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认识的观众
“……他的最新电影是与迈克尔．道格拉斯合演的《奇迹小子》，这件也得到了奇迹似的评价，将在本周上映。欢迎奥斯汀．海曼！”
在主持人的呼喊中，奥斯汀．海曼走出火红的布幕，朝观众挥手示意了下，就坐上节目组事先准备的沙发椅，旁边坐着充当副主持的霍华德．斯特恩。
杰．雷诺问：“你以前见过霍华德吗？”
奥斯汀回答：“见过，我在皇后乐队的演唱会上向他要过签名──等等，不是他？！”
哈哈！演播室的观众席传来笑声。
皇后乐队是英国著名的摇滚乐队，成员以长卷发造型闻名遐迩。这英国男孩看到霍华德的长卷发就以为见到偶像了，真是天然呆！他们脸上的表情正说着这句。
“我们是冠军～朋友～～我们继续战斗～直到结束～～”副主持霍华德．斯特恩夸张地在奥斯汀耳边唱起皇后乐队的名曲〈我们是冠军〉，吓得他往沙发上缩，才接下去胡扯道：“我正要开始擂墙，因为我听见他在自己房间里‘摇滚’，影响我对这个秀的准备工作，我们就开始聊了几句。所以，这个泡妞界的‘冠军’男孩，你的‘朋友’都是谁呀？”
哇哦！观众发出贼兮兮的喊声。
天，你们现在就要开始动真格了吗？奥斯汀做出猫咪触电似的惊慌表情。
杰忍不住插进来：“不好意思。”
霍华德转头说：“我是试着和他聊天呢！”
杰再次开口，看样子是试着把话题拉回来：“我是想帮忙提醒你，你听到他对你的评论了吗？”
奥斯汀再度发出英国官腔：“霍华德曾调侃过我两次，我对此感到高兴。”
霍华德惊喜地说：“是吗？大多数人在被我调侃之后都想揍我。”
“提醒你，他是英国人！”杰顺口接了句。
哈哈哈！演播室笑声又响起，霍华德也吐吐舌头。在性格直率的美国人眼中，英国人说话向来委婉又拐弯抹角，就算有不满、想揍人，也不会直接表示的。
奥斯汀顺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对，其实我只是在绕圈子，因为我希望你给我引介那个妹子，玛莉……是她的名字吧？”
“是的，我们大家都想被引介给她，太正了！我是她的老板，所以我不能调戏她，”紧接着，霍华德发出连珠炮似的提问：“说老实话，你是个‘冠军’级别的帅哥，你是不是有很多艳遇？很多女人？是不是常常和她们‘战斗’？”
奥斯汀连忙说：“……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我不能谈论这样的话题！”
霍华德马上回应：“你女朋友应该清醒一下，这是人生！相信我，两年之内，她就离开你了！”
哈哈哈哈哈！全场大笑，奥斯汀羞得把脸埋在□□。
杰喊：“放过这孩子吧！”
霍华德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你打算怎样，你们会结婚吗？”
奥斯汀诧异地瞪着他──这问题别说是公私分明的欧美人士，就连中国年轻人，听到以后脑子里都难免有上万只草泥马飞过。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说：“抱歉，我和杰说话去了。”
然而须臾，三人之间的对话成人梗横飞，两个主持人说得不亦乐乎，首次上美国脱口秀的英国小年轻奥斯汀．海曼，则脸颊和耳朵都红得发烫。
过了令他面红耳赤的几分钟，终于等来了杰雷诺的收尾：“《业余小偷》评价不错，《奇迹小子》也得到了好评，我昨晚看了罗杰．伊伯特秀，他称之为本年度最佳电影之一，你的表演又非常受到瞩目，这个年轻的、颇具烦恼的学生作家，告诉大家这个电影是说什么的？”
奥斯汀按照台本回答：“迈克尔．道格拉斯饰演的格雷迪．崔普教授这两天的日子不好过，他的老婆离开了他，他的情妇说她怀孕了。”
霍华德：“噢，那个故事迈克尔．道格拉斯在这个电影里？那么凯瑟琳．泽塔－琼斯呢？”
奥斯汀再次官腔的回答：“我见过她，她是非常和善的女人。”
霍华德问：“你去过他们家吗？”
奥斯汀照实回答：“没有。”
霍华德：“你居然不能坐在他们的游泳池边，看见她穿着丁字裤啥的，拜托！来美国做演员有啥乐趣啊！”
哈哈哈哈哈！观众再度笑起来。
“呃…”杰说：“我们有一段影片要播放。”
那片段是奥斯汀．海曼饰演的詹姆斯和迈克尔．道格拉斯饰演的崔普教授，在餐桌上的对话，对话内容竟然是──
詹姆斯：“他们把我当怪胎！”
崔普教授：“你是个怪胎，詹姆斯。”
全场哗然大笑，奥斯汀则趴在沙发上的扶手羞赧地笑起来。
