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混迹人间稚嫩时，感言泪伤惆怅刻。
“哼，方源，你自己签的字，你自己还反悔不成？”卢员外拿出一个蛊来，这是一种可以记录影像的蛊，上面清晰展示了方源当初跟卢员外的对话。
“嗯？”
“哼哼，方源，你自己看吧，”卢员外指着字契中的一段话，并把它圈了出来，丢给方源，方源仔细一瞧，才发现了端倪，这是字契后面的一段内容，隐藏的比较深，自己当时没那个耐心去读，所以后面的信息他都没细看。
方源再看那上面的内容，清晰地写着：方源作为力工，自愿将自己卖身给卢府，卢府给他支付三年的工资后，之后方源将留在卢府，无偿为其工作。若有反悔，则需要给卢府巨额的赔偿。
什么？这什么混球字据！他见此不禁怒骂，把那字契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脚还踏了上去。
“我不认！我可没答应说要这么做！”
“哼，你自己当时可是说确认无误，你现在还抵赖什么？”
“想让我无偿工作，你觉得可能吗？”方源冷眼怒视着那卢员外。
“我知道，”卢员外坐在那里，揉了揉手指，不紧不慢道，“我也没指望说要你留下，不过，上面也清晰地写了，你这样的行为，是违约行为，你擅自离开，给我们卢府造成了巨额的经济损失，所以你必须得赔偿！”卢员外略微一拍手，四周忽然涌现出了不少蛊师来，方源能清楚感受到，这些人都是二转实力，而且看打扮，就知道是那种专业的作战类型的蛊师。
“怎么，还有异议吗？”
“那，那你要多少钱？”方源咬牙切齿道，不禁在自己口袋中攥了攥。
“嗯，按照市场上的规则，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三倍赔偿的，我知道你也没多少钱，就要少点吧，给个一千元石就行了。”
“什么？我哪里来的一千元石？”他听了直接哑然，全身上下也不过才五百多块元石。
“哼哼，不想给也不行了，我现在不稀罕你的力气了，这世上人那么多，有的是有力气的人，你现在还是乖乖掏钱，然后赶紧在我面前消失吧。”卢员外扭过头去，随即一摆手，周围的蛊师一哄而上，方源还想辩驳什么，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那些人在他身上一阵摸索，也只是搜出来了那五百多块元石来。
哼，看来也不怎么滴么，卢员外见此，从中取出五块元石来，像喂狗一样，丢在方源面前，“姑且就给你几块留着续命吧，”随即又是一挥手，方源就被赶出了卢府，等他费力地爬起来时，那里的大门已经紧闭上了。
混蛋！他一挥拳，重重地砸在地上，虽然后来自己又被松了绑，但现在的他也没那个能力去反抗什么。他面前的地上，扔着那几块元石，方源看着那些元石，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在滴血。
唉，在苞家谷就是那样，来到了这卢家峪，还是一样的结果，唉，没有实力，在哪里都是受欺负啊。
南疆多瘴气，毒物又多，敢情这里的人也跟那些毒虫一样吗，这么好算计人？方源想来，自己还有必要在这地方继续待下去吗。
也许换个地方，换个出路，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方源走在那街道上，他也知晓了这里都是隶属于卢家峪的街市，他买了半块馒头来裹腹，随后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后来他在南疆中又混迹了很久，几经辗转，但他都没有过多停留。他也数不清自己饿了多少回肚子，也不知自己又在野外露宿了多久，方源有印象的是，自己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离开了南疆，他来到了一片全新的地域—东海。
东海，这是蛊界五域之一，它与南疆相邻，中间隔着界壁，这种界壁在五域的交界处都存在着，作为一种天然的屏障，将蛊界分为了五大地域。这界壁有一种奇特的地方，蛊师到了其中，想要利用蛊虫作战就会变得相当困难，修为越高，限制就越强，那些蛊仙、蛊尊们也无法破除它的限制。
不过像方源这种低级的蛊师，反而没那么大压力，他才二转实力，而且如今身上一个蛊虫都没有，通过这界壁就没有那么多限制了。
这就是东海么，水汽好浓啊，方源来到了东海之中，这个地方不像南疆，这里岛屿众多，是一大片的海域，水属性资源充沛。这里的很多蛊虫也都跟水有关。
这个地方好，没有南疆那种湿热感，方源看着这片陌生的地域，他心中不由地生起了对未来的憧憬。我可以在这里打拼一番，说不定以后还能小有成就，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呢，想到此，他嘴角泛起了笑意。
