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灭族之夜
“宇智波止水在哪里？！”
猿飞日斩把团藏找了来，敲桌子冲其大喊质问！
志村团藏依然是那张死脸：“不知道。”
他的动向的泄露，是比较有点超出团藏的意料的。
日斩这家伙，手上还抓着他自己的那部分核心力量，没有交给波风水门。
这样一来，他重新坐稳火影的位置，估计也要不了太长时间。
双手撑在桌上，瞪着团藏。
猿飞日斩忍着气，正如一直以来那样：“宇智波一族已经发现了宇智波止水失踪的情况。”
团藏也一如既往漫不经心回复：“啊，是吗。”
如果猿飞日斩身边有一个带白眼的日向，开个眼睛就能看见团藏绷带下的右眼，是宇智波止水的查克拉。
能够抓住团藏的现行。
可惜没有。
手臂力气松掉，猿飞日斩在位子上坐下。
看猿飞日斩态度松了，团藏趁热打铁：“日斩，你会把木叶的未来埋葬的。”
“团藏，你我都不是蠢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猿飞日斩刚沉下的血压又被团藏激起来了。
现在火影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屏退了左右暗部等下属，包括那两个顾问都不在。
“你想借此机会直接铲除宇智波，消除民众对木叶高层的不信任！”
九尾暴动是直接因素。
团藏自己的私人目的，还有宇智波一族不安分的，对木叶权力的野心。这是根本原因。
这些猿飞日斩都没明说，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猿飞日斩语气渐烈：“但是你想过后果？没有！没有确切的宇智波一族引起九尾暴动的证据！仅仅因为民众的压力、为了挽回我们在民众心中的形象。我们就因为这个原因就灭族了宇智波？你让别的家族怎么想！”
他不是因为不舍得牺牲宇智波来平息木叶民众的怒火。
猿飞日斩是担心做了之后会产生的后遗症。
哪里有傻子。
能够成为一族之长的人，不说进取，至少肯定有自保这方面的智商。
拿秋道一族举例，他们的历任族长心里门清自己不是那块料，所以他们每一代都死死绑在了奈良一族和山中一族的战车上。
猪鹿蝶三位一体，经久不衰。
要是猿飞日斩等木叶高层，为了政治目的，就对宇智波发动了正义的灭族。
前车之鉴，你让奈良那些家族怎么想？
尽管宇智波有一些作死的行动，但今天你可以为了这个目的牺牲掉了宇智波，那明天会不会轮到他们其中哪一个？
“他们不敢造次。”
团藏冷冷道。
他的想法比起猿飞日斩就是铁铁的激进许多了。
只要手上握着军力。
只要奈良那些家族的子弟在木叶忍者军队中，就约等于是人质。
确保这两点是受他们掌握的，那么优势在我。
理念仍然是分歧的，道理再次说不通，两人暂时暂停。
分开之后，猿飞系和团藏系都在加紧时间加快对宇智波止水的搜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人非常特殊，他是宇智波一族百年一遇的天才，是火之意志的传承者，是木叶和宇智波中间交界的那个点。
宇智波那边得到猿飞日斩的善意，行动暂时可以解禁，也在使用最大限度的人马去搜找宇智波止水。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一种焦虑在宇智波的族内越来越大。
九尾暴动后木叶忍者和村民对他们的敌视、今日晨早志村团藏的行动，都已经在宣告一种信号：
：木叶容不下他们宇智波了。
就连木叶和宇智波中间的纽带止水，木叶高层都能进行秘密铲除了。
下一步木叶高层会干什么，那还用说吗？非要等到木叶把刀砍下来了，他们才要发起反抗吗！
深夜，猿飞日斩收到了一则来自宇智波一族的消息。
“真的？！”
他直接从床上翻身坐起，震惊望着暗部忍者：“情报来源可靠吗？”
“可靠。”暗部忍者低头伏身，跟猿飞日斩道：“是宇智波族长富岳之子，宇智波鼬传给我们的情报。”
————宇智波一族在策划发起政变战争！
受到族内兄弟的挑拨和拱火，加上宇智波富岳本身也越来越对木叶的高层愈发不信任。
猿飞日斩？口头上的保证能信？
与其等木叶高层真的对宇智波一族下手了，他们宇智波一族再引颈受戮，不如先发制人一举拿下木叶！
夺回属于他们宇智波一族的权力和荣光！
“马上让团藏过来大楼一趟。”
猿飞日斩解下睡衣披上了轻甲和常服，快步离开宅邸，前往火影大楼。
秘密赶路路上，猿飞日斩神色凝重。
如果宇智波一族真的要策划政变，那事情就完全变了质了。
九尾暴动的幕后元凶，终究只是个怀疑，没有到实锤的程度。
民间民众和普通忍者的猜疑罢了，上层人根本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宇智波一族族内要是真有人能够牛逼到能控制九尾，火影的位置宇智波真的能争一争。