“周三在洛杉矶、纽约、芝加哥上映，然后周五全线上映。”主持人杰读完一串介绍词后，转向奥斯汀：“你以后会回来这个秀吗？选霍华德不在的时候？”
奥斯汀用优雅的英国口音说：“乐意之至。”
顿时全场爆出洪亮的笑声和掌声，杰．雷诺的《今夜秀》，也是奥斯汀．海曼独自参加的第一场美国脱口秀，就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画下了句点。
、
奥斯汀．海曼作客的那集《今夜秀》播出后，影迷的反应颇热烈，也对这个好脾气、综艺感也不错的英国男孩产生了好奇，称得上是成功的宣传。
节目播出的那天，奥斯汀与布鲁克前往墨瑞．麦卡锡的家，参加“拓荒小队”得来不易的小聚；考虑大家的演艺工作，此聚会时长撑死才两小时。如此短促的时间做不了太多活动，瓦德和胡安也由于准备试镜而无法前来。
所以墨瑞索性提议三人一起看奥斯汀那集脱口秀。
“可以不要吗？！”奥斯汀连忙说。天知道那俩熟人看了他的节目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那我们改去打篮球！”墨瑞秒回。
篮球…不要…篮球……奥斯汀失神的喃喃。
、
奥斯汀抗辩失败后，墨瑞便打开电视机，与布鲁克和某个不愿面对现实的家伙，共同观看奥斯汀的《今夜秀》。
刚看秀不久，墨瑞就忍不住嚷嚷：“奥斯汀，你在节目里面怎么那么纯良啊？一听到涩涩的东西就脸红，被亏了就傻笑！我看上次你和我在一起时还能配合我的成人梗呢！”
“都是节目效果啦！”奥斯汀摆动双手解释：“而且‘战斗’那一段，我其实接住了霍华德的梗，还抛回去给他。只是被剪掉了。”
“你被那个霍华德问那么多冒犯的问题，不会生气吗？要是我一定会炸毛。”布鲁克又问。
“别担心，我们事先套过招，所以还忍得住。”奥斯汀老实承认。
的确，先前奥斯汀与《今夜秀》节目组、电影主管讨论节目安排的过程中，早已安排好每个“嘉宾”的职责。以嘉宾身分出场、实为副主持人的霍华德．斯特恩，在脱口秀上，之所以接二连三地问出不恰当的问题，不仅是为了满足美国人对明星八卦的热衷，也是为了彰显奥斯汀的好脾气。
作为美式脱口秀新手的奥斯汀．海曼，透过被狂问私人问题和被开玩笑却仍保持微笑的反应，建立起电影公司所要求的纯洁善良好脾气形象；他在节目里的被动姿态，也避免缺乏经验的他承担脱口秀里太多份量，却仍能刷出他的存在感。
“其实霍华德私下人不错，也问过我哪些玩笑可以接受、哪些不行。”奥斯汀说：“不过你们知道的，这档节目尺度比较大，所以他问我的问题比较过火。”
布鲁克点头表示理解，却仍旧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倒是呀，奧斯汀，你提到的‘玛莉’是谁？”她又问。
布鲁克用的是单纯好奇的语气，奥斯汀也还没回答，旁边的墨瑞却马上露出贼兮兮的表情：“保重！这个问题没回答好的话，布鲁克会向你提分手哈！”
奥斯汀差点晕倒，不过这问题他倒是能正大光明的回答：“玛莉是皇后乐队主唱佛莱迪．摩克瑞唯一的女情人玛莉．奥斯汀。我录节目是把她的完整名字说出来的，还问了霍华德一句‘你是不是把她写进你的歌里’？但看来是又被剪掉了。”
他说着忍不住翻个白眼。直到节目播出，他才发现自己在《今夜秀》里头接成人梗成功的场面全被剪辑组剪掉了，只留下他惊慌和羞涩脸红的画面，估计是《奇迹小子》制片方和节目组想替他营造纯洁无瑕的形象吧！
派先生，真有你的！奥斯汀暗忖。
然而墨瑞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他亏道：“你这个皇后乐队迷弟！”
布鲁克亏得更有力道：“原来你还是主唱的女友！”
习惯布鲁克式幽默的奥斯汀，这回并未露出触电表情，而是回应：“对，我身兼四职！厉害不？”
“啊哈！”布鲁克拍手大笑。反观墨瑞满脸疑惑。
于是布鲁克向他解释那“四职”：演员奥斯汀、文学家简．奥斯汀和哲学家约翰．朗肖．奥斯汀，还有乐队主唱女友玛莉．奥斯汀。
墨瑞听完，马上高喊：“牛！时间管理大师！”
“你的精力肯定非常充沛！”
“适合做长时间的运动！”
大家笑闹起来，使奥斯汀羞得把脸埋在桌子上。
、
无论奥斯汀．海曼是不是时间管理大师，或是哪个领域的时间管理大师，接下来都要好好调配自己的时间，好在众多的活动中得到喘息空间。尤其是在电影全国公映在即的情况下。
所幸，在时间管理的路上，他有个期待已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