不过这里毕竟是陌生的地方，自己以前也从未了解过，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干起，方源先去了一处岛屿，在那里买了些食物来充饥，偶尔在路上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哦，我听说这里有个采油的工作，自己凭本事去采油，能采多少，就有多少报酬。这听着也不错，且跟上他们去看看。他听到一些人在议论在海底采油的事情，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原来这海底有这么大的黑油地啊，幸好方源以前在黄龙江中还游过泳，在海底中也能来去自如。这下可好，这么多的油，就算卖的价格不高，量积累上来了，也是足够丰厚的。
他在海底兢兢业业地采了不少油，方源学着别人去卖，结果发现，路过的人瞧了瞧他的脸，都纷纷避开他。
嗯？这是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吗？他看着自己，自己是脏了些，不过也谈不上吓人吧。方源想找人问个究竟，起初很多人都不理他，他找了很多人，终于有人给他说了。
原来这卖油不是说你自己想卖就卖的，刚采上来的只能是原油，要想使用，还得进一步的加工，方源想去找人帮忙加工一下，结果人家都理都不理他，就把他轰走了。
方源无奈，便想尝试着自己加工一下。这一日，他正在忙活着，忽然来了几个地痞，上来就把他围住了，不由分说地就把他摊子砸了，他也被人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各位好汉，这是何意，我们素不相识，为何要这般为难？”
“哼哼，你这个外地乡巴佬，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嗯？方源才想起来一件事，自己是南疆蛊师，哪怕去了其他地方，自己身上的那种南疆气息是不会消散的，别的地方人很容易就感知到了，同理，其他地方的人来到他们南疆也一样能被人认出异域气息。
“我只是过路客商，来到东海就找个营生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我没有恶意的。”他举着双手求饶道。
“呵呵，东海这边倒没有那么多规矩，谁管你是哪的人？只是嘛，你来到我逢家兄弟的地盘上卖东西，就这样直接摆摊卖？不懂规矩么？”
啊，方源算是明白了，这是地方的流氓，霸占着这一区域，来收保护费了。“各位大哥，可我现在生意不佳，实在是没钱啊。”
“没有关系，我看你一个人，势单力薄的，你不如加入我们这里吧，我们也都是热情好客之人，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们，我们都会亲切地告诉你的。”为首一个人，气势显然与其他人不一样，一看就是这伙人的头目。他这么介绍着，后面的人也扬着手中的棍棒展示着他们的热情。
“啊，这…”此刻，那伙人也松开了他，又把摊子给他摆好了，众人横在他面前，方源打量着这伙人，感受着这“亲切”的目光。嗯，这看着是有些凶神恶煞的，不过好像也没那么过分。
“那，我该如何加入你们呢？”方源试探性地问道，结果接下来一听，一下让他不干了。
为首的那个人叫逢远，是这里有名的恶霸，他在这里拉帮结派，占据着一方，凡是来到他的地盘上的人，无论你是歇脚，还是路过，或是卖东西，都得给他们缴纳费用。
“很简单，我们可以帮你炼油，不过你卖油的钱，我们要拿一部分抽成。”逢远伸出三根手指来，在方源面前晃着。
“哦，收三成吗？”
“笨比，是你留三成，剩下的是给我们的劳务费。”
“什么，你们也太黑了吧？！”
“呵，咋个滴，一个外乡人，还在这里摆起谱来了是吧？懂不懂规矩啊，没有眼色吗，市场上都是这个价，你嫌贵你别来这里啊，谁欢迎你来了？”旁边一个胖子，脸上横着一个刀疤，这是逢远的弟弟逢征，他瞪着眼说道。
“呵呵，咋样，想好了么，”逢远双手插兜，抖着腿道。
“我走人就行了！”
“不行，你浪费了我们的时间！先交点钱！”随后，方源又被一阵勒索，身上的元石又被抢没了，他的那些油也被没收了，一个人狼狈地逃离了这里。
…
来到这里应该没事了吧，他换了一个地方，这是一处海岛村落，他又在这里安顿了下来，之后又开始辛苦地采油起来，可惜他并不懂怎么去炼油，只能自己摸索着去提炼，一连试了很多次，他看着那油，感觉有了成色，便又找了个地方在那里叫卖起来。
可令方源疑惑的是，这个海岛虽然不怎么大，不过来往的人也不少，可人们看到他，都窃窃私语着，随即又快步走开。
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大家都不肯买我的油呢？起初方源想到也许这里的人并不需要这种东西，可后来他在岛上又观察了一番，发现岛上也有不少人在卖油，而且看他们的成色，似乎还不如自己。
