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血幕天华阴谋现，春秋示警未来观。
“血驭騊駼！”古月一代驭起血河来，血河化为数个血色骏马，向上空奔去。所过之处，化作数个血团。
嗯？这不是血浮蚊么，这家伙养了这么多？嗯，还有血翼蝠？那些血团皆由血道蛊虫所结成，此刻它们浮在上空中，对着那些白鹤就开始撕咬起来，血团快速掠过鹤群，不少白鹤被血团穿身而过，直接化为了白骨，砸在地上。
“可恶，这些东西本来就该属于我的！都是这家伙！”看到自己的鹤群吃了亏，他有些心疼起来，他现在可没有那沐生白羽了，鹤死了就真死了，而且这里远在南疆，根本就没有鹤生存，他的鹤群都是从中洲带来的，少一个，他的力量就会大大减小。
混元一气罩！他再度催用混元一气蛊，他的鹤群上都覆盖出一层气罩，那些血虫面对气罩变得颓势起来，怎么撞都撞不开。而天鹤上人趁此命令群鹤挥下白羽来攻击，那些血团被白羽洗淋后瞬间变小了不少。
哟，还不赖么，古月一代见此，便不再莽拼，把血团召下来。他看向群鹤，那些鹤身上都附着一层气罩。
如此大规模的气罩，想要维持下来，怕是要耗费海量真元啊。提起真元来，他心中闪过一丝愤懑，自己以前只是丙等资质，借用偏方，一路才升到了五转，而他这位好师弟呢，生来就是甲等，修行之路更是顺风顺水，而且凭借着甲等资质，真元相当的丰厚。
你本来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还要和我抢传承，你不是自诩为正道人士吗，你要血道传承干什么？古月一代对自己的师弟也很了解，他这师弟表面上看着正义凛然的，其实也是道貌岸然之辈，内心潜藏着一种肮脏的狠辣。
你不是甲等资质吗，我看你能耗多久！古月一代改变了策略，他不再直接去进攻了，他改成了佯攻，他驭起大量的血道蛊虫去假装杀向鹤群，不过在接触到气罩前便停了下来，在鹤群中来回闲逛，摆出一副我要进攻的架势，但就是不去攻击。
糟，鹤群规模庞大，我如此使用混元一气蛊，我自己扛不住，蛊虫也扛不住啊，天鹤上人心中也苦，虽然他生前确实是甲等资质不假，但生前的那个空窍已经没了，自己身上的这个空窍是门派利用他原本的空窍打造的一个假窍，虽然做得很逼真，但比不上自己生前那个空窍，如今这个假窍效果顶多也就是与乙等资质蛊师的空窍相持平。
不行，虽然那家伙现在成了死尸，空窍已经死了，他只能用元石和我作战，但他在这里盘踞了千年，毕竟底蕴丰富，硬耗我真不一定能耗过他，而且，天鹤上人感到身心一阵疲惫，刚才和那熊耗了我不少力气，现在竟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随着他这一走神，对气罩的掌控力度就逐渐下降，一些鹤开始完全暴露在外，而古月一代逮着这个机会就猛啄。
“孩儿们，快帮先祖看一看，哪些鹤身上的气罩消失了，且让先祖施展手段反击。”古月一代开始蛊惑起那些族人们，让他们帮自己去盯着那些鹤群。
“那里有一个，先祖，”
“先祖大人，这边！”毕竟人多力量大，这么多眼珠子盯着，古月一代很快借这个机会弄死了不少鹤。
你们这些愚民，助纣为虐！鹤群的受伤让天鹤上人心中滴血，他看到下方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群，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是如此，这些蠢货留着是也没用了，甚至还来碍我事，之前天鹤上人一番轰击，甚至杀了三家族长，这仇恨已经是拉满了，他自然也不会去奢望这些人站在他这边。
你杀我鹤群，我也杀你子孙！天鹤上人转守为攻，自己本来就在高处，优势占尽，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他再次对鹤群下令，降下无数白羽，对着人群就是狂刺乱扎。
“啊，快跑啊！”人群一下子骚乱起来，甚至四散而逃。本来呢，毕竟三家族人齐聚于此，这里还是有着很多人的，但天鹤上人这么一轰，一下子就死了不少人。
可恶，这家伙挑着我软肋打啊！就像对方在乎鹤群一样，古月一代也不忍心自己子孙后代的受伤，他们对我来说还有极大的用处，不能就这么死了，也罢，擒贼先擒王，古月一代看向天鹤上人的坐骑铁羽飞鹤，直接杀了这鹤皇罢！
