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宫外朝堂
虽然岑曦与秦霄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岑曦来说，秦霄的本性她可谓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秦霄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一直都是来者不拒的，若是偶然遇到看对眼的女子，那么也不会止步于想法，而是会付诸行动。
更何况在岑曦的眼中，秦霄可是会继承皇位之人，届时秦霄后宫之中到底会有多少妃嫔，恐怕没有人能说得准，所以多一个千易姑娘少一个万易姑娘什么的，倒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而岑曦之所以会这么问秦霄，也并不是为了排斥那千易姑娘，而是在担心，担心秦霄在见到千易姑娘之后，会不会直接“走不动道”了。
若是秦霄慌慌张张地辩解称，他并没有为千易姑娘赎身这个念头，那么岑曦反倒会因此而有上述的担心。
但岑曦也已经注意到了，秦霄刚才并没有否定其有想过为千易姑娘赎身的这一种可能，只是说了若他真的有那个钱来为千易姑娘赎身的话，他定然会拿去锻造武器铠甲，购买战马，以此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所以在意识到秦霄并不会做出“不要江山，要美人”的举动之后，岑曦脸上的表情虽然并无太大变化，但其心里的担心已经彻底消散。
岑曦一转适才的冰冷，笑吟吟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请殿下入席吧？若是再磨蹭的话，估计殿下就要看不到您所爱的千易姑娘的表演了。”
见岑曦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秦霄吊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气才总算是缓缓吐了出来，平静地点了点头，与岑曦一同再度向前走去。
虽然只是相隔一月未见，但如今的岑曦已经成了秦霄完全看不懂，看不懂，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畏惧的存在。
不管是今日清晨之时与姚芝云当面对峙，还是刚才那从提问之时的冷若玄冰，到回答之后的暖若春阳的极端转变，都一再刷新着秦霄内心深处的认知。
只不过秦霄内心的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小窃喜的，虽然他并非一个感情大师，但他也知道，这是岑曦真心实意地愿意站在自己身旁的证明，否则她根本无须如此。
“太子殿下到——”随着岑府管家的一声大喝，觥筹交错、歌舞乐器之声戛然而止，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正朝他们缓缓走来的秦霄。
只不过众人的视线虽然聚焦于秦霄之上，但望着走进大厅正逐步向岑先雍走去的秦霄，竟无一人起身向秦霄行礼，他们只是竖起了耳朵，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然而就在秦霄即将走到岑先雍面前的时候，陈肃忽然从一旁站起，就要对秦霄行礼。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岑先雍仿佛是已经预算好一切了一样，他虽然看似与陈肃一同起身，但陈肃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大厅。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在岑先雍向秦霄行礼之后，在场的众臣这才仿佛接到了命令一样，一同起身向秦霄行礼。
秦霄微微眯起了双眼，对岑先雍拱手回礼道：“晚辈见过岑老，您老无须如此多礼。您老对大秦的贡献，和立下的功绩都远非晚辈所能企及的，您这实在是折煞晚辈了。”
岑先雍似乎对秦霄的这句话极为受用，他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太子殿下言重啦！您乃大秦之储君，乃是大秦未来的君王，而老夫不过是一臣子罢了，这君臣之礼可万万不能乱啊！”
听闻岑先雍此言，在场的群臣纷纷应声赞道：“岑老晓明大义，实乃大秦之幸，我等臣子之楷模啊！”
此时的秦霄虽然背对着群臣，还目不斜视地望着主位上的岑先雍，但刚才他从众臣面前走过的时候，仅仅用眼角的余光便能得知，几乎整个大秦朝堂上能叫的出名字的官员，都已经聚集在了这一个大厅之中。
秦霄也算是亲自见识到了那一句传言的到底是真是假了——岑府虽然并非朝堂，但胜似朝堂！
秦霄的脸上虽然仍旧带着微笑，但也已经明白在此刻几乎整个大厅的人都已经成了岑先雍的狗腿子，就算是岑先雍当场派人出来杀了秦霄，他们估计也只会充耳不闻，任凭岑先雍为所欲为。
而在场的群臣当中，也就只有陈肃一个另类存在，如果不是陈肃刚才忽然站起来要对自己行礼，恐怕岑先雍要等到自己走到他的面前，方才肯起身行礼，甚至于其行礼还要在秦霄问候完他之后！
虽然岑先雍的这一个下马威对秦霄来说没有什么作用可言，但不管怎么说其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在这一次的宴席上，秦霄顶多是与岑先雍平起平坐，甚至于是低其一等之人，想要拥有主导权已经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在经过好一阵寒暄，秦霄坐在岑先雍旁边之后，岑曦方才真正站在了岑先雍的面前，她向岑先雍问候道：“孙女岑曦见过祖父，多日不曾见到祖父，今日见到祖父身体康健，当真是不胜欢喜！”
岑先雍捻着胡须颔首笑道：“好！曦儿今日既然回来了，那就在岑府暂住几天，好好陪一陪我这老头子吧！”
岑曦闻言顿时一怔，若是以往的话，她自当是二话不说立马便答应下来，但此时的她却是与秦霄有了约定，故而此时的她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才好。
就在秦霄准备开口的时候，岑先雍却是抢先说道：“哟！你们瞧老夫这脑子，差点忘记如今的曦儿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说着岑先雍转过头来，望着秦霄问道：“不知殿下能否答应此事，让曦儿短暂留在岑府当中，陪一陪老夫呢？”
秦霄心里明白，岑先雍这老头是在逼着秦霄坦白呢！他在明面里的身份乃是大秦的臣子，当然不好说出那些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只能通过某种方式经秦霄的口中说出。
秦霄只是微微一笑，恭而有礼地说道：“这恐怕就不能如岑老所愿了。想必岑老您也知道，过些日子晚辈便要率兵前往汉中退敌了，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回不来咸阳了。而这一次晚辈打算带着曦儿一同前往，倒是晚辈希望岑老肯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