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就该千刀万剐
尤其是说到动情之处,三个乞丐还互相演了起来,越说越夸张,一两天的功夫全花都都传遍了。
管事的是谁花都人并不知道,和丰楼可是几乎人人都知道,和丰楼管事的桃色新闻更是让人兴奋。
甚至和丰楼的对家听到了,还添了一把火,事件越演越烈,甚至还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什么两父子为争夺美人大打出手,什么父子二人共享一妾,甚至还有说儿子和母亲好上的。
总之传的是让人三观尽毁,府里的都不敢出门,经过两天的治疗管事的也悠悠转醒。
问下人城里的情况,听到下人的回话后急火攻心竟然喷出一口鲜血出来,猛然想起苏柚宁在他面前竖中指的模样。
简直恨的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个小贱人动的手脚!一定是她推动的这个事情。
管事夫人听到下人禀报,哭了一路跑到管事的床前,就捶打他:“都怨你都怨你!都怨你勾回来那个狐媚子!我已经两天没有见过玉川了!”
哭完猛的看到地上的血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这怎么……老爷,你还你还……”能活吗……
管事夫人不敢说下去,管事的听到自家儿子不见了,心里虽然恨他,也怕他是落入别人圈套。
他虽然昏迷了两天,身子不能动但是脑袋是清醒的,他不住的回想,从哪里开始不对的。
一切都是他派人去收甜蜜蜜小铺方子开始,然后他就开始走下坡路,每天都很倒霉。
先是和丰楼厨房被盗,然后自家的宅子库房又被烧了,再接着就是自己外面有人的事被夫人撞!
再然后就是云娇和自己儿子居然在一起闹得满城风雨!中间找了两次人去找甜蜜蜜小铺的事都不痛不痒,反倒是自己在其他事上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管事的闭上了眼,如今他的丑事闹的满城风雨,东家若是知道了能放过他吗!真的是他做错了吗!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对着地上发愣的管夫人:“快去……快去派人去找玉川!”
管事夫人心里对管事的有气,但是看他这副病殃殃的样子,还是咽了下去抹着眼泪。
“还找他做甚,准是被那个狐媚子勾在哪个花巷里丢了魂!这种丑事,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管事的去了拿起旁边的杯子冲着管事夫人砸了去:“蠢妇!你还没有想明白吗!儿子怕是已经落入他人的圈套了!”
虽然他对儿子有气,但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别人对他们虎视眈眈,儿子在外恐有危险。
这话说的不假,苏柚宁笑了笑,端起一盆凉水泼在玉川脸上,玉川瞬间惊醒打了一个激灵。
满脸恐慌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怎么来到这儿了?出了府门,云娇为了哄玉川就带他去小树林,说让他看点刺激的。
玉川心里正烦闷,听到有意思的也就赶紧跟了上去,走着走着就晕倒在地,再醒来已经到了这个破屋。
不仅如此,眼前站着一群人,男女老少足足二十多人,脸上的表情都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饮他的血。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这些人是那些被糟蹋的姑娘的家人!
事实上还远不止此,有些姑娘被糟蹋后,无颜面对他人和流言蜚语,就直接自尽了。
管事的和管事娘子就会强行塞给他们一笔钱堵住他们的嘴,陆怀安和江贺分别行动,通过账本上去找这些受害者。
他们已经在此等了很久了,如今抓住了杀人凶手,让他们怎么不激动,恨不得扒皮抽筋!
云娇走了过来,将一本画册交给苏柚宁,这是这些天她在玉川的书房找到的,就那样大摇大摆地放在匣子里。
玉川看到云娇出现,满脸不可置信:“娇娘,你为何这样对我?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你怎能负我?”
随后看到苏柚宁手中的画册,像是想到什么脸色越来越白,再看看周围那群人,低下头冷汗直流。
“一片真心?大少爷还是免了吧,你罪孽深重,如今该你赎罪了!”云娇站在苏柚宁身后,此时只觉得浑身轻松,她永远不用再委身人下了!
画册每一张都画着一位裸女,每人都神情痛苦,细看之下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旁边还注释着。
某某家某某女,年方xx,性格xx,身材xx用了什么刑法,玩弄后的感受一类的,把这些姑娘们都区分开。
他在府中玩弄完这些姑娘后,都会请画师画下姑娘的惨状。还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功绩,这便是他的功绩。
苏柚宁把画册放在自己怀中,尽量不让受害者家属看到,那他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第二种伤害?
陆怀安还在门外把手,江贺早就一肚子火气,听到里面的动静再也忍不住就冲了进去。
拿出账本冲着玉川怒吼:“去年,你当街掳走一清白姑娘,事后姑娘投井自尽,你可还记得!”
玉川低着头不敢说,掳走的姑娘太多了,他实在不记得了,江贺又说道:“姑娘父亲去府中要说法,让你派人毒打一顿敢了出来,你可曾记得!!”
说到这里他就想起来了,那个老汉实在是不识抬举,已经说了赔银子还在那里不依不饶。
难不成让他去给那个姑娘赔命吗?可能吗?况且看上他女儿是他女儿的福分,为何如此不知足!
于是他就让自己府上的小厮在府里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顿,老汉腿断了站不起来,就派人把他扔出府外。
江贺冷笑:“姑娘的父亲回家没两天就一命呜呼了,你却让你的小厮送来十两银子说是赔偿,区区十两竟然要了两个人的性命!你就该被千刀万剐!”
人群中一个妇人忍不住捂住脸痛哭了起来,这说的就是她当家的和她闺女的事,她本想一气了之。
可上有公婆,下还有两个小儿子,她怎么能扔下老人幼子独自赴死,从那以后日日梦魇挣扎,有谁在乎她们这种平头老百姓。
江贺喘着粗气,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个去寻得,他踏进的每一家都死气沉沉毫无生气,鬼知道他现在有多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