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筹码
北海堂年中祭的消息在六月上旬才放出。
福之岛与牧野家此时才刚完成自家的商超平台构建，类似的吉祥物，类似的营销模式。
但奈何海堂熊已经深入人心，此举反而给两家带来了些许负面影响。
眼看着北海堂一步领先、步步领先，两家联合的路径自然就成了首选。
然而，福之岛与牧野家才刚开始接触，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又让他们原本坚定的心变得有些犹豫。
【北海堂商超背后疑似有清源家的影子……】
对于清源家，福之岛作为清月联合会的成员，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与之对立的。
牧野家虽然是三川经合会成员，但想到前些日子清源家针对天濑家的动作他们也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视。
只有北海堂，因为掌权人是下克上掌权，虽然名义上是清月联合会成员，却又被圈子所孤立。
【或许北海堂是打算投靠清源家，借此敲开财阀圈子的大门？】
类似的猜测不难想到，但也正是因此才更让人犹豫
清源家此举意欲何为，两家商超到现在都不敢确定，但毕竟事情攸关身家性命，各自的人手也是迅速动员起来打探消息。
由此，刚走到一起的福之岛与牧野家的联盟，顿时有些不稳。
反观北海堂商超，一切正在顺利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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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商超的力量确实不差，仅一周的时间，他们便查明了消息，不过是来自于一个落魄的前财阀公子哥的酒后妄言。
但是，等他们再重新走向联合，时间已经来到六月中下旬，距离月底仅剩短短十余天，匆忙准备之下能有多少效果？
说实话，两家都拿捏不稳。
也是因此，他们都很默契地采用了唯一便捷有效的对抗办法--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就是抄袭北海堂的策略，甚至在价格上还要比对方降得更狠。
左右不过是烧钱，这样简单而高效的方法谁不会呢？
然而等时间推移到6月底，年中祭开始的那一天，福之岛与牧野家这才知道，看起来简单的活动，背后需要多么庞大的资源支持。
虽然他们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了高峰期的流量，但单是当晚前十分钟，疯狂涌入的流量就让两家的app服务器当场崩溃，他们显然对于长期压抑的网购需求还是低估了。
毕竟北海堂从五月初到六月底，足足两个月的宣传，配合上在自家以及别的视频平台疯传的海堂熊，现在的月川联合几乎无人不知北海堂年中祭。
又由于两家的商品售价压得更狠，场面堪称打骨折出售。
庞大的流量顺利地被引导而来，却又因为app崩溃空手而归，由此引发堪称滔天的舆论风波，以至于网络上全是针对福之岛与牧野家的骂声。
简单直接的就是指责福之岛与牧野家联合欺骗消费者，复杂的甚至还搞出了层出不穷的阴谋论，一时间两家商超的风评急转直下，就仿佛早有人引导一般。
然而时到今日，就算两家知道这背后有猫腻，却也在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问题中疲于奔命。
毕竟单是与加盟商户的各种协定赔偿就已经够他们喝一壶了，哪里还腾得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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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资本市场。
自5月开始，股价便逐渐上扬的北海堂综合商超已经抵达近九百亿市值。
旗下分拆上市的子公司蔚蓝之海更是一跃而起，经过一轮非公开发行股票，再加上股价的上涨，其市值从不过三十亿直奔近百亿市值而去。
此外还有通行国内的清井物流，甚至连月川知名的综合汽车制造商--天华汽车的股价都有所上扬。
然而资本的疯狂远不止如此，在年中祭销售额出炉的当日，日销千亿的消息在各大新闻平台疯传。
一时间，各种专家、资深记者、评论员甚至政客都放出话来。
【月川联合的互联网购物时代正式到来！】
【万亿市场，重大机遇】
伴随着网络上各种带着鸡血的言论，铺天盖地的证券公司看多研报随之而来，而其中最为激进的研报由卡尔国际证券出具。
直接将北海堂对标菲尔塔公司，短期目标价就给到了近3000亿的估值。
而北海堂旗下的蔚蓝之海，作为收发快递的重要站点，兼具货运仓储等功能于一身，也是给到了近600亿的估值。
资本市场的狂潮就此开启，从北海堂综合商超到蔚蓝之海便利店，再到清井物流，再到天华汽车，到了最后，整个网购产业链的相关公司股价都在疯涨。