他的的身子开始浮起，身后无数的血流腾起，形成一道道血柱，随着他心意一动，那血柱如同长矛一般直插天际，向着天鹤上人就冲了过去。
哼！浑然天气墙！天鹤上人操控数个蛊虫，在自己坐骑下方形成一道气墙，硬是将血柱挡了下来。
呵，古月一代毫不诧异，继续操控血柱开始在空中迂回起来，从上下左右向天鹤上人不断发动进攻。
我看你能挡几下，这个时候呢，血柱中有着几个异物若隐若现，它们潜伏在血柱中伺机而动。
哼，雕虫小技！天鹤上人直接将血柱震碎，而此刻，几道血柱从铁羽飞鹤身下划过，有几个异物掉落到了鹤身上。
铁羽飞箭！天鹤上人直接驾驭起鹤皇来，这鹤皇身上的羽毛如精钢一样，既锋利，强度又大，直接朝着古月一代扎去。
不好！古月一代闪在人群后面，但那些飞箭异常锐利，直接穿透人群向自己狠狠扎来，他操控起数个血道蛊虫形成血团来防御，一面又赶紧后退，血团直接被扎爆，那些血道蛊虫全废了。
这可真不妙，眼看那些飞箭就要穿透他的脑袋，一个大长虫直接闪了出来尽数将那些飞箭扛下。
噢？是森罗血蚺啊，这家伙还算忠心。森罗血蚺之前被铁血冷打成了残废，虽然被古月一代急忙救下，但也废了，发挥不了蛊虫的作用了，而此刻呢，为古月一代挡下了飞箭，终于也是咽了气，尽忠了一回。
古月一代也管不上森罗血蚺了，他看了下自己的情况，身上仍有几只飞箭扎来，不过伤势倒不严重，他把那些箭全拔了，检查了下自己的蛊虫。
唔，血翼蝠、血浮蚊如今全废了，身上能用的只有血猎蝽了。不过，他浅浅地望了望天鹤上人那边，随即又低下了头看自己伤势，刚才我给那家伙种下了我的手段，这局比拼我也不算亏。
就在刚才，他将五转血吸蜱混迹在血柱中，趁着天鹤上人把重心都放在了血柱上，他在铁羽飞鹤身上悄悄种下了这血吸蜱。
血吸蜱受他操控，他并没有立刻让那些蜱虫开始吸血，只是先紧紧附在那飞鹤身上。
只要我心意一动，蜱虫自然就开始吸血起来，但那样也会被对方发现，且让他先得意一会儿吧！古月一代专门表现的很伤神，以此来麻痹对方。
只用血猎蝽的话，我的战力将大打折扣，对了，我在山上放了不少血蛭，现在也该收回来了。
嗯，元石有些不够了啊，随着他利用元石获取的真元来发动着手段，他也感到了一丝吃力。
…
这山中也是相当混乱啊，白凝冰此刻从后山上爬了上来，他悄悄地潜伏进古月山寨，整个古月山寨如今已是断壁残垣，地上还有不少血流。
这什么东西？恶心！他看到地上有几只红色水蛭向自己爬来，他用冰刀几下就将其砍死。他并不认得血蛭，但本能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些东西很恶心。
“前面那里似乎聚了不少人，干什么呢那是？”白凝冰远远地就望到了山寨广场上乱哄哄的一片，他准备溜过去瞧个分晓。
我这是怎么了？山脚下，方正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腰酸背痛。
对了，我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给冲了下来，他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自己正处于一处河流旁，不远处便是淙淙的流水。
“这好像是怀龙河…？”方正还在疑惑时，山上的血瀑又冲下来些许杂物，一个白骨向他砸来，他直接被砸晕了过去。
…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成了这样？方炎来到了怀龙河，眼前的光景却着实令人窒息。
此刻的怀龙河早已被大量的血污所染红，而顺着这些血污望去，它的源头是一座山，那座山红光溢彩，白骨森罗，恐怖似地狱之景。
这是青茅山吗？怎么变成了这样？虽然心中有些惧然，但他仍强压着心惊，缓步来到山下，他抬头仰望，血光冲天，一股强烈的铁锈味弥漫空气中。
“好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的血气让方炎感到憋闷，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感觉双眼都是血辣的。这简直就犹如噩梦，早上出发的时候都好好的，才过了半天光景，怎么就成了这个鬼样子？这哪里还是青茅山啊？这明明就是血茅山！
不过难受归难受，他还是强忍着腥味向山上爬去。