这是为何呢，难道还是我炼的不够好吗，方源疑惑自语着，可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缘由，只得又腼腆地靠在墙角叫卖着。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他一桶油都没卖出去，这让他不免垂头丧气，他靠在墙角，半坐着，低下头郁闷着，忽然感觉有个影子走了过来，他一抬头，原来是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在这里打量着。
“您是来买油的吗？”方源欣喜道。
那人看了看油，又端详了一下方源，似乎在辨认什么，末了，他说道，“小兄弟，你是那个外乡人吧，你怎么还在这里卖呢，你不知道那逢家兄弟已经针对你下了死命令了。”
“嗯？”方源一问，才知道了原委，原来这里也是逢家兄弟的地盘，而那逢远已经伙同手下，向附近的人下达了死命：谁要是敢买方源的油，就剁他手脚。
“这，那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行去更远的地方吧。”方源半跪在地上，又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向那中年人求助着。
“唉，小兄弟，你去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这些地方早都被人瓜分完了，除非你不想走炼油这条道路。但其实也一样，你干别的买卖，照样有帮派管着，你不加入他们，这营生根本就没法做。”
“这…”，他一时感到了无助，怎么会这样呢，这才刚来这里，就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这样又该怎样活下去呢？
“唉，依我看来，你还是从了那逢家兄弟吧，毕竟你之前也给他们交过了钱，也算打了交道，你去别的地方，还是一样会被人找麻烦的。”中年人这么说着，其实也是一些道理，方源就算去了别的地方，还是要被揍一顿，还是要被勒索，去哪里都是一样的活。
好吧，他向自己屈服了，随后，他又去找了那逢远。
“呦，方源，怎么又跑来了，又想我们了？”逢远双脚搭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源。
“我想通了，我接受你们的庇护。分成就按你们的来吧。”方源低下头，不想去看逢远的目光。
“呵呵，这才对嘛，看来你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么，”
随即，就让手下们给方源安排了个仪式，就这样，方源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也算是在此能经营了下来。
现在有了别人帮他炼油，他倒是少了很多的工作量，不过方源没有闲着，他仍然孜孜不倦地去采油，没日没夜的这样采，双手都被染的焦黑，而且叫卖也不好卖，即使赚来了一些钱，也要分出大笔来上供给逢家兄弟。
唉，也算是不错了，这次倒没有强迫我去签什么阴阳条款，只是，按照他们的实力，我日后想要脱离，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还是得攒些钱，把实力提升上去才行。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方源在东海又待了三年光载，他勤勤恳恳地采油，如今身上也算是有了不少的元石了，方源数了数，如今已经有三千元石了。按照在青茅山上了解到的，要想突破三转，最起码，元石都要上万吧，可这要再攒那么多，恐怕还要很久。
他想再找一些别的副业，他来到了一处海岛，这里似乎是个度假胜地，来往的人很多，方源看到前面的街市中的一个局域围着很多人，在那里高喊着什么。方源也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白面男士说着一些感激的话语，那是个男士长得十分斯文，给人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
“感谢顾大师，跟着您，让我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顾大师，您真是太厉害了，我跟着您学习，原先什么都不会，可有了您的帮助，让我一下子学会了财富规划，让我深刻的明白，原来赚钱要讲究方法啊。”
“哈哈，这都是你们自己的努力，我只不过是起了很小的辅助作用罢了。”那个斯文男士就是那位顾大师，他和蔼地向众人微笑着。
“家人们，亲测有效啊，快来参加东海财富基金计划，让你也能实现财富自由哦！”一些跟着顾大师学习的学员们也卖力地向周围喊着。
