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男轻女家庭的复仇
带弟一下子受的刺激的大了,窜出去的那一下孔祥福居然没能抓住,等反应过来孟带弟已经一路嚎着跑出门去了。
孟带弟一路喊着孔祥福把耀祖杀了,一口气穿过村子跑回了家中。
这会儿她到知道万事有爹了,一口气跑到他爹的房间,大声吼道:“爹!耀祖让孔祥福打死了!”
孟父正端着碗喝药,就见女儿像是脱肛的野马窜了进来,又喊了一遍:“孔祥福把耀祖打死了!”
晴天霹雳!
孟父手一抖,整碗药都洒在了床上,他抖着嘴问:“你……你胡咧咧啥?”
带弟耐心的给亲爹复述了一遍,连说带比划:“孔祥福把耀祖打死了,用这么粗的棍子,耀祖满头都是血……我亲眼看见的……耀祖就这么躺在地上……肯定是死了!”
孟父眼前一黑,就要栽下去!
带弟连忙给他鼓劲:“爹!你没事吧!我们得回去给耀祖收尸啊,可不能放耀祖一个人在那里啊!”
“对!”孟父抓住床头,喃喃自语:“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老子养一个儿子耗费了多少银子,孔家必须给个说法!”
“对!爹!我扶着你去!”带弟抓住他的胳膊就往下拖他。
孟父此刻身体还虚着,全凭一口气撑着,他叫孟母叫齐了族里的人,气势汹汹的到孔家去了!
却说孔祥福被带弟一下子给吓清醒了,一看孟耀祖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也慌了神,好在孟耀祖自己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
孔祥福这才松了一口气,脑门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把来弟踹起来,让她去找大夫,自己把孟耀祖扶到了里屋歇着。
孟父带着人轰轰烈烈闯进门的时候,孟耀祖已经用白布包扎好了,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孟母一见面就嚎了上去:“儿啊!你怎么样啊?是哪个丧良心的打得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孟父见儿子好好的坐在那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大悲大喜之下,是再也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孔祥福也不是好惹的,这会儿见这么多人进来,立刻气势汹汹的吼道:“是我打的!怎么了?你家秀才爷冲到我家来打我,还不兴我还手啊!孟老头你叫这么多人过来是什么意思?欺负我孔家没人吗?”
孟父这个时候也是叫苦不迭,早知道耀祖没事儿,他喊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想说个软乎话也不行!
孟带弟这个扫把星!
孟父瞪了小闺女一眼,脸色不好看的说:“我家耀祖的性子我最清楚,他读书多年,在村里和人拌个嘴的都没有,你说他打你我可不信,再说,我家耀祖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了,你这一棍子打在头上,耽误了他的前程可怎么办?”
孟带弟适时地供了一把火:“就是,我弟还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考试的时候会不会受影响……”
孔祥福冷笑,抱胸看着他们:“我说今天秀才爷怎么屈尊来我家门了,原来是乡试没钱来讹银子了!我还告诉你,银子我有,但是你别想从我这人捞着一个铜板!”
听到这话,孟耀祖不得不开口了:“姐夫此言差矣,我此番前来是看望二姐,没想到看见二姐正在挨打,一时气愤,才……”
孟耀祖这个时候也只能往这上面圆了,毕竟他要是传出讹银子的名声,这下是真的不用去考试了。
带弟在一边附和:“就是,我姐都快被你打死了!”
孔祥福不在乎的说:“这个老娘们,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打死她也就打死了!再说,咱们当初说好了的,1两银子,从此你就当没这个女儿。孟老头你不会反悔吧!”
说着他瞪着孟父,后者讷讷说不出话来,毕竟当初,他们可是立了字据了,这次可真是他们不占理了。
孟来弟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她看着孔祥福神色不善的瞪了她一眼,吓得脸都白了,恨不得当场跪下。
孟带弟看了她一眼,忽然扑倒孟耀祖身上:“弟弟!二姐是为了给你读书才被爹卖了!你可不能不管他啊!”
众目睽睽之下,这简直是把孟耀祖架在道德的火架上烤。
孟耀祖现在都恨把孟带弟卖的晚了,早知道是这么个惹祸的玩意,当场该把她卖出孔祥福!
孟耀祖活到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名誉,他咬着牙说:“此言差矣!姐夫,咱家的聘礼是高了些,但是我姐是村里出了名的贤惠,你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姐操持,这没错吧。爹是没把聘礼给你,可是村里这样的也不在少数啊!我们孟家不是卖女儿的人家,当初也是姐夫你诚心相求,我爹才把女儿嫁给你!你的家务事,我们确实管不着,可你别忘了,普天之下唯有王法,你真把我姐打死了,就算是我们愿意,律法也不愿意。”
一番话有理有据,村里人都满意的点点头。
孟耀祖的头儿这会儿还是一跳跳的疼,他现在只想回家躺着休息:“至于银子,姐夫你也不是故意,我也有错。我不用你陪!我们孟家虽然穷,我还可以抄书挣银子。你放心!”
一听不要银子,孟父急了:“这医药费……”
“爹!”孟耀祖喝住了他“我没有事,咱们回家吧!”
孟父尤有不甘,但看孔祥福脸色一时也不敢多话,恨恨的哼了一声。
孔祥福倒是高兴了,两只手来回搓:“要不说还是秀才爷啊!以小舅爷的本事,肯定下场就中,到时候我给你贺贺……”
孟耀祖经过这一番折腾,脸色也不好看,一拱手率先走。
“就此告辞。”
见他先走了,孟母扶着孟父领着一群人也跟着走了。
孟带弟走在最后,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孔祥福一眼:“你再打我姐,饶不了你!”
孔祥福又好气又好笑:“我看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怎么着我!”
孟带弟朝他用力挥了挥手就走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孔祥福也累了,索性回屋里睡觉去了。
孟来弟终于松了一口气,默默开始收拾家里。
回到家,孟父就瘫了,一头栽到床上就晕了过去。另一边孟耀祖也喊着头疼的厉害。
无奈,孟母只好摸出几个铜板让带弟去请大夫。
大夫来到一看,孟耀祖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好生休养几天就行。
孟父就麻烦了,本来病就没好,出去折腾这一趟又受了寒气,恐怕短期内是起不来床了。
孟母只好探口气又掏出钱去拿了药。
孟耀祖在里屋越想越不甘心,把带弟叫了过来,问道:“姐,你上次说二姐夫是拍花子听谁说的啊……”
孟带弟边啃萝卜边吐槽,听谁说的,听上辈子的带弟说的呗。
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说:“好像是守寡的王大娘,她说从孔家爷爷那一辈干的就是拍花子,他们把房子建在村头,就是怕孩子被人发现了!”
“你是说,他们家有孩子?”孟耀祖一挑眉,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多新鲜啊!拍花子家当然有孩子了……”孟带弟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拍花子,就是拐小孩子的……”
“我知道。”孟耀祖的头又开始一跳跳的疼了,他努力压下心中的不耐烦,追问:“二姐夫把孩子带回自己家吗?”
“应该是。”孟带弟啃萝卜啃得喷香:“王大娘说他常领亲戚家的小孩过来,他家哪有这么多亲戚?”
“你说,二姐知道吗?”见她吃的香,孟耀祖也饿了,咽了口水问。
“不知道吧。”孟带弟想了想“不过,二姐说他们家后厢房姐夫从来不许他们过去,打扫也不行!”
“奥……”孟耀祖彻底明白了,他摸了摸头上的白纱,心道:“孔祥福,这一棍之仇不报我就不叫孟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