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宴庄的绯闻都能盖到我坟头上了
少年少女一坐一立,照片角度清奇,将宴庄眼神里求而不得的爱意和无法开口的恳求拍的一清二楚。
求不得,爱别离,人生八苦这张照片就见了两苦,在加上宴庄那痛彻心扉的爱眼神,说句三苦也不为过。
张应心想,完了!
季澜要完了!
季明宗近段时日,商业布局迅猛,忙的抽不开身,尽管如此,商场之事能推就推。
与季澜相处的时间日渐增多。
资本家!时间在哪儿爱就在哪儿。
今日的这场应酬,颇为重要,来安城之前听说季明达正带人围堵安城领导,季先生虚晃一枪将他们骗至别处。
这才有了今日的应酬,否则,季明达凑上来,还怎么玩儿?
三个人,在哪儿都是拥挤的
应酬重要,但季澜的事情似乎也不容小觑,张应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将手机递给严会:“说不说?”
严会看见照片,卧槽了声:“说啊!还等什么?”
照片递到季明宗眼前时,孟清河正在引出《三国演义》里的江东孙氏隐喻丰明资本与安城之间的关系,巩固然重要,但守也是一门学问。
丰明资本善于开辟江山,安城领导善守,强强结合。
生意人在酒桌上少不了高谈阔论的时候,但张应记得清楚,这日孟清河的高谈阔论,极为醒目。
醒目到就季明宗手中的杯子碎裂都没有停下来。
一桌子的人都被孟清河那句,我攻你守吸引去。
功在当代,有人将好处送到你跟前来为你的人生政绩添砖加瓦,想必没人不感兴趣。
季明宗低调离席,站在走廊里拿出手机给季澜拨了通电话。
那侧没接。
再打、仍旧无人接听。
联系景禾,说尚未归家。
不怪季明宗反应大,确实是宴庄眼里那茂盛的爱意挡不住。
一个男人,站在昔日的恋人跟前,泪眼婆娑满面哀求,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这种时候,无论提任何要求,想必都会换来对方的几分心慈。
而季明宗,担忧的就是季澜心慈。
十点半,应酬结束。
孟清河等人准备转场。
张应进来告知季董家中急事,先行离开。
孟清河疑惑,家中?
他哪里的家?别说是季家。
孟清河送人上车,间隙拉住张应胳膊:“出什么事儿了?”
“季董家中急事。”
“什么急事?”孟清河追问。
“他爹要死了,”张应如实回应。
这话,还是季董让他说的,他事先问起若是有人追问如何,季董平悠悠道了句:“就说老东西要死了。”
谁都知道季家老爷子长期卧床不起,这要死了,也许是真的。
十一点半,京港夜生活刚刚开始。
季澜在在spa房里醒来时,抬手伸了个懒腰,葱白似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时,浑身的疲倦都扫去了。
二人下楼正商量着夜宵时,季澜抬眸瞬间,见季明宗那辆黑色座驾行至跟前停稳,后座车窗放下,露出男人菱角分明的面庞。
季澜一愕,微微蹲下身子柔声询问:“不是在安城吗?”
“上车,”季明宗言简意赅。
她转身回眸望向徐影,徐影岂敢拦?
当权者的强势霸道仅是两个字就足以让她领略。
季明宗摆明情绪不佳她哪里敢往上凑?
大抵是这日的季明宗神色看起来太过骇人,徐影握着季澜的手交代:“他要是打你,记得让我去救你,”
“不至于。”
“你看他那神色”这还不至于?
“他一贯如此!”季澜轻声回应。
徐影转念一想:“不会是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了吧?我搜搜。”
说是迟那是快,徐影光速打开手机,偏停车场信号不好,还没等她搜出什么来,严会下车拉开车门,无声催促她。
季明宗这人,直升机从安城飞回来,又从丰明资本乘车至此。
一路上,火气升腾,让人不敢靠近半分,严会坐在身侧,战战兢兢冷汗涔涔。
这种无声怒火直至见到季澜跟徐影一起从电梯出来才稍微消散了些。
他想,幸好。
幸好季澜眼下不是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不然
后果难料。
“不是在安城吗?”刚上车,季澜又问。
“临时决定回来,”季明宗握着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盘弄着,粗粝的拇指搓着她的指尖一个个的过去。
动作散漫却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惹得季澜心下微颤。
季明宗这人,如高山,心思难测。
只要他不愿意,谁也看不透。
“今天都干什么了?”
“上班,吃饭,spa,”季澜如实回应。
季先生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磋磨着她指尖的动作未曾有停下来的意思。
惹的季澜有些心颤:“碰到了宴庄?”
“问我?”
“就因为这个让你大老远的从安城赶回来啊?”季澜凑近她,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身上淡淡的精油香味传到季明宗鼻息间。
季澜不爱甜腻腻的东西,往日里用的香水大多都是清淡素雅的味道,这点,倒是颇得他心。
“不够?”季明宗反问:“我再晚回来点,你跟宴庄的绯闻都能盖到我坟头上了。”
“瞎说,”季澜捂住他的嘴:“他不配,我也不会。”
对宴庄,见面时聊两句已是极限。
季明宗深邃的眉眼落在季澜脸面上,唇边笑意荡漾,握住季澜的掌心送到唇边。
温热的唇瓣贴上来的瞬间,二人视线拉扯间唇齿交缠。
你来我往,相互追逐间,季明宗松开她,二人额头相抵,男人轻声询问:“第几天了?”
季澜趴在他肩头微微喘息着,急促时,还带出来两声咳嗽。
季明宗顺着她的后背,轻拍着的间隙,季澜回应:“第二天。”
男人指尖一僵,深叹了口气,将人带至胸前,恨不得将她揉进骨髓:“要我命。”
安城这边,季明达仍旧没有放弃围堵孟清河他们的机会,一行人兜兜转转找到他们时,他们的专场刚刚开始。
季明达急匆匆带着人到会所时,被季明宗的人拦在了包厢外,孟清河听见得知消息出来,恰见季明达叫嚣着自己是季明宗亲哥的事情。
“孟总这么对我,就不怕你们季董知道?”
怕季明宗知道?他就怕季明宗不知道。
孟清河大手一挥,一侧的保安上前将季明达等人悉数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