“哦，有这么神奇吗，”方源也围了过来，他看到一个牌子上，上面写着“东海财富基金”，一群人围着一个机子在投注着什么。
“哦，这位小兄弟，你也想来参加我们这东海财富基金计划吗，我给你说啊，这可容易了，只要跟着顾大师学习，那几下投注，资金翻倍，一日成为人生赢家，那都不是梦！”方源刚一走过去，立马就有几个人热情地迎了上来，向他介绍着。
哦，这不就是赌博么，方源看向那些人的投注行为，忍不住出声说道。
“不不不，小兄弟，你这有些肤浅了，这是一种新型的基金投入计划你只要按照我们说的方法来，绝对会让你稳赚不赔的。”那顾大师整理了一下着装，忽然来到方源面前，向他一鞠躬，随即开始了介绍。
“这是我的名片，”顾大师向方源递来一张纸片，之后自我介绍着，“鄙人顾云基，我是东海有名的财富规划师，经过了专业的认证，是您走上成功道路的得力帮手，我研究财富基金多年，对它们的规律已经了如神掌，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规律来，保准您赚的盆满钵满的。”
方源听此仍然有些迟疑，顾大师见此，不慌不忙道，“哈，我知道，你毕竟第一次来，肯定没有经验，没关系，我帮你买一局。”顾大师自掏腰包，拿出了五块元石来，接着他来到那投注机前，托着下巴，认真分析了一下，随即点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那投注机中直接吐出了十五块元石来。
“喔，顾大师太厉害了，一下子就看破了市场规律。”围观人群有人喝彩鼓掌道。
顾大师将那些元石递给方源，“怎么样，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告诉你怎么投的，你可以先下一笔小钱，体验一下么，这十五块元石就给你作为体验费了。”
“哦，这元石就这么直接给我，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吧？”
“喂，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不卖乖？顾大师为人正派，他缺你这点钱吗，他是真心想帮你啊。”有人又不满地指责起来。
方源看着那机子，心中有些疑虑，看着不怎么保险，不过反正白得了这十五块元石，姑且先拿几块试试，就算赔了，我本质上也没有什么损失。
他来到投注机前，上面只有两个栏目，每栏各有三个键，上方有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每一种投注对应获得的元石数目。方源选了一个最小的数目，就是五块元石，他投入了之后，正准备按键，不料顾大师拦住了他。
“您是尊贵的客人，我都说了，不需要你自己去思考，我替您思考，”他递给方源一张纸，方源摸着那纸，上面很快就有了字痕。
哦，这好是奇怪，凭空产生了字迹，莫非是蛊虫的效果？他看着上面的字：
风险：高，投资：中。
这正好对应了上面两个栏目，一个栏目是风险，另一个栏目则是投资，各有三个键，分别就是高、中、低三个键。
方源照着字条按了，随即只听一声响，掉落出了十五块元石来。
哦，这么神奇吗，他一时有些心动，但仍存有一丝疑虑。
“您可以再试试别的投资，请放心，只要您按照我说的来，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的。”顾大师又一面这么说着，方源将信将疑，他又试着投了其他的资金数目，每次顾大师都会递给他一张字条，他按照上面的信息来选，每次都是成功了。
他只凭着五块元石，直接赚了几百块元石，这让方源有些动容。
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容易赚钱的方法啊，那我何必那么苦哈哈地去采油呢，我之前正思量着如何攒一笔大钱，这次真是寻得了好机遇了。
方源决定赌一把大的，他准备把自己的三千元石全部投入其中，他向顾大师询问了一下，大师对他说，
“这样啊，看来你也是上道了，不过三千元石毕竟是大数目，单个场次是没有的，需要五人场，共同操作才行。”随即就把带到了另一个机子，这个机子更大，有五个座位，已经有四个人在那里等候了，看到方源来了，有人欢迎道，
“哦，又有朋友走上了发财的道路啊。”
“顾大师，这么说来，人齐了，那么快开始吧，”看到顾大师也来了，一个胖男子有些急躁道。
“好，大家不用急，我会向大家一一传字，你们只需要按照上面的内容投注就行。”随即顾大师向五人分发了字条，方源看到他的字条上写着：
风险：中，投资：高。
他拿出三千元石，按照步骤投入其中，
嗯？在风险那一栏，他按了半天键，发现摁不动中间那个键，难道是机器坏了？方源此刻低下头，忽然发现字条上又写着：
风险：高，投资：高。
哦，原来是规律变了，怪不得摁不动，看来他们还挺贴心的么，还害怕我按错，按键都给设置好了。
