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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甜一下(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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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眼镜的眼睛在齐笙醒来后的第二天能看到些光亮了,虽然依旧看不清。

    骆域解开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布条一揭开,黑眼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戴上了墨镜。

    具体有多快,大概就是骆域才转过头还没放下手里的布条,黑眼镜就已经戴好了墨镜。

    骆域:“”

    “你这样我怎么检查?”骆域上一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

    “我来我来。”齐笙作势要下床,“我来解决,他比较害羞,不好意思。”

    骆域丢下药箱,冷笑着冲齐笙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来。”

    “我来就我来!”

    齐笙的胜负欲被骆域激起,蹭一下从床上晃下来,眩晕了一瞬,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差点直愣愣倒插到地上。

    “你倒是来啊!”骆域扶住他,阴阳怪气,“你就作吧,等老了,一身伤有你受的。”

    这小子这会对着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多喝一口甜汤,骆域那张大嘴就跟抹了开塞露一样,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

    “你还是我领进门的呢虽然”齐笙被激的将老底差点都吐干净了。

    “虽然我只用了两个一十八天就超过你了。”骆域丝毫不在黑眼镜面前给齐笙留面子。

    “修行看个人哈哈哈哈哈”齐笙哈哈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地止住了话头。

    齐笙被噎,无言以对。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小子遗传他爸他妈,在医蛊毒这三方面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一点就透,还能给你举一反三。

    齐笙教了零零碎碎教了他不到三个月,就没什么能教他的了。

    但人无完人,骆域瞧着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实际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脆皮战五渣。

    骆域一下就能猜到齐笙现在在想什么,不怎么自然地别过眼,扶着他走到黑眼镜面前,“东西放你右手边,你没忘吧?”

    “臭小子,我好歹算你半个师傅,没大没小。”齐笙冷笑了好几声,反手不轻不重照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打的骆域当场扁嘴,出门后却勾起了嘴角。

    能跑能跳,真好。

    他轻掩住木门,缓步走到院里的躺椅上坐下。

    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细碎地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不晒人。

    舒服的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半梦半醒间他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骆域撑开眼皮,仔细思索今早到现在他都干了什么,然后放心地闭上了双眼。

    啥也没忘!

    那头,千里迢迢赶来的吴斜坐了一夜车又坐了半天的牛车,爬了半座山终于来到了骆域家。

    院门没落锁,他推门进去,找遍了整个庭院都没找到一个人影。

    吴斜傻眼了。

    “这踏马还没信号!”吴斜举着手机,老半天依旧没有信号,又花了半天时间走下山。

    屋内,齐笙亲自拿下黑眼镜脸上的墨镜,逼迫他睁开双眼。

    门窗都被掩上了,室内的光线很暗,并不会刺眼。

    黑眼镜闭着眼,眼皮上扎伤早已好的差不多了,现下还能看见几道淡淡的痕迹。

    再过几天,这几道痕迹也会消失。

    “睁眼。”齐笙低声哄他,“我看看。”

    那双眸子实在谈不上多好看,甚至还称得上狰狞恐怖,黑眼镜微微侧过头,躲开了他伸过来想要触碰自己的手。

    齐笙的手微微顿在空中。

    “我前几天答应过什么来着不行了,年纪大就是记性差,有点忘了!”齐笙半勾起嘴角,眼底威胁意味十足。

    大有你不配合,我就毁约的架势。

    黑眼镜内心挣扎了三秒,转过头,面无表情地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院落里,藤椅上的骆域昏昏欲睡,突然,小院子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门的摇摇欲坠,差点飞出去。

    吓得骆域差点从藤椅上掉下来。

    他怒气冲冲地抬头看看这不讲礼貌、强闯民宅的人是谁。

    “骆域,电话电话不接,短信短信不回!”吴斜怒火冲天,怨气都快化为实质把这座农家小院给淹没了。

    来人有点眼熟,骆域半眯着眼,看了老半天才看清面前这个野猴子是吴斜。

    “吴斜”骆域嘴角抽搐,不太敢认面前的人就是吴斜,委婉开口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他这是打算落草为寇吗?

    吴斜的衣服裤子上粘满了草籽,冲锋衣外套破了很大一个洞,裤子从左脚小腿到脚踝那还少了半截裤子。

    脸就更加不能看了,活像是刚从矿场里偷跑出来的。

    “你还问我!”吴斜指着他,又指着自己的鼻子,气极反笑:“你说说,你也不给我个地址,我爬了半座山去找你,然后呢!”

    “没人!”

