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他不行吗?
沈清墨笑笑,说道:“嗯,时逢我母亲逝世十七年,时常梦见她,所以去为她祈福。”
“这好办,你什么时候去,我陪你去一趟便是。”
“不,我可能要在那里长住一段时日。”
玉寻欢认真地思考,“你要住多久?”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萧承璟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孩子。
从知道怀孕那一刻起,她就没往堕胎那方面去想。
之所以选择云安寺,是因为她是那里的香客,整个云安寺的尼姑们几乎都是她养活着。
她还知道,云安寺的后山有一处十分僻静,特别适合她居住,又不会影响寺庙的圣洁。
“不知道?”
玉寻欢看向殷樰,殷樰也摇头,她也觉得最近的沈大小姐有些反常。
沈清墨点头,“嗯。”
母亲在她出生那天就死了,而林氏对她也都是虚情假意,奉行的捧杀。
所以,发生这种事情,她没有人可以给她出主意,只能顺其自然,先生下来再说。
“我,我觉得你好像有事,可以方便说吗?”玉寻欢问道。
沈清墨看着男人一会儿,随即别开视线,挑开马车的帘子往外张望,“现在还不方便说。”
萧承璟不在京城。
她知道,或许有一天,她极有可能需要玉寻欢的帮助,而怀孕这件事玉寻欢也会知道。
但,她现在还不想说。
“好,如果是去云安寺,一个殷樰的确不够。”玉寻欢沉吟了下,随后看向沈清墨,“既然如此,那我也去云隐寺,两个寺庙离得近,相互也有个照应!”
“那岂不是会耽搁你的事?”
她十分感动,也觉得不妥当,这样就欠了大人情了。
玉寻欢笑笑,他能有什么事?
不过就是寻找圣女,小圣女而已。
找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他们一家人上了京城,如今,又像是销声灭迹一般,无从寻找。
他整日窝在百花楼这等烟花之地,一身俗气,还不如趁此机会去云隐寺洗洗晦气。
“闲人一个,打发无聊时光而已。”玉寻欢说得轻巧,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好似一个没什么心肝肺的人。
沈清墨笑着看他,“寻欢公子果然不同寻凡,一看就是阔达之人。”
“阔达……”
玉寻欢笑着,看沈清墨一脸认真的样子,只觉得她倒是不如传闻中那样飞扬,那张昳丽的小脸,甚至有些软弱可欺的样子。
难怪萧承璟这么喜欢。
萧承璟离开京城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确保沈清墨的安全,否则,等他归来,非得拔了他的皮!
扒皮!
多残忍啊,亏萧承璟那么心狠!
“嗯,是应该阔达一些。”至少还有两三年可活,“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沈清墨想了下,“过几天吧,我还没和爹爹说明。”
“好。”
玉寻欢刚准备动身,又坐回来,跟沈清墨说道:“那个谢金兰,她近来都跟着百花楼的头牌学着怎么勾人男人。”
沈清墨眉头微微一皱,“她学这个要去勾引谁?”
“浅猜一下?”他眉头微微一挑。
谢今安此前是准备拿她去投靠萧景钰,谁料她悔婚了,而且,他那双腿就算治好,也会留下顽疾,走仕途是不大可能的了。
可一个接触过权贵的人,他怎么可能甘心回到贫民窟?
谢今安不甘心,谢金兰肯定也不会甘心的。
所以,他们所认识的权贵,能让谢今安一家都同意谢金兰去学下三滥的魅惑手段,自然是冲着旧主去的。
萧景钰……
呵呵……
沈清墨笑了笑,好整以暇似的,“她不会是想去勾引萧景钰吧?”
玉寻欢道:“据我所知,她还在收罗萧景钰的爱好,所以一直粘着头牌问了不少萧景钰的事情。”
“那头牌什么都她说?也跟你说?”沈清墨疑惑道。
一旁的殷樰清了清嗓子,说道:“沈小姐有所不知,百花楼是寻欢公子的产业。”
沈清墨惊讶的张着嘴,半响才落下。
难怪玉寻欢整日待着那地方,原来是人家自己的地盘。
惊讶了会儿,沈清墨八卦似的问,“所以,萧景钰在百花楼相好的是你们家头牌啊?”
难怪那天她在百花楼都能碰到萧景钰!
玉寻欢点头。
沈清墨问道:“那谢金兰学得如何了?”
“还真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她要是愿意,我能把她捧成下一个花魁。”玉寻欢淡淡的说道。
这不免令人咋舌。
谢金兰一个土狍子,学得都能当头牌了?
可见是真的下了功夫。
“感兴趣?想见识见识?”玉寻欢主动询问。
沈清墨倒是十分好奇。
玉寻欢看出来,直接半推开马车的门,同侍剑道:“掉头,回百花楼,记住,停后门去。”
侍剑一愣。
看自己主子没说话,只好应下。
不多会儿,马车停下。
玉寻欢跳下马车,殷樰也是,只有沈清墨不敢造次,乖乖踩着马车,扶着侍剑的手臂下的马车。
容洵带着他们从后门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谁见了玉寻欢不低着头,就差跪地相迎了。
等他们一行人进入百花楼之后,玉寻欢找了老鸨子来问话,知道这会儿谢金兰还在睡觉。
玉寻欢笑笑,“不急,先吃个午饭。”说着,他看向老鸨子,“弄些清淡的食物为好。”
他还记得沈清墨说她母亲逝世十七年,要去云安寺祈福,自然是想念亡母,食用清淡的食物较好。
“是。”
老鸨子看向沈清墨三人,心说不就是上次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吗?
恭敬的点了点头,就连忙去张罗了。
用过午饭之后。
青楼里的姑娘们陆陆续续都起床了。
沈清墨在楼上,看到吃过午饭的姑娘们在后院各忙各的,练琴的、练舞的、练歌喉的都能凑个伴,倒也其乐融融。
还有些姑娘对诗句,耍宝剑,玩宠物猫,宠物狗的。
没多会儿,她也看到了谢金兰,她从前那黑粗的眉毛修得像细杨柳,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裙,随意挽着的头发,透着几分清丽。
走路,说话,言笑都与从前那个谢金兰毫无干系。
玉寻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问道:“你是否觉得她如今也算个一等一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