这到底怎么了，这么大规模的血流，怕是要死不少生物吧？这难道这就是青茅山覆灭的预兆？方炎有些骇然，他不禁想到了前世的事。
前世的时候，山寨是如何灭亡的？难道也是这样吗？可就算是兽潮，亦或是白凝冰，都做不到吧？这些势力是有一定威胁，但山上还有三位族长，他们都是四转巅峰实力，就算平日里合不来，但青茅山覆灭这种大事，三家族长不会坐视不理，显然，上面陈列的那些威胁，还不足以与三家位族长相抗衡。
就算白凝冰要自爆又如何呢？三家族长联手之下，照样能禁得住他。而且上一世白凝冰是达到了四转才自爆的，这一世，他还没怎么快。
“哎？！”方炎正在专心的回忆过去，寻找疑点之时，身体凭着本能去爬山，结果不留神竟然被山上血流冲下的白骨给砸到，在身上砸出了个大口子，他急忙唤出火灰蛊来疗伤。
“哎，怎么会？”方炎还在疗伤之时，却发现火灰蛊已经被四周的血气所污染了，这血水如此可怕吗？方炎看向那些血水，他感到了茫然。
原来之前铁血冷在与古月一代缠斗时就留意到了这个问题，这血湖之水被古月一代以前用数个五转血道蛊虫所滋养，其血气异常，竟然可以污染蛊虫，针对的便是这些普通凡蛊，除了他自己不受影响，其他人沾了，实力必将大打折扣。五转以下的蛊虫被污染了，基本上就是必死的结局，五转蛊虫虽然不会死，但实力也会受到影响，严重些甚至转数下降。
靠，火灰蛊已经用不成了，方炎把火灰蛊放在地上，它很快就化为了一摊血水。
怎么会这样，幸好伤势治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些血渗出，方炎看了看伤口，他巡视左右，有一些树高大粗壮，树梢上的叶子还没被污染，他爬上树，摘下一些干净的叶片，互相缠绕起来，用于包扎好伤口。
这下可怎么办，这离山上还有些距离，而且这些血水在这里，我也不能催动蛊虫了。他从树上爬下来，检查了下伤势，蛊虫都放在自己空窍中了，他吃了刚才的亏，也不敢乱用了。
先去山上吧，这些血流自上而下流，山寨是高处，就没有这么多了。方炎准备借着这些树干去登山，他刚起身，又感到身上一阵痛楚。
糟糕，这伤还没好利索，我这样还是太勉强了。他左顾右盼，找到一个高一些的裸岩，血流淹不到上面。方炎费力爬上那岩石，岩石表面还算平滑，他直接躺在了上面。
先等伤恢复一下吧，蛊虫又用不了，这样硬上去，肯定要出问题，谁知道上面什么情况，但肯定只会更糟。
他躺在岩石上，竟然恍惚间晕了过去，之后他做了一个奇异的梦，他梦到在某处山头上，有着一个红罩子，罩子中关着一群人，其中有个白衣少年站在中央，他浑身浴血，高喊着什么，而他身旁不远处，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在砍杀着什么，而四周都溅起了血花，那个少年却不慌不忙，他仰天大笑，随即悍然自爆，整个身体炸出无数冰花，无数的冰川陡然显现，整个山头化作了千里冰封…
“冰封？”方炎猛然惊醒过来，他感到身上能好些了，我能感觉到我没睡多久，方炎看看身上，他站了起来，舒活了一下筋骨，觉得自己神色可以了。
这个梦，莫非就是？方炎回想刚才的梦，白衣少年、冰川，不用想他都知道这是白凝冰，但这是怎么回事呢？白凝冰要自爆，那这么说来，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这个梦，应该就是上一世青茅山毁灭的真相，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一世的白凝冰据说最后都达到了四转巅峰实力，加上北冥冰魄资质，三家族长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完全可以一家独大。可从那个梦中看到的，白凝冰像是被逼得自爆。
谁有这个实力啊？这里面大有问题啊，这血水就很不正常，青茅山中哪里来的如此大规模的血流？
难道？方炎感到空窍中一阵震动，他用心意探查，竟然是春秋茧在发出了微弱的黄光。
春秋茧在向我示警，我是不是漏了什么？血河…血…血道蛊虫？方炎想到了自己曾遇到了贾生的事。
那个时候，贾生他们从山底下跑上来，狼狈不堪的，我记得好像是被血道蛊虫追杀着的。我当时就很奇怪，这青茅山中哪里来的血道蛊虫，这么想想，这青茅山中本来就有问题。
