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after14
班里顿时讲话声一片。
柳慕岚兴高采烈的记下，转过头去对一脸无语的石昀说：“螃蟹好吃不？”
“不是很好吃。”石昀黑着脸回答，“不过我更想和你们一起尝尝。”
柳慕岚不禁失笑：“半个螃蟹的话全组不够分，一个才够。”
石祁岚不是很意外，只是觉得司雨雯判的轻了点：“为什么只扣两分啊，四个人不是四分吗？”
“咋滴，到时候多的那两分你加回去？”石昀一边默默记下这笔账，一边毫不留情的抗议。
柳慕岚挺惊讶的：“胳膊肘往外拐？”
“你不愿意？”石祁岚把窗开起，准备驱散一下困意。
柳慕岚的笑容更灿烂了：“愿意，当然愿意。”
石昀在心里骂着，嘴上却客气了些：“怎么，要跳槽去别个组？”
“跳了也划算啊。”石祁岚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你看啊，我跳了之后，你这个组就是五个人，但是她那个组就是七个人。这难道不划算吗？”
这是哪门子划算法啊。
石昀也找不到什么词语怼回去，只好憋着口气，气呼呼的继续看书了。
这种状态下看书，哪里看得下去啊。
既然石祁岚已经开了窗，那倒不如开大一点，好让自己吹到，于是他说：“石祁岚，窗开得大一点可以吗？”
石祁岚不计前嫌地点点头，把窗户开得大了一点。
在石昀看来是这样，实际上并不是。
石祁岚在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点头，也不知为何听他的话开了窗。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吧。
她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放下书使劲地搓了搓脸。
再转头看向窗外，今晚并没有月亮，只有墨色的云朵和不知哪些光照亮的半边天。远远的蛙声传来，不仔细听倒还听不出来。
夜晚温度要低一点，所以比白天的风更多，也更持久。凉嗖嗖的风吹进来，同一行的女生打了个喷嚏。
石祁岚见状，犹豫了一会儿，拿不定主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闻着傍边埋头看书的石昀：“哎，关不关窗？”
石昀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好好看了会儿书，被这问声吓了一大跳，旁边的书都被他撞倒了几本下地。
石祁岚：“……”
石昀：“……”
石昀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弯腰下去一本本捡起，在其他人不再注意的时候回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那眼神中充满了“做梦刚醒”的迷茫。
石祁岚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我说，要不要关一点窗，免得有些同学感冒。”
“关呗。这种事情问我干啥……”石昀话未说完她就已经把窗关小了一点。
是她的问题还是我的错觉？
石昀其实还有后半句，但看见石祁岚的举动还是咽了下去。
真不愧是他。
石昀偷偷笑着，又一头埋进书堆里去了。
石祁岚真想一冷水呼到自己脸上。
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啊，今天脑子怕不是被撞坏了就是被吓坏了。
好像石昀说的什么话都不经过脑袋似的。
幸好，这时晚自习结束了。
铃声同样伴着说笑声。司雨雯刚刚拿起水杯，教室里头就已经吵成一片。
莫梓拍了拍还在发呆的石祁岚：“哎，走啊，一起回去。”
“嗯，好，我收收东西先。”石祁岚从梦游状态清醒过来，草草收拾一下也就回宿舍了。
她们回去的比较早，所以洗漱完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早，没有熄灯。
唐鹤锦刷着手机，时不时汇报一下最近的新闻。
石祁岚和莫梓就比较喜欢听歌了，她们都喜欢听轻柔一点的。不过石祁岚喜欢听轻音乐，莫梓喜欢听有歌词的。
“你今天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唐鹤锦偶然间抬起头，看见石祁岚早早就躺下了但时不时的还动一下，显得很烦躁。
石祁岚刚要浅浅的睡下，就被这话吓了一跳：“啊——没什么啊。只是想睡又睡不着，有点烦。”
唐鹤锦听到后，隔着一个过道都在上铺把身子往前探了探：“那你为什么想睡又睡不着？”
“因为她的那块青了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啊。”莫梓摘下耳机，“是吧？”
石祁岚“嗯”了一声：“是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按道理来说冰敷应该会好点，但现在在学校，医务室这个点不知道还开门没有。
哪还有冰啊。
“莫梓的保温杯壁怎么样？”唐鹤锦动起脑筋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莫梓拿出了她的保温杯，碰了碰：“应该还行的吧。到时候敷热了再拿去空调底下吹吹吧。”
石祁岚点点头表示同意，就拿过来不声不响的在那敷着。
实验高中的熄灯时间并没有什么屁用，就算熄灯了还是有人玩得“不亦乐乎”。
就比如石昀他们。
石昀和唐锦年想开开空调，但苏黎这个保温杯体质使他不大乐意。
于是他们就开始吵了起来。
“大夏天的不开空调干啥？”争辩进入白热化时期，唐鹤锦的声音整层楼都几乎要听到。
苏黎在做着最后的抵抗：“可是我的体质他不允许我吹风啊。”
意思就是说，我也想开空调，可是我的身体不允许。
“哎呦，要不你跟我换个位置？我这肯定吹不到风。”石昀的位子在宿舍门口，空调的位置在宿舍尽头。
苏黎在门口及空调的位置来回看，从石昀那个角度看就是在摇头。
“怎么，不愿意？”石昀半开玩笑地说。
苏黎停下了这个动作，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
“你刚刚不是摇头了吗？”唐锦年随手拿了本书扇着风，席子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苏黎把本来想脱口而出的“你瞎了吧”改成了：“我是在掂量着该不该换，我怕在哪里也能吹到。”
“开了不就知道了吗？”石昀看到苏黎的态度好点了，马上抄起旁边的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
等了几乎五分钟，石昀才肯定地告诉众人：“放心，这里绝对吹不到风。”
苏黎这才肯换过去。
两个男孩子在两个上铺之间来回走动，不一会儿就换好了。
“得了，睡吧。”唐锦年终于舒坦了下来，“澡白洗了，又出了一身汗。”
石昀挺累的，刚想睡下，又说：那你就去再洗个澡呗。反正这里又有独立的卫生间。”
唐锦年见石昀也这么说了，就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去洗了。
水声从卫生间里传来，但门外的人却完全没有觉得吵，不一会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