,顾景炎是一件也不想承认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确实,他也没想过自导自演上这么几出大戏。
不过没想过自导自演,并不意味着他算不到今晚会发生什么。
战王府看似危险重重,实际上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他甚至还把毫不知情的沈无忧也给算计了进来…
“王爷,请宽衣。”
马车里,司熤看向顾景炎的眼神里带着一分鄙视。用这样卑劣的手段骗女人,他对顾景炎的滤镜碎了大半。
“怎么,让你伺候本王宽衣,你不服?”
“属下不敢不服。”
司熤向来有话直说,给顾景炎换好衣服后,还不忘补上一句:“王爷,你可别忘了,沈姑娘现在是裴行止的妻。您若是抢人家眷,怕是会污了一生清誉。”
“你吃大蒜了?平白无故的,提裴行止做什么?”
顾景炎不爽地推了一把司熤,将他赶下马车后,又恢复了弱不禁风的绿茶模样,“沈姑娘,本王头晕得厉害。你可否快些上车,过来扶一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