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日后定会报答
“主子勿忧,书信是奴婢瞎写的,我方才方才观察过王大妈的神色,她应该都不识字。”
姜幼的脸都快皱起来了,之前是婢女,现在是书信,以后指不定要发生什么要自己来圆谎。
也不能常住在姜家村,否则谣言就是不攻自破,今天坐在村口的村民倒是消失不见了,但是村里又多了一个新的谣言。
“姜幼身边的婢女会杀人!是太子给她派来的,据说可以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姜幼趁机独自离开了村落寻找差事,直至傍晚,她才一脸落魄的朝着村落的方向赶去。
夜幕深沉宁静,走在槐树林里,虫鸟叫声不断,前方似乎还有低沉的声音,姜幼总幻想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脚步也随之加快了许多。
快走出林子的时候,突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腿,将她绊倒在了地上,姜幼吓的哇哇大哭,闭着眼两只脚不停的蹬着来人,嘴里慌不择乱。
“你别杀我!我是太子妾!”
听到太子,男人突然松开了手,拽着自己脚踝的人突然送了手,过了好一会,尽管还是害怕,姜幼还是睁开了双眼看到底是谁绊倒了自己,是个男的,脸色苍白,上衣来衣服都没穿,身上还有好几个伤口正在流着血。
姜幼谨慎的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忽的男人突然奋起,双手掐住了姜幼的脖子。
姜幼只能不断的拍打着他的手臂,“你别杀我,我不是坏人,我自小跟我爷爷学习过医术,你松开手我才好救你!”
谢语奄奄一息,手上的力气本就不多,持续了不到十秒就松开了死死掐着姜幼脖子的手,身上的伤口让他晕厥。
“呜呜呜,做个好事还要挨打,好人怎么那么难啊……”
男人庞大的身躯压的她起不来,她咬紧牙根,抱着树才艰难站起,双脚摩擦地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槐花树中延续到姜家村。
墨画听到门口附近有动静脸色逐渐阴沉,她没发出声音的去了厨房拿起菜刀,透过门缝看去,看到来人是姜幼瞬间将刀丢在了地上,打开门疾步上前,从姜幼身上接过了来人。
“主子,这是……”
姜幼喘了口气。
“墨画,他好像快死了,是我在村口附近的槐花树林里捡到的。”
墨画没多嘴问姜幼为何要救,只是将人抱进了屋子,放在了这几天自己睡的床上。
二人忙活了一会,姜幼才拿来了药箱子。
“不枉我当年跟爷爷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我也是第一次治病救人,但你应该也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我们都一样,别紧张……”
拿出止血药小心翼翼的给男人上了药,又用布条给上了药的伤口包扎起来,以防鲜血流出。
解决完上半身的伤,姜幼又将男人湿透了的裤子脱掉,里头白色的亵裤已经变成了红色。
“要是你没福气熬过今晚,我就帮你在后山挖个坑埋了。”
五个时辰后,侧屋床榻上的男人微微动了动手指,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确定没人来看自己,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谢语迅速环视四周,确定了自己目前应该是安全的,身上的伤口也传来阵阵疼痛。
他的眼神冷如冰窖,唇角勾起笑容,自己一离京,四弟为了太子之位,果然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自己身上已经被人仔细的包扎过了,果然是昨晚听错了,她开始听到那女人说太子的时候,还以为是被杀手发现了身份。
门口传来声音。
“主子,坑俺已经挖好哩,若是他活不过,直接扔进去埋了就好。”
姜幼哭笑不得,昨晚墨画不见了就是因为这?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谢语慌忙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看着屋内的门,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继而,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身穿浅绿色衣衫的少女进入房间,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显得格外耀眼,谢语诧异,自己的救命恩人穿的竟是自己府中婢女的衣服样式。
姜幼被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开口。
“你醒啦?”
谢语漆黑的双眸盯着她,思索现如今的情况,脑子甚至有些转不过来弯。
太子府婢女住的屋子都不可能这么贫穷,自己目前还没回京才对,自己太子府中的婢女都被四皇子收买了?可自己在太子府中的时间稀少,记不住此人负责的是什么。
“你还好吗?昨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夜路有些害怕,你突然拽住我的脚,我还以为你是要杀了我的,才踹了你的脸好多脚,不好意思,按理来说,爷爷说过用他的法子救人。过五个时辰就不会再流血的。”
谢语愣住,什么玩意,这女人压根就不认识自己
昏迷之前,他确实听到了女人的话,让自己松开手她才好救自己。
谢语神情有些僵硬,结束了自己脑中的幻想,对着姜幼拱了拱手。
“多谢,救命之恩,孤——我日后定会报答。”
“你重的很,晕之前还掐着我的脖子说要跟我一起死,人怎么坏到这个地步,把你背回家,我差点也跟你一样晕过去。”
说着,姜幼还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好像手这会还酸着。
谢语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她的双手之上,纤细,白芷。
他快速收回视线,拱了拱手。
“昨日深夜无意冒犯,拽住姑娘的脚踝也只是为了求助,后来以为你是杀手,这才出手险些害了姑娘性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日后定会报答。”
待他回京,定会亲手奉上黄金万两前来报恩。
姜幼倒是没太在意谢语说的报恩之话,这男人都穷的上衣都穿不上,还被人砍了,拿什么报恩?
接过身后墨画的药箱开口。
“你的伤还需要换药,你自己不太方便,我来帮你吧。”
谢语再次拱了拱手。
“劳烦姑娘,多谢,救命之恩,我日后定会报答。”
姜幼:……
这古怪男人的脑子是不是也随着受伤一起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