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帝王吃醋
“腾!”
明媚儿瞬间脸红得快要滴血。
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太尴尬了。
一时间明媚儿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只觉得本来疼痛难捱的伤口此时都不疼了。
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连带着空气中每一丝熏香味,都是凝滞起来的别扭。
“……”
明媚儿的红唇动了动。
下一刻。
她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将自己的手从景文帝手中抽出来了。
轻轻捂着胸口,重新躺在床上,脸朝内。
留下冷冰冰的后背对着景文帝。
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里,明媚儿的手都扣成了一团。
尴尬的有点无地自容。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提她受着伤,就提她和景文帝之间关系的奇怪。
她怎么能想到那去呢。
最后怪来怪去,只能怪赏春楼的教导,太过于淫乱,景文帝的动作太让她多想。
至于她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
景文帝看着明媚儿冷冰冰的后背,没气恼,反而是低低笑起来了。
他太清楚明媚儿如今平静冷淡的面容下,隐藏着怎么样的波涛汹涌了。
不得不说,明媚儿这副小女儿情态,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他。
景文帝猝不及防又想起明媚儿在南河行宫桃花林时和他说的话。
她说,她只有他一个男人,没有接过客。
景文帝眸子晦暗一瞬,原本平静地眸色闪过一丝亮芒。
转瞬。
景文帝从明媚儿身后,揽住了她,将她整个人都半圈在怀里。
他炙热的胸膛和明媚儿的后背相贴,低沉平稳的呼吸带着一丝笑刮过明媚儿的耳畔,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吹动。
明媚儿只觉得脊背的汗毛都被带起一层又一层,又麻又痒又别扭。
脸更红了。
她想挣扎,却被景文帝搂得更紧了。
“别动,伤到你。”景文帝道。
明媚儿:“……”
景文帝的低笑还在明媚儿耳边,明媚儿被笑得恼羞成怒。
一时气恼,顶了一句:
“陛下还真是霸道,臣妾的身体,臣妾还动不得了。”
被痒麻带的有些变声的语调,软软绵绵。
哪怕是气恼,也没有一丝气势。
听到景文帝耳朵里,和小猫叫没区别。
“你也可以动孤。”
景文帝磁性地声音贴着明媚儿的耳朵,轻轻说着,还又捉起明媚儿紧紧放在被子里扣成一团的手。
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明媚儿被迫地只能转过身去对着景文帝。
一抬眸就能看到景文帝平静温柔的面容,甚至,还有眼睛里那一丝丝喜悦和宠溺。
让明媚儿难受死了。
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对景文帝还是有感情。
这一刻,明媚儿终于承认了,她就是海棠姐姐说的那种,很傻的女人。
明明知道男人不爱自己,不珍惜自己。
明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只不过是利益关系,床榻情谊,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
不能从一段错误的感情中及时抽身出来,哪怕她已经无数次试图用各种方法来说服自己,她也隐藏不住内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那就是面对景文帝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仔细感受。”景文帝的声音又响起来,打断了明媚儿的思绪。
景文帝粗粝的大手,抓着明媚儿柔弱无骨的柔荑,缓缓划过他的身体。
从最初的别扭,到慢慢明媚儿也能沉下心了。
她才感受到手下那不时的凹凸不平,和蜈蚣一样的纹路。
明媚儿低眸去看景文帝的上身。
这是他们重逢后,明媚儿第一次正眼好好去看景文帝的身体。
景文帝比在顺天州那时候更瘦了,肌肉纹路更加明显。
与此同时,上身的刀疤也格外刺眼。
除了胸口上骇人的旧伤,来自于南河行宫的老虎袭击,还有那夜的贼人袭击的一刀以外。
还有无数伤痕,都是新伤,粉红色蜿蜒蜈蚣似的皮肉在烛火下像是有了灵魂,从景文帝的身上,爬到了她的心里。
明媚儿的手,有些抖,脑海中又像是浮现出了那晚在顺天州遇袭发生的事情。
景文帝亲自与歹人的血战。
原来他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已经受了这么多,这么重的伤。
可是景文帝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丝毫没丢过身为帝王的威仪。
或许说,景文帝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丢过身为帝王的威仪。
这让她忽略掉了,景文帝也是个人。
“……”
明媚儿怯懦了几下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这时候,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自私了。
她比景文帝更早一步知道恒亲王的计划,但是她没有告诉景文帝,反而是用自己的私心,试图来自导自演一场,以身救驾的戏码来感动景文帝。
但是她没想到恒亲王会那么疯狂,她所有的底牌都不在是底牌,只有丰郎中在这场战役上还发挥了自己本来应该发挥的职责。
她反而成了拖后腿的那一个。
如果最初,她不怕被景文帝误解,不去想着浑水摸鱼,而是坚定不移地选择景文帝,将一切和盘托出。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明媚儿手上摸着景文帝的伤口,脑海中的思绪却又回到了那些日子的紧绷和腥风血雨中。
“别出神。”景文帝有些不悦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换回了明媚儿的思绪。
明媚儿一抬眸看景文帝。
发现景文帝原本有些上扬的唇角,又紧绷起来了。
她抿抿唇,又垂眸了,卷翘的睫毛也抖了又抖。
明媚儿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恒亲王之间的事的?”
景文帝没想到明媚儿会提恒亲王,错愕了一瞬。
很快,景文帝意识到了什么。
脸色更臭了。
连带着抓着明媚儿的手都甩开了。
他面无表情地抓起放在床榻边的衣服,开始穿衣服。
冷淡道:“一早就知道。”
明媚儿:“???”
“你是从我们从前的事情中推断出来的?”明媚儿目光灼灼看着景文帝。
这时候也不尴尬了,也不怕了,也不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了。
她就想知道,景文帝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景文帝听着明媚儿说什么“我们”“你”的。
系着衣服带子的手一顿,看着明媚儿。
她脸上的酡红褪去后,又是苍白,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到底是受了伤的。
他没说出口的难听的话咽回去了。
道:“你是后妃,你和他有什么从前。”
“那也算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