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侍卫轻薄
第63章 被侍卫轻薄
因着那棵桦树距离小殿下很近,怜香自是又被王爷训斥了一顿。
说要是树上的积雪砸在小殿下的脸上,让小殿下受凉了怎么办。
怜香吓得是一脸的惊慌失措,垂下去的脖子都是颤的,跪在刚融化了的积雪上解释着。
其实她都有注意到这些的,所以并没有抱着小殿下往别处去。
王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小脸泛白的小寡妇,轻抿着唇,没再说什么抱着十安就进了屋。
一直默默留意这些的钱奶娘,仿佛发现了一个将沈奶娘挤走的好时机。
她心里很清楚,赵奶娘曾在知府当过几年差,性子沉稳,育儿有方。
要是小殿下周岁以后只留下两位奶娘,那其中之一必然会有赵奶娘。
眼下,沈奶娘令王爷如此的不悦,她何不再添一把火,让王爷彻底恼怒了沈奶娘,将她赶出王府。
到时另外一个主奶娘的位置不就是她的了吗?
那个李奶娘晕车,压根就去不了望京城。
到了晚上下值,钱奶娘就在李奶娘跟前装作无意地提起那晚王爷与小殿下一块儿歇在温房时,沈奶娘穿着亵衣亵裤,一脸通红好似受辱跑回来的事。
又疑惑地说到沈奶娘当时堵奶,大雪封山的,奶嬷嬷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找到通奶婆子给沈奶娘通奶的。
最重要的是,事后她们也没一个人瞧见过那个通奶婆子。
她知道李奶娘是个嘴碎的,平日里最是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与厨房里的婆子、小丫鬟混得最熟。
果真到了第二日,就隐隐约约传出沈奶娘勾搭不上萧总管转而勾搭上一个王府侍卫的事。
就是那奶都是那侍卫偷摸着跑到沈奶娘屋中,给她通的。
不然怎么到了晚上的时候,沈奶娘的奶突然就通了呢?
如今王爷不满沈奶娘,时常训斥沈奶娘这是大家都看见的事情。
而这府里最是不缺好事,拜高踩低的人,再加上奶嬷嬷还在养伤。
有关沈奶娘不好的传言便如洪水般快速地在梨花院传开了。
本身沈奶娘之前大半夜的出去小解,却隔了很久又那副样子跑回来,都没给过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尤其通奶这件事一出。
大家自是议论纷纷。
这七嘴八舌的,自然什么难听污秽的话都传了出来。
尽管大家谁也不敢当着怜香的面说出来,可是面对大家看向她异样、讥讽的眼神。
怜香就好似被人一件件地扒光衣裳,品头论足,让她难受、痛苦极了。
她也想知道给她通奶的婆子是谁。
钱奶娘看着怜香坐在炭火前,搅着手中的帕子,暗自忧伤着。
那烧红的炭火光将她小脸映得纤弱雪白,自然上翘的眼角微微地泛着红,那模样确实惹人心怜。
就是她瞧了,都忍不住心疼,更别说是男人了。那些谣言说得都不屈,就是她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她,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地给她相公守满一年的寡呢。
随即冷哼一声,故作关心地来到怜香跟前安慰着。
“怜香妹子,外面那些话你都别往心里去,你要真如外面所说的那样,王爷和奶嬷嬷又怎么可能会让你留在小殿下身边做奶娘呢。
王爷对小殿下那般疼爱、重视,眼里是容不得一点儿沙子的。”
钱奶娘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怜香的心里去,她还以为所有人都是那样认为的,不由心头一暖。
有些感激的朝钱奶娘看去,一双莹润剔透的水眸盈盈地闪动着。
“只是,你那晚在温房那般模样地跑回来,叫李奶娘给看见了。李奶娘是最喜欢嚼舌根的,你后面又一直闷不做声,不解释一下原委,难免会招来别人的话柄。”钱奶娘唇角微翘,话语越发的热忱起来。
抓住了怜香的手道:“你不如就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不能就这样任由那些人胡说八道吧?”
面对钱奶娘对她的关心,怜香十分的为难,她自然不能说是她不小心走错房间,爬上了王爷的床。
可要是不说,岂不就证明外面那些难堪入耳的谣言就是真的了。
钱奶娘要的就是怜香这个反应,但凡她能解释早就解释了。
就是想要给她坐实了外面的谣言,这样她还有什么脸面留在王府?
“我……”怜香用力地搅着帕子最后实在没办法,启开红唇编了个莫须有的幌子出来。“是我小解完迷了路,被一个侍卫发现了,把我……带了回来,因为天太黑,我没看清路,摔了一跤,那侍卫便扶了我一把。
我……有些害怕,生怕叫人瞧见误会了,就赶紧跑回了温房,棉袄也是在那个时候掉的。
至于脸上的巴掌印,是我自己打的,觉得深更半夜和一个男人独处,有些对不起我死去的相公。”
怜香磕磕巴巴地编完,脸都红了,不过因为被烧红的炭火照着,倒也瞧不出来。
“至于那通奶婆子是谁,奶嬷嬷说是因为面相丑陋,不方便见人。”
“就只是扶了你一把?”钱奶娘瞧着怜香那如蝉翼般不断蝉翼的睫羽,自然是不信的:“怕是那侍卫趁机还占了你便宜吧?”
刚想否认的怜香冷不丁就瞥见曲面屏风上映现出一道高大硕长的身影。当即脸色一白,手上的帕子都吓掉了,落在了炭火盆中,顷刻间就被炭火融化。
随即一身墨色貂绒鹤氅的尊亲王,便清冷、矜贵地走了进来。
眉眼深沉若远山重雾,淡淡地覆着一层冰霜。
明日小殿下就要抓周了,王爷不是去给小殿下狩白鹿去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刚刚她们的话,有没有被王爷听见。
跪在地上的怜香是一阵心虚胆颤,一颗心怦怦地跳着,垂下去的脖子是一片冰凉。
小福贵说是有事要吩咐钱奶娘,将她带了下去。
云岁骛走到床前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十安,便漠然地坐在南窗的罗汉榻上。
那疏冷的气势,就好似一只无形的手遏制住怜香的脖子,让她压抑得呼不出气来,跪在地上的身体,不住地娇弱颤着。
她总觉得王爷好像早就来了,只是一直站在屏风外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