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借此休妻
“张廖廖本就是将死的人,何况此事皆因张廖廖所行恶因,造成的恶果,皇上臣妾倒是觉得可以从轻处置。”顾见初期待看向谢辞安。
窦文和顾见初的想法一致,不过他不好提起,毕竟帝心难测。
谢辞安转动着手边瓷盏,“皇后说得甚是有理,不知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顾见初有些迟疑盯着谢辞安。
皇上突然问她的想法,不会是觉得她刚刚多管闲事了吧。
顾见初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谢辞安究竟是什么心思。
谢辞安的眉眼之间并没有怒意,顾见初便也大着胆子说了,“就算没有周氏这一杯毒酒,几日后张廖廖也会被押往江南行刑,周氏所行之事算是情有可原,不如罚周氏财产,以此来抵消其罪行,对外便称其是畏罪自尽如何?”
顾见初慌张看向谢辞安,一时之间拿捏不准谢辞安的心思,只能忐忑等着他开口。
谢辞安扫向窦文。
只想龟缩等着听皇上下令的窦文,被迫开口,“微臣也觉得皇后所说可行,周氏杀人本应该偿命,可是却事出有因,杀的本就是个罪行累累之人,若是让周氏以命抵命,传出对百姓不免觉得罚得过重。”
“如此便按照皇后所说,罚周氏万两白银,可抵消罪行。”
原来以为皇上不会同意,听到皇上同意的瞬间,窦文还感觉有些刹那。
程颂却已经习以为常。
皇后在皇上心中地位怕是又更上一层楼。
见没有别的事情,窦文自觉退出大殿。
谢辞安一个眼神看过去,程颂顿时心领神会,将垂拱殿外伺候的宫人全部撤走,并派人在宫门前守着,现在皇上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谁都不见。
顾见初丝毫没意识到危险来临,刚准备起身离开,被谢辞安抓住了手臂,稍微一用力,顾见初便跌进了谢辞安怀中,“阿初是准备检查过就走吗?”
送上嘴的肥肉,哪能这么轻易让其离开。
“皇上臣妾回去还有事情。”顾见初挣扎几下,根本挣扎不出谢辞安力度。
“有什么事情一会再去处理也不迟。”谢辞安知道顾见初这些不过是借口。
现在宫里没剩下几个嫔妃,那些嫔妃不敢惹事,平日里皇后没有要紧的事情,内务府的账本也是定期送过去查看。
谢辞安直接将顾见初打横抱起,转身便进了内殿。
明黄的龙床上,顾见初被轻盈放下,随着她的衣服滑落到床下,一条帕子紧跟着系在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上。
失去视线的她,只本能攀附着谢辞安,随着他在欲海里载沉载浮。
一下午的时间,顾见初一直被谢辞安缠在床上,直到用晚饭的时间都错过,方才结束。
顾见初整个瘫软在床上不想动,谢辞安命人传来夜宵,亲自喂给顾见初吃。
吃到一半,就见急匆匆走了进来,并未深入,停在了内殿门外,“皇上,出事了。”
谢辞安微蹙起眉头,停下给顾见初喂饭的手,“何事?”
“刑部尚书之子与有松书院一名夫子闹了起来,具体什么情况奴才已经让小福子去问了。”程颂垂眸站在外面,眼神不敢多往里面瞥一眼。
原本躺在床上和死鱼一般顾见初瞬间从床上弹跳而起。
【有瓜,有瓜。】
谢辞安看着身旁激动的某人,无奈捏着眉心。
只要有瓜,皇后就能一扫疲惫。
现在谢辞安更在意是什么瓜。
应该是和刑部侍郎以及有松书院有关。
【刑部侍郎的独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睡到的女人也是无数,平常里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青楼,为了这个纨绔儿子,刑部侍郎连头发都愁白了,之前甚至为了教训儿子,将其关在祠堂,生生打断一根藤条,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
【也只是老实一段时间,刚出来,就睡了有松书院夫子的妻子,没想到刑部侍郎的这位儿子还挺重口,竟然喜欢人妻这种类型。】
【说来也是巧合,刑部侍郎刚爬上人家妻子的床,有松书院的那位夫子就因为有东西放在家中回来取,碰了个正着,还将两人捉奸在床,夫子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当场和刑部侍郎的儿子扭打在地,后来被邻居看到帮两人报官。】
【到了衙门,刑部侍郎的儿子矢口否认睡人家妻子的事情,刑部侍郎倒是了解儿子,觉得儿子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当即将人打一顿,可是儿子还是否认没有睡人家妻子。】
【刑部侍郎也有一点不知所措。】
【看着很简单的案件,事关有松书院和官员之子,窦文是谨慎又谨慎,分开进行盘问,每个人的说法各不相同。】
【这位夫子的妻子说,自己在家里迷迷糊糊就睡着什么都不知道,而刑部侍郎的儿子也说,自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不记得。】
【只有夫子咬定,回来取东西看到两人躺在床上翻云覆雨。】
【这瓜怎么越吃越不对劲了。】
【不会是夫子想攀上刑部侍郎的关系,故意将自己的妻子送到刑部侍郎儿子床上吧,或者是想从刑部侍郎手中得到什么好处。】
谢辞安的眸子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熟悉他的人便知他现在是动怒了。
他现在想法和顾见初一致。
这里面处处透着不对劲。
除了想从刑部捞点好处外,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男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论丧心病狂,吃了这么多地瓜,都没有护国小将军的瓜丧心病狂。】
【啊啊啊啊,我错了,这瓜还真是丧心病狂呢,不要低估了一个书生不要脸的程度,越是这种自诩有涵养的人,做出来的事情就越变态,越丧心病狂,估计变态见了都要甘拜下风了。】
谢辞安的微蹙。
好奇等着顾见初爆瓜。
【文氏被丈夫故意送到郭子睿的床上无疑了,但他丈夫可不是为了威胁刑部侍郎得到什么好处,而是想借此机会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