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精神损失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赖三过来跟我说，你让我先别管。”卢俊川偷偷挤到了季今宵的右边。
赖三也偷摸的挤到了季今宵的左边，对季今宵道了声少爷便闭口不言。
“等他们先打完，你没认出这两人吗？”
季今宵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还在抱着扭打成一团的王寿云二人。
“嘿，”卢俊川惊喜，“居然是他们两个！哈哈，这下他们可落到我手里了！”
“大哥，待会我来动手！先打他们一顿，再让四弟好好罚他们一笔。”
“你放手！”
“你先放手！”
王寿云和章客礼二人已经打成上下交叠的样式，各自用腿死死的夹住对方的脑袋，脸色憋成猪肝红，谁也讨不到好。
“啊！”章客礼双脚突然用力，王寿云惨叫一声，双脚也用尽全力地夹住对方。
“啊！”章客礼也惨叫了一声。
“混蛋！”章客礼怒骂道，“你就不怕巡防卫待会过来看到吗？！”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王寿云梗着脖子说道，眼睛下意识的朝周围瞟了一圈，围观的人太多了，还有几个打手还在继续互相殴打，挡住了他视线，以至于他没看到站在最前方的季今宵和卢俊川二人。
“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谁也讨不到好。”章客礼说，“不如这样，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放手，有什么恩怨，下次约时间再解决，除非你想把巡防卫的人都给招来。”
王寿云想了想，咬牙道：“行！”
两人一起数到三，同时放开了腿，向着相反的方向滚去，狼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今天算你运气好！”章客礼指着他骂道，“下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王寿云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呸了一声：“怎么不说是你运气好？文不成武不就，进士都没考上，大话倒是挺会说，什么玩意儿。”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章客礼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刚想上前，突然看到一个人走到王寿云面前，笑得阴险。
卢俊川右手拿金瓜锤，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右手上，满脸胡茬的脸在王寿云看来笑得跟阎王爷差不多。
“黑，黑面虎。”他笑容僵硬。
“你们打完了，该轮到我了吧。”卢俊川阴恻恻的笑道，一步一步的靠近。
王寿云步步后退，退到和章客礼二人并肩。
“我们，”看到章客礼后立刻拉着对方的胳膊说，“我们没打架！我们这是闹着玩呢！章客礼，你快说是不是。”
章客礼看了看一脸凶恶的卢俊川，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季今宵，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心中暗道完了，点头附和道：
“对、对，我们是闹着玩的，没打架。”
“哦，”卢俊川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下，“你们当老子是傻子？”
手上的金瓜锤梆的一下锤在章客礼的额头前。
章客礼痛得双手捂住额头，“你，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就凭老子是巡防卫的！”卢俊川挺起胸膛骄傲的说道。
大哥这金瓜锤敲人还真好用。
他看了看王寿云，在对方没反应过来之前，照着对方的前额也同样梆的敲了一下，这样才公平。
“你们是不是当老子傻！”
“还闹着玩？！有你们这么闹着玩吗？老子咋不知道你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你们那个也算闹着玩，那我敲你们几下也是闹着玩的对吧？”
他对着两人咆哮，唾沫都喷到二人的脸上了。
“我，”王寿云偷偷瞥了一眼季今宵的方向，弱弱的说道，“我认罚，但我得先说清楚是他先闹的。”
季今宵抱着胳膊看戏，倒是没注意到王寿云的眼神，却被赖三眼尖的发现，他对季今宵道：“少爷，那人怎么老是看您？他是不是想对少爷不利？”
“可能是，你得盯紧了，少爷我刚来京城的时候还打了他一顿，他肯定还记仇。”季今宵深以为然的说道。
赖三一听，眼睛圆瞪，这还得了？敢对少爷不利就是跟他赖三过不去。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死死的盯着王寿云。
这道视线让王寿云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心中更加不安。
“老子才不管你们是谁先闹的，反正你们两个都犯了律法！”卢俊川瞧着两人在他面前哑口无言的样子，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占理的感觉。
卢俊川伸手对那摆着竹制品的摊主招了招，又对旁边被波及到的另外一个摊主招手。“你们都过来。”
两人互看一眼，小心地走上前来，恭敬行礼。
“草民见过官爷。”
“不用多礼，”卢俊川指了指王寿云二人，“他们两人打坏了你们多少东西？不用怕，直接说，我让他们赔偿你们。”
“不用不用！”竹制品摊主连忙摆手，惶恐道，“这些东西都不值钱，不用赔。”
另外一人也是连忙摇头拒绝，这两个打架的人看那衣服就知道非富即贵，哪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招惹得起的。
季今宵走上前来说：“你们摊位全都挂了竹牌，都给巡防卫交了管理费了吧。巡防卫保护你们的利益，也是职责所在。”
“你们不让他们赔，是不是想阻挠我们巡防卫办差事？”他脸一沉。
两人吓得腿软，面色苍白，“不敢不敢，草民哪敢阻挠官爷办差事？！万万不敢的呀！”
“那就照实说，他们给你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季今宵走到那竹制品摊主的面前，指着那被踩的稀巴烂的竹扇子，
“这竹扇子瞧着手工精细，想必作价不菲吧？”
“只是……”那摊主刚想开口说这扇子不值什么钱，瞧见季今宵一脸笃定的看着他，剩下的话怎么也不敢说出来了，只能愣愣的点头。
季今宵满意的说道：“还有你这摊位上的东西被他们踢得七零八，原本是十成新的货物，也只能半价卖了吧。”
“他们二人在这儿打架斗殴，还耽误你们做生意，影响客流量，给你们造成了不少损失吧。”
“这两人看着就凶恶，带了一群下人影响治安，给你们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