    “我又下山,找了半天,要不是碰到好心人”

    他运气怎么这么背啊,下个山还让一群猴子给打劫了。

    “我没说吗?”骆域怀疑自我。

    “你说呢!”吴斜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把他从藤椅上拖下来按在地上摩擦,好好让他回忆回忆。

    “好心人是谁?”骆域眯起眼眸,眸中登时含起一阵风暴。

    吴斜丢下外套,将脑门的草全都捋下来,冲到水缸边上舀起水洗脸。

    闻言,他瓮声回:“小哥。”

    “那没事了。”

    骆域躺回躺椅上,安逸了。

    洗了把脸,脑袋终于清醒了,吴斜蹭一下跳了起来,急冲冲地问:“他们俩呢?”

    “没事吧?”

    “没事没事。”骆域安逸地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昏昏欲睡,“屋里呢,你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等会进去看看。”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到他们俩。”吴斜急哄哄地往屋内闯。

    “阿笙!瞎子!”吴斜急冲冲推开半掩的房门,三秒后,他啊了好大一声,砰一下把门关上。

    “你们继续!”

    骆域毫不遮掩自己铜铃般的笑声,哄哄响彻整个小院,尤其是看到吴斜同手同脚差点从阶梯上摔下来后,笑得更猖狂了。

    “都说了让你去厨房找点吃的,非不去啧啧啧”

    “求求你闭嘴吧!”吴斜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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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齐笙靠在边上,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吃完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出发去杭州。”

    吴斜狼吞虎咽将碗里的饭扒拉完,眼睛还黏在锅里,也没听清齐笙说的是什么,忙不迭地点头含糊地应好。

    “都怪骆域,讲的我还以为”吴斜咽下嘴里的饭,突然不说了。

    后边的话不吉利,不说了。

    齐笙百无禁忌,不觉得这有什么,“觉得我不行了,然后你忙里忙慌过来见我最后一面?”

    “呸呸呸!”吴斜一脸正色,满是不赞同,“别说这话。”

    “对了,胖子人在巴乃。”吴斜放下碗,擦了擦嘴巴,“我太着急了,都怪骆域,电话里也不讲明白\"

    他一挂电话就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一口气不带喘地就飞了过来。

    忘记告诉胖子一声了。

    “胖子这是好事将近啊。”齐笙挑眉,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我可等着喝他的喜酒呢。”

    夜间,吴斜和张麒麟躺在一张床上,干睁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怕吵到张麒麟睡觉。

    他虽然极力控制,不让自己制造太大的动静了,依旧徒劳无功。

    张麒麟转过身,两人在黑暗中对上双眼。

    “小哥,吵到你了。”吴斜不大好意思,对上张麒麟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沉静的双眼,只觉得莫名烦躁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我睡不着。\"吴斜叹了口气,他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一件大事。

    “你是从哪里找到齐笙和黑眼镜他们的?”

    “对了,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事,你能不去吗?”

    “别去了,青铜门有什么好守的,去里面吃什么,吃蘑菇吗?”

    吴斜叽叽喳喳,越讲越清醒,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劲盯着张麒麟。

    张麒麟背过身,闭上眼。

    翌日一大早,几人和骆域告别,坐上了去往杭州的大巴。

    齐笙和黑眼镜还有吴斜三人一上车就睡,睡得昏天黑地,日夜不分,大巴颠簸,丝毫不影响他们三人睡觉。

    这是他们坐大巴最舒服的一趟,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齐笙戴着人皮面具,和黑眼镜两人做了伪装,和吴斜三人在一块就像三个出来游玩,被迫体验生活的富家小公子。

    一边的张麒麟抱臂假寐,连帽衫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半张脸,四人混在人堆里,怎么也找不出出挑的地方。

    一到杭州,吴斜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免不了想带着他们尝尝当地特色美食的。

    “必须要去尝尝楼外楼的西湖醋鱼,这可是杭州特色。”吴斜兴致冲冲地推着他们进了包房。

    他点了这道菜,但一筷子没碰。

    安安静静地笑着看着三人吃,还热情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大筷子鱼肉,“肉质鲜美,鲜美可口,包管你吃了还想吃!”

    呵呵呵呵,当土腥味中夹杂着甜醋汁的气味充斥着口腔经久不散的时候,齐笙是真的很想将吴斜丢进西湖里泡泡。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美好思想品德,齐笙将他碗里的鱼肉全都拨到黑眼镜碗里,还一本正经地和他说:“不能浪费粮食。”

    一顿不算完美的晚餐过后,吴斜热情邀请齐笙和黑眼镜入住,但被他俩拒绝了。

    “住酒店多不舒服,来我家,我家大,有的是房间。”

    “我在杭州有房子,太久没住怪想的,等不及了我得去看看!”想到了什么,齐笙揪着黑眼镜,跑的比兔子还快。

    要说齐笙有多少套房子,就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杭州那套房是早几年买的,这些年虽然一直没怎么住,但还是雇了专人每周打扫。

    他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

    不过齐笙也没想到,因为他总不回来住,雇来的钟点工十分敷衍,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呛了很大一口灰。

