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搭好戏台
“我们娘俩手里的这点钱……他身份那么尊贵,这点钱够他做什么的?”
赵娇觉得这件事实在万分可笑,可视线却已经模糊:“他太狠了也太毒了,他好像根本就没想过我们娘俩也要生活,太荒谬了,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赵应:“娘你先别哭了,事实到底如何明日就见分晓了,到时候咱们看看爹有何话说。”
许秋凉嗤笑:“你们若是奔着一个交代去的,那得到的就也只能是一个交代。”
赵应深吸了口气:“我确实只想要一个交代,或许你觉得可笑,或许你觉得像我这种一穷二白的人定是看中钱财,但我想说,你未免有点太看低我了。”
许秋凉玩味的笑了笑:“我不觉得你的骨气可笑,但我会为你娘感到可悲,你觉得那是你爹,你想着要一个交代就算了,可你却没想过你娘,
你娘之前虽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里却也是有几家商铺的富户,她若是遇见个好的男子,这辈子定是衣食无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华发早生,
她若是遇见好的男子,她爹娘这会儿应都健在,不会生了小病不会因为无钱医治最终小病拖成重病,
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也定不会大字不识,也不会一身奴气,就算不能考取功名,也定能拥有顺遂的一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得夜里偷偷哭泣来添补对你的愧疚。”
赵应猛然愣住,他快速扭头才发现自己娘已经哭成泪人,脸上写满悔恨。
许秋凉语气幽幽:“好像你们当男人的都更能理解自己的爹,不,应该说你们当男人的心都很硬,利益为先,所以只要你爹跟你道歉了并让你认祖归宗,你就可以享受优渥的生活了,你便也就想替你娘原谅了,
你啊,眼里都是你爹的好,却是没有你娘的苦,不曾想过她若是没遇见你爹就没有她现在凄苦,所以她因为对你愧疚而流的泪也真都是不值得。”
赵应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我不是刻意忽略了这些,我只是,只是没想到……”
许秋凉:“刻意忽略也没什么,毕竟人心都是自私的,更何况你身上流着你爹的血,你像他一些也是正常。”
赵应拼命摇头:“不,我不会,我不会像他。”
“有些事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许秋凉语气淡淡:“你可以带着你娘回去,与之细细商量,你想要怎样最起码得经过她的同意,如此才能算是有些良心。”
赵应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翌日
楚越为了解除二房的困境,为了能让老侯夫人再次对那些坑洼不平的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选择了痛哭认错,企图唤醒老侯夫人和老侯爷对他的怜悯之心。
之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就算他要害楚致远的事情败露老侯爷对他起了杀心,他都没软过态度。
是以,这冷不丁的变了样子,老侯爷就也动了点恻隐之心。
在楚越再三的保证不再有争夺之心的情况下,老侯爷马上就设了一场家宴,打起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家和万事兴的主意。
“我看二老爷这是让您对账对心虚了吧?”
残月一边给许秋凉挽发髻,一边不屑的嗤笑一声:“之前老侯爷那么打他他都一身硬骨头,现在一看要往出掏钱了他人马上就软了,这得是多爱财如命的人啊,就他……老侯带待他上阵打仗可是怎么放心的了的?这不就是个随时都会叛变的变数吗?”
许秋凉颇为感慨:“估计瑶池那边的人也没想忠勇侯府会有这样的爱财之人,不然早就钻这空子了。”
残月点头:“也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闹什么不愉快,小姐觉得二房的人会不会突然对您发难?毕竟您过去对账的时候提到了分家,奴婢觉得,二夫人不会放过大做文章的机会的。”
许秋凉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确实会有提的心思,但她今日注定没这个机会,毕竟咱们这边准备的大戏马上就要登台了,
挺好的,正费脑筋不知怎么将府中的人都凑到一处呢,结果二房这边亲自将台子给咱们搭好了,这也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残月闻言马上弯了眼睛:“他们这就属于自找苦吃!”
没一会儿,主院那边就过来请人了。
许秋凉半点也没耽搁,很快便到了场,这会儿世子夫人正面色不善的坐在角落,眼睛死死的盯着楚越,目光当中带着浓烈的恨。
见许秋凉来了便是忍不住的牢骚:“我还以为老侯爷有多疼致远呢,事实上这儿子到底是比孙子强啊,坏事都做到那个地步了,这不还给机会回头是岸呢吗?
而且他们老两口想原谅就原谅,说实话就算意难平但咱也管不着,但是他们把我叫来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也原谅?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许秋凉挽住世子夫人的手,宽慰道:“何须动怒呢?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注定会成为无用功,所以娘你表现的高兴点,这样一会戏唱起来了您的反差才不会过大。”
世子夫人马上调整了脸色:“有你这话我这心里就舒坦了不少。”
许秋凉:“瞧好吧,今天过后二房再无翻身之日,若再贼心不死怕也只能铤而走险了,而作的越凶死的就会越快。”
世子夫人这下算是豁然开朗了,但楚庭对许秋凉的安排并不知情,他的面色就一直阴沉着。
“老大,致远呢?”老侯夫人笑眯眯的问。
楚庭脸色更加难看:“我特意没让人跟他说,我怕他伤心。”
这话一出,老侯夫人的脸色马上就尴尬了起来,老侯爷眼中也是浮现了惭愧。
“致远这次没事不是他的好二叔没下狠手,而是他娶了个与他有难同当的好媳妇,这但凡他媳妇柔弱一点,他现在什么样都不好说。”
楚庭越说脸越冷:“这可真是家贼难防啊,下手真是往死里弄啊,就这还指望着致远出现在这呢?做什么梦呢?他有的是正事要办他来这作甚?”
老侯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你看你这……当时你爹要罚你二弟的时候不是你出面求的情吗?你现在怎又咄咄逼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