那个梦中看到的怪物，恐怕就是逼得白凝冰自爆的真凶。也许白凝冰并不是因为扛不住空窍压力而自爆的，他是自己主动选择自爆的，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但他身为十绝资质，心高气傲，不愿归降，为了追求自己的精彩，选择了这样慷慨赴死。
这些血河就是那怪物弄来的吧，这山中必有大问题，从现在这情况来看，虽然这一世我也参与进来了，但最后的结果估计也不会有太大改变，那么白凝冰就是一个关键，我得好好想想。
方炎开始在血河中徜徉，由于血河布满了山头，原来的大路已经被掩盖住了，山上方向已经不好辨认了，方炎几经周折，他终于看到了一处山寨，他小心翼翼地潜伏进去，却发现里面静悄悄的。
嗯，怎么回事，这山寨有些陌生啊？方炎感到自己好像是横向行进的，他觉察到这个方向不对。
嗯？这是白家寨？他从一些破烂的房屋墙壁上看到了白家的标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这地上的脚印，不少都是野兽留下的，看来这里是遭到了兽潮的袭击。
“有人吗？我是古月一族的古月方炎！”方炎一面做好了防备，一面又在这残砖破瓦中走动。
这山寨空荡荡的，人都去哪了？
嗯？一个白团跳了过来，这是一只三转白华熊。
哼，畜牲，死！看到那熊来者不善，甚至张口想咬死自己，方炎也懒得留手了，直接一个转身闪过，挥起一拳，就将那熊打死。他如今骨架达到了铜金强度，又是三转巅峰的蛊师，寻常三转兽王对他已经没什么威胁。
方炎又在白家山寨转了一会儿，这里已经没有幸存者了，地上有很多尸首，人、兽都有，方炎经过一番辨认，得到了兽潮的情况。
地上都是熊尸，看来是遭到了熊群袭击，不过也是奇怪啊，熊都是独来独往的，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它们组织起来？
算了，懒得想了。方炎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来到了白家的宝库。
哇，这么多元石，还有蛊虫，药材等。原来这里也遭到了熊群的袭击，宝库被撞破，里面的东西才洒了出来。
嗯，很多都被咬坏了，而且这只是表面上看着多而已，实际上没有什么。方炎看了一下，元石总共连一千块都没有，只是平铺在那里，看着多而已，元石下面都是石板垫着呢。而那些药材也很普通，基本上都被熊咬坏了，至于蛊虫嘛，只有一转二转的蛊虫，而且不少都死了。
看来白家已经把东西都转移走了，这些只是匆忙落下的。
看看有没有我能用上的吧，山上谁知道如何了，不过白凝冰应该也在山上，我得想想如何借助他的力量去活命。
方炎本来跑回来就是担心家族的安危，但如今青茅山已成了血山，家族必是凶多吉少，但出于对山寨的责任，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去山上看看。
呒，这是二转冰棺蛊，可以通过冰封固定住人的肉身。
这怕是给白凝冰用的吧，看来白家族长也知道白凝冰的情况，应该是防止他突然自爆了，用冰棺封住他，也许是为了帮他寻找摆脱十绝体的良方吧。
嗯，这是冰锋蛊，方炎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这蛊，他有了主意。冰锋蛊可以控制冰块的走向，那这样的话…也许，我可以利用白凝冰的自爆来寻求翻盘机会？
如果真如梦中所映照的那样，山上必然有着更加强大的家伙，这不是我硬闯就能行呢。随即方炎收了那些元石，取了几只冰棺蛊、冰锋蛊，至于其他的，他都分文不取。
白家族长啊，还请见谅，方炎并非小偷小摸之人，只是此刻山中局势危急，我确实需要些蛊虫和元石。方炎在宝库门前行了个礼，向白家山寨表示着自己的歉意。
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了，方炎感到身体也有了精神，他望向山上，顺着这些茂盛的树干爬上山去。
…
这下可不妙，古月山寨中，古月一代和天鹤上人搏杀数个回合，他已经逐渐颓势了。
古月一代身上的血道蛊虫没剩多少了，而且他还要操控整个血流，对真元的损耗不比天鹤上人少。原来古月一代很久前就利用数个血道蛊虫融入血湖之中，使得他将这整个湖水炼化为己用。而面对着天鹤上人漫天飞羽的轰击，他直接驭起山上的血河，作为屏障来抵挡，并顺便召会山中放养的血蛭，顺着血流升起，抛到那些鹤身上，顺势吸取它们的血。