在此之前，猿飞日斩要真的灭了宇智波，在下层人看来是众望所归罪有应得，在上层人看来是师出无名。
但你宇智波要是打算发动政变，那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给了猿飞日斩一个办了宇智波的借口。
“日斩！”
志村团藏闻讯赶来，他的表情是比较激昂的，看向猿飞日斩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下你担心的地雷被宇智波他们自己排掉了，你可以动手了吧。
甚至不用你猿飞日斩亲自动手。
志村团藏只要猿飞日斩点头默认，剩下的事情他的根部来做。
根部建立的初衷，向来就是做这些见不得光的黑暗面的事情的。
“唉——”
猿飞日斩大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面无表情看着团藏。
没有开口点头说是，但他也没有像白天那般坚决拒绝。
当了几十年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如果是一个做事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人，早就完犊子了。
只是比起团藏相信可以用恐怖和武力压制一切的鹰派思想，猿飞日斩顾虑得更加全面些。
这个晚上，你可以干你的，我不插手。
这就是志村团藏要的态度！！
挥袖，志村团藏立即动身离开火影大楼，带着他的根部忍者直扑宇智波驻地。
与此同时，深夜时间，宇智波一族的人和其他正常人的作息一样，大部分人陷入了深睡。
两方的行动在这一晚高下立判，注定了宇智波一族的结局。
就这一天不到的时间，高傲的宇智波人的政变还处在初级阶段的拱火、筹划之中。
见他们的族长宇智波富岳被他们说动后，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
有这个兴奋劲没散去的，还叫来了他们的妻子。
他们万万想不到，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当机立断拍了板！
为了木叶，决定牺牲宇智波！
根部的忍者轻易突破了宇智波一族因为狂欢而松懈的防御。
许多宇智波一族的人，在睡梦中就被根部的忍者潜入、杀死，并被夺下了眼睛。
昏昏长夜，宇智波一族的驻地燃起熊熊火光。
家族内兄弟姐妹的惨叫声传遍整个驻地。
“敌袭！敌袭！！”“木叶的死狗杀上门来了！！”“防御！防御！不能让木叶的死狗突破主宅！”“啊啊啊啊啊啊！！！”“木叶的！我就说你们贼心不死！”
被杀了一个毫无防备。
听到声响，宇智波一族剩余的族人醒来拿起武器，进入到和根部忍者的白刃战中！
驻地中央深处主宅。
“富岳。”
宇智波美琴走上前，和丈夫肩并肩，担忧的目光看向宅内的两个孩子。
木叶的动作不讲常理。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还在奋勇抵抗没错。
可是身陷木叶忍者的包围中，宇智波的忍者数量和战力有限，战况终究会彻底倒向木叶，宇智波美琴已经有了觉悟。
宇智波一族已经是难逃一劫了。
“唉。”
长叹气，宇智波富岳擦拭好了制式的忍刀，甩刀：“我来争取时间。鼬，带佐助离开木叶。宇智波可以亡族，但血脉绝对不能断。”
啊——啊——啊！！
也许是感知到身体周边情绪和气氛的低压，在睡眠中的婴儿佐助惊醒，大声哭闹着。
抱起佐助，宇智波鼬颤抖着起身：“父，父亲。”
“鼬，从这个晚上以后，我们都不是木叶的忍者了。”
最后的教导儿子的机会，宇智波富岳没有多说别的什么。
已经无济于事了。
在这件事上，他作为一个族长失职了，没有带领宇智波一族走出困境，还带入了绝境。
作为一个父亲，他同样是失职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孩子，也让孩子做错了事。
木叶的忍者、宇智波族长、鼬和佐助的父亲……那么多的身份，到头来他没有一个是做好了的。
既然错误已经无法回避了，那他只能尽自己微薄的所能来弥补错误。
“宇智波的未来、佐助的性命，交给你了。”
再困守在宇智波的驻地里只是慢性等死。
掩护鼬和佐助，宇智波富岳抛下了能力一般的族人们让他们发挥余热拖延时间，集结了宇智波一族剩下的精锐忍者，往外展开突围。
所幸，他们宇智波一族的驻地本就不在木叶中心地带。
又抛下了一半以上的族人断后，宇智波富岳突出重围。
即使逃出了木叶，根部的忍者仍然穷追不舍。
身边跟着的宇智波忍者越来越少。