相比之下，在网络上风评急转而下的牧野家和福之岛，股价却是停滞不前，不过至少也没有跌太多，不知是哪路神秘资金在维护股价。
对此，坊间大多猜测是两家的自有资金，这就导致不少看空者愤怒的去东都府证券监事理事会，控告两家的实控人操纵股价。
但就算这样的消息传来，两家公司的股价依然坚挺，下挫得极为有限。
至于事实，只有两家的掌权人才知道。
他们正忙着处理善后事宜，根本没有太多资金去维护股价，反倒是市场上莫名冒出的买盘让他们极其疑惑。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资本市场第一波浪潮接近尾声时，清井集团旗下清井网络宣布，将与北海堂综合商超以及蔚蓝之海便利店联合成立海堂海购，打造从线上到线下的全方位购物平台。
新成立的海堂海购将不限于北海堂，所有的商户都可以入驻，甚至还囊括了餐饮外卖代购跑腿等等。
自此，第二波资本狂潮开启，而其中清源和凤华院两家财阀似乎格外默契。
其中的一个小插曲是，原北海堂商超的短视频平台，被天华控股旗下的天华传媒拿下，此外，原北海堂商超的海堂支付平台，天华资本也参股了三成。
也是因此，资本市场的第二波上升趋势走得格外顺利。
北海堂综合商超股价一路上扬之下，其市值最高达2600亿，而蔚蓝之海也是达到近450亿市值。
而在清源与凤华院两家的保驾护航下，牧野家与福之岛几乎被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直到7月下旬，才有关于两家的新消息传来，牧野家与福之岛选择加入海堂海购网购体系，代价是让渡出部分股权。
受此消息影响，第三波的上涨浪潮正式启动。
压抑已久的牧野家和福之岛的股价开始报复性上攻，原本谋求做空的空头势力遭受重创。
唯一受益的就是原来的那笔神秘护盘资金，由此还闹出了不少风波，当然对于财阀们来讲都不叫事儿……
一直到八月中旬，随着新的平衡逐渐形成，海堂海购正式成为月川联合的垄断网购平台。
根基本就不深的菲尔塔购，没有掀起一丝风波便被挤出了市场。
至于原本的三家综合商超，只能逐渐沦为网购的前台展览场。
在两家顶尖财阀的掌控下，整个过程虽然略带颠簸，但却极为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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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开学季
穿着秋季校服西装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在通往清水联合的山道上。
暑假里的种种趣闻都堆积到了开学这一刻，从见面开始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圣天子自路中央驶过，吸引了一众目光。
只可惜车窗反射出刺眼的日光，看不清里面的人。
自四月底就开始‘旷课’，清原司久违回到学校，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相较于离开之前，此刻的他已经拥有了走上赌桌的入场券。
身为创始人之一，尽管后续的两家的资本注入稀释了股权，他现在个人依旧持有3的海堂海购股权、天华传媒旗下k-on视频平台8股权以及海堂支付2的股权。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让渡出更多股权，利用同股不同权的双层股权结构，清原司换取了在k-on公司3334的表决权，即一票否决的权力。
此外，在海堂支付与海堂海购中清原司也拥有10的表决权。
再加上他利用卡尔国际的渠道通过非公开发行以及二级市场收购的股票，只要他想，蔚蓝之海的实控人随时可以更换。
而算上蔚蓝之海所属的表决权，对于海堂支付与海堂海购，他的实际表决权近20。
从局势上看，虽然表决权的大头依旧在清源和凤华院两家手里，但现在无论是凤华院还是清源家，想要动他都不太容易。
数百亿资产在手，清原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普通高中生了。
他已经拥有在两大财阀之间摇摆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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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清水联合，哪怕是在炎热的夏日，依旧保持着那一丝优雅的气息。
那种来自于历史沉淀的厚重氛围，或许也就是这所高中在月川联合无可替代的原因。
看着久违的学校大门，清原司俊逸的面庞带着笑，身上清水联合的校服依旧是离开时的那般模样，只是看起来莫名有几分沧桑。
“有些东西注定回不到过去，但我终归是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