方源按了高风险那个键，之后又按照一系列步骤完成了操作，正准备确认时，
忽然顾大师一皱眉，连忙制止着众人，“停！”
“怎么了，”一位女子疑惑道。
“有人按错了键，市场规律被打乱了，你们的资金都被卡在里面了。”
“什么？”听到顾大师这么说，几人坐不住了，那胖男子更是嘴里骂着脏话。
“怎么回事，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来的。”
“就是，怎么会出问题呢？”几人都疑惑着。
“把你们的字条都让我看看，我对照一下你们的按键。”随即顾大师拿着几人的字条，对他们的按键一一对比着，到了方源这里，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嗯，兄弟，你怎么按错了键，我不是说了吗，按照我说的来就行，不要去做其他多余的事情。”顾大师一对照方源的按键，才发现本来是中风险，结果方源按成了高风险。
这？怎么会呢，我不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吗？方源看着那字条，可那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风险：中，投资：高。
这…他一时语塞，而这时，其他几人也坐不住了，担心起他们的钱财来，甚至还埋怨起方源来。
“顾大师，您可要想想办法啊，我跟您学习了多年呢，这可怎么办呢？”那位女子焦急地向顾大师求助着。
“就是，我们又没按错，为啥要吞我们的钱，吞错的人的钱不就行了？”那个胖男子也是不满着。
“嗯，让我想想，”顾大师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告诉众人道，“市场规律我又重新调整好了，现在呢，你们想要拿回你们的钱，你们只需要再准备两万元石，按照我的方法，我再帮你们赢回来。”
原来这五人场，每个人都投入了三千元石，现在顾大师告诉他们，可以用大额投注的方式再帮他们赢回来，听到事情有了转机，随即几人都喜上眉梢，很快他们都筹集到了两万块元石，在那里跃跃欲试，等着顾大师继续指导他们。
可方源哪里来的两万元石？三千元石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了，他能怎么办？他只好无奈的说，
“我没有多余的元石了，能不能把三千元石还给我，我不参与投注了，我也不要投注的钱了。”
“这，可是没有两万元石，我怎么能帮你把那元石赢回来呢？”
“哼，明明就是你们动了手脚，讹了我的钱！”方源想来，那字条如果是蛊虫变化的，必然会被人操控，而面前的这顾大师，似乎也是一个蛊师，他肯定使了手段，诈了我！
“喂，怎么说话呢，你自己选错了，还怪起顾大师了？”那胖男子听此言，直接发火道。
“就是，我跟着顾大师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失手过，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了！”那女子也是为顾大师辩解着。
哼，一丘之貉！这些人怕不都是一伙儿的吧，串通好在这里骗人！方源看着那些人的嘴脸，他愈发地觉得丑恶。
“我没有别的钱了，那三千元石不能还我吗？”
面对方源的质问，顾大师又微笑着，他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对不起，小兄弟，我已经说了，结决的法子只有一个，如果你拿不出两万元石来投注，那我们只能找别人了。”
“你…！”方源想反驳，甚至想反抗，但他忽然发现四周多了十几个二转蛊师的气息，而面前的这顾大师，也微微露出了一丝自己的真元，方源一感悟，这，这竟然是三转白银真元！
对方一群二转蛊师，还有一个三转高手，自己显然寡不敌众，他只得悻悻地退去了。而他辛苦攒下的三千元石，就这样化为了乌有，他又成了穷光蛋。
………
这真是一个长梦啊，没想到我又做梦了！萧源打了一个寒战，他一阵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而手上还握着那卷破尊卷轴，那已经是最后一页了，他已经阅览完毕了。
唉，年少的时候，我稚嫩无知，被人就这样轻易地哄骗，骗的是一干二净。这当然不是单纯的梦了，这是他自己曾经在蛊界混迹时的真实经历。只不过如今又不经意间回想了起来。
苞长春、卢员外、顾大师，都是一样的货色罢了，曾经我以为南疆风气差，烂人多，结果后来去了东海，没想到烂人还是一样的多！天下乌鸦真是一般黑啊！
一切的一切，还得是要自己强大起来，才不容易被欺负啊。此刻已是夜深，他就着这夜色又不禁感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