看着同族人为了保护他们而一个个主动留下断后。
他们到死也不知道，他们要保护的人，正是直接断送了宇智波一族未来的凶手。
躲在宇智波富岳的掩护下，五岁的宇智波鼬埋头抱着弟弟亡命逃跑。
是他，是他将族内策划政变的情报告知了暗部的忍者，才引来了灭族之祸。
可为了木叶，这是正确的，啊？
如果真的让宇智波发动了政变，引起木叶内部战争，很容易引得其他村子趁虚攻打木叶，不是吗？
“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鼬，带着佐助活下去。”
不再有其他的宇智波的人护卫了。
宇智波富岳匆匆忙忙留下最后的话，和宇智波美琴一起转身，挡住根部忍者。
犹豫和滞留片刻，都是对父亲和母亲牺牲生命的浪费。
宇智波鼬头也不能回看一眼，接着埋头朝着前方逃命。
安全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根部的忍者追了上来。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对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赶尽杀绝，无论男女老少。
父亲和母亲他们，也死了吗……
为了木叶，宇智波一族都要死，就连佐助这个还未满一岁的孩子也要——
“别过来！”
宇智波鼬转身：“火遁·凤仙火！”
数颗火球从多个角度射向根部忍者。
以他的年龄，能够使用火遁忍术已经相当惊艳了。
“儿戏。”
然而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根部的几名忍者灵活躲闪，非常轻易地避开了攻击。
身影在黑夜中闪跃，其中一人迅雷杀至宇智波鼬身前，长刀寒芒直刺面门！
“火遁·豪火球！”
数颗火球从几名根部的侧翼喷来，正正击中数人将其击倒，火球燃身。
万花筒写轮眼转动，更远处的根部忍者猝不及防对上眼睛，被一眼施加幻术，倒下。
宇智波止水背上宇智波鼬，施展瞬身之术，离开这片区域。
“千钧一发。”
“止水……”
看见自己担心了一天的兄长还活着。
而且看见了希望。
宇智波止水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被团藏袭击的情况，马不停蹄询问现在的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这才过去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他草草处理好伤，打算趁着深夜出来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发现大蛇丸据点附近的根部忍者都撤退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大胆的潜入回到木叶附近，远远地就看见了宇智波一族驻地的火光。
直接变了天。
暂时是安全的。
离他们最近的追兵被宇智波止水暂时摆平，后续的追兵还需要寻找他们。
“……”宇智波鼬交代来龙去脉，包括他的行动。
“…………”宇智波止水无言。
他不怪鼬：“怪我不在你身边。”
宇智波鼬的初心是好的。但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太幼稚了。
换做是他，站在鼬的角度上，也会为了木叶而行动。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团藏、还有三代目火影大人，两位大人的行动，比他们两人、比整个宇智波家族都要高明狠辣得多。
时间不多了。
根部的忍者肯定会有感知系忍者。
宇智波鼬解下身上的襁褓，把佐助交给止水：“止水，佐助拜托你了。”
“鼬……”
“他们在追的是我。佐助是无辜的。”
佐助，还有止水可以活下去，宇智波鼬已经贪心的满足了。
“好。”
情况紧急，两人上演不了什么我留下你走、你留下我走的退让戏码。
做出了决定，止水和鼬分开两路。
“鼬……”
他这一路是安全的，后方没有追兵。也就意味着，五岁的鼬要独自面对根部忍者。
顾不上悲伤。
连续多次施展瞬身之术，止水带着佐助回到了大蛇丸的据点。
至少这里目前是安全的。
快速收拾带上了据点里能够便携带上的所有物资，趁着根部的忍者还没找过来，止水立即离开了此处。
系紧佐助的襁褓，止水高高跳下悬崖。
夜色昏暗，从上方根本看不见悬崖下方的人影。
止水顺着山谷的河流，带着宇智波一族的血脉一路往下游方向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