    “咳咳咳我要投诉他们,破家政公司,骗老子钱!”齐笙看着落灰的房间略微傻眼。

    黑眼镜笑着揽过他的肩膀,“楼下有个超市,我去买点东西,阿笙你坐会。\"

    “我马上回来。”

    齐笙默默推门拿起门框上的扫把,拖把,清理房间里的落灰。

    他头一回这么庆幸,因为他是个单身汉,只买了套小户型的公寓,没让人忽悠买大平层。

    不然光是打扫卫生就能要他半条命。

    黑眼镜回来的时候,齐笙已经把房间和客厅都扫了一遍,勉强收拾的还算干净。

    “坐着吧,我来。”黑眼镜接过他手里的扫把,这扫把已经快要报废了,黑眼镜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

    一袋日常用品,半袋零食,还有新的拖把扫把。

    他系上围兜,拆了袋薯片塞到齐笙怀里,“老老实实坐着。”

    他打扫的比齐笙麻利多了,半个小时房间已经焕然一新。

    “晚上先凑合住,有什么缺的,咱们明天再买。”黑眼镜把牛奶插上吸管,递到齐笙嘴边喂他。

    齐笙对牛奶异常抗拒,甜牛奶、酸牛奶、纯牛奶,一概不碰,尤其是这几天在,沾上就跟要他命一样。

    “喝牛奶,补钙,说不准还能长高。”黑眼镜笑眯眯喝了那盒牛奶,笑得很欠揍。

    这个理由很不充分,尤其是碰上齐笙最最敏感的话题。

    “要是能长高我早八百年就长了,还等现在”齐笙呢喃着。

    他看着黑眼镜的个头,又对比了下自己的,怎么看怎么羡慕。

    “你怎么都不问我?”齐笙心不在焉地看了会电视,突然开口问黑眼镜。

    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黑眼镜很清楚他在问什么。

    他笑笑没说话,齐笙又问,“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或许是今晚上的气氛太温馨了,在这间不大的公寓里,他体会到了旷别已久的家的感受。

    “好奇啊,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黑眼镜没太当一回事,只认为是齐笙无聊又想逗逗自己。

    身边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一块,齐笙窝在沙发里,舒服地眯着眼睛。

    他说:“现在。”

    黑眼镜拿遥控器准备换台的动作凝滞了一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为你解惑,只限今晚哦。”齐笙没喝酒,说这话的腔调却带着一股子醉意。

    像是个醉汉,摇摇晃晃,却没彻底失去意识。

    “我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当然,你问吧。”

    “那行,阿笙你可要说实话。”

    “嗯。”

    真到了预想中的这一天,齐笙却没预想中的平静,或许是因为对方是黑眼镜。

    齐笙格外在乎他的想法。

    那张好看极了的脸上,面部肌肉无意识地绷紧,显得线条更凌厉了,轻颤的羽睫暴露了主人的心境。

    他在紧张。

    黑眼镜清了清嗓子,转过身,面对着齐笙,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正经地发问。

    “你觉得我和哑巴张哪个更厉害?”

    齐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不是失血过多后遗症,还是出现幻听了。

    他做了这么久心理准备,准备全盘托出,结果这货就问这个问题?

    黑眼镜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你”齐笙面露难色,眼中的神情时看不懂的复杂,但还是让黑眼镜捕捉到了一丝“你真是够了的”意思。

    “我就知道是我,黑爷我各个方面都是顶配,不得甩哑巴张十八条街!”黑眼镜满意极了。

    要是他有尾巴,现在估计已经翘上凌霄宝殿了。

    “诶哟!”他舒展开手臂,搭在齐笙背后的沙发背上,“当然不是黑爷拉踩他,哑巴也就比黑爷差那么一点,他是很优秀,但是可惜了,碰上我,还是略输一筹。”

    “南瞎北哑都是道上给的虚名,这其中还是有很大差别的!”黑眼镜煞有其事地说,脑袋凑过去搁在了齐笙肩膀上。

    齐笙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转头就走进卧室,毫不犹豫就把门给关上了。

    “阿笙,你别害羞啊,我还有一堆想问的呢!”黑眼镜追上去,房间门没锁。

    “你问。”齐笙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想揍他的想法。

    “其实吧我最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迷恋上黑爷我的”房间里传来黑眼镜扭捏的声音。

    一句话硬是让他说出十八个音调,矫柔又造作。

    紧接着又传出齐笙隐忍的怒气声,“滚蛋!”

    臂弯里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就是黑眼镜最好的催眠曲。

    他轻轻地凑过去,在对方额心落下一个轻吻。

    “阿笙”轻声呢喃中似乎含着无限情意,睡梦中的人似乎感受到了这些深重的情谊,微微扬了下嘴角。

    比起获得疑问的答案,他更希望他的阿笙能够快快乐乐的。

    所有让齐笙感到不快的事,他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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