虽然得手了，借此弄死了很多鹤，但天鹤上人也立刻回敬，直接将那些血蛭也震死了。双方拼得两败俱伤，此刻陷入了僵持阶段。
带的元石已经不多了，更可恶的鹤群被他几乎杀光了，这浑蛋！天鹤上人看到自己身旁已经剩下了几十只鹤了，他感到身心憔悴。
哼，我不信你也能坚持得住！天鹤上人有着自己的自信，自己再怎么说还是有着真元海的，可古月一代是个死尸，只能靠元石来苟活，而且他要操控这整个血河，对真元的耗费要比我高的多。显然古月一代的把戏也被天鹤上人看穿了，后者已经知道了他炼化了血河。
没有森罗血蚺，我只能用血河来抵御鹤羽，甚至还要分出神来保护他们，古月一代看向四周的后辈，这些都是他宝贵的后人，对他有着极大价值，要这么被天鹤上人杀了，他心也能疼死。天鹤上人也知道他们对古月一代的重要性，甚至有时专门追着那些族人袭杀，古月一代极为恼怒，但也不得不分出神来去抵挡。
哼，攻守之势异也！刚才你不也围杀我的鹤群吗，现在该我回敬你了！天鹤上人暗笑道。
天元宝莲中积攒的元石都挥霍空了，这样打下去我肯定要吃亏，我还要护着这些累赘。古月一代遥望上空，看着天鹤上人，知道对方也不行了。
“他的鹤群死了，他回门派还有，但我这些子孙死了，我那个手段就用不了了，这样千年的积累就白费了。要不现在就用吧，至少我能有个空窍，顺便还能把资质提升上去。”古月一代拿出天元宝莲，里面已经没有元石积累了。
“他再怎么都是有空窍的，真元恢复很快，可是，我如果现在用那个蛊，他肯定不会让我如意的，这下怎好，对了，况且我身上还有那个…我…叼泥…麻？！”古月一代还在自言自语，突然发现天元宝莲竟然被气罩给隔绝了，而顷刻间，从旁边飞来一只利箭，直接将其挑飞出去，不知滚向了何处。
你…！你这混账，他看向天鹤上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可恶啊，我怎么这么大意，竟然把天元宝莲拿出来了。古月一代又气又恼，刚才一直在纠结是否要用那个蛊，不知怎的，竟然本能的把天元宝莲直接拿出来看了，而在上空，天鹤上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但他一言不发，假装没看到，并悄悄发动了一招混然天气罩，隔空就将天元宝莲禁锢住，再用铁羽飞箭直接打飞。
原来这家伙的底牌是天元宝莲啊，难怪元石挺多，不过现在已经没了，我看你还怎么横！对于天元宝莲，天鹤上人知道上面肯定有古月一代的手段，他要直接敢拿来用，绝对会着了对方的道，不过打飞了天元宝莲，现在的局势也对他有利多了。
这个混账…古月一代此刻怒骂起来，他突然又感到一阵心痛，
不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
“现在的局势怎样了？”一个白袍人来到人群边上，幽幽地问着旁边的人，那是几个白家族人。
“古月先祖古月一代在保护我们，正因为此，我们才从那个坏蛋天鹤上人手中逃得一命。”白家族人如实答道，同时语气中充满了对古月一代的感激。
哦？古月一代？天鹤上人？白袍人咀嚼着这些字眼，他已经问了好多人，对于山寨中的情况大致有了了解。
“哎，你不是白家的白凝冰么？兽潮的时候你躲哪里去了？”几个熊家族人看到那白袍下的碧眼蓝瞳，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哎，这是白凝冰？我从早上后来就没见到他过！”
“他一定是躲起来了，跟古月一族一个德行！”
“什么？你可以说古月族人不行，但现在保护我们的人，可是古月一代大人，他也是古月一族的，难道也包括他吗？”有人立马反驳道，毕竟古月一代也姓古月，也属于古月一族的，但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其他古月族人。
“那就除了一代大人以外，其他古月族人都不行，对了，还要加上这个白凝冰！”
“怎么，你们白家族人有意见？”熊家族人评头论足一番，看向面前的白家族人，直接发问道。
“呵，无所谓，白凝冰什么德行，我们也知道，你们想说就随你们了。”白家族人摆摆手，白凝冰消极避战，他们也知道，抵御兽潮的时候，早都发现了，只是那会儿大家都忙着，没工夫去管。
“啊！”随着一声惨叫，众人寻声望去，一个熊家族人直接被人拦腰斩断，而行凶者，正是白凝冰！
“我还在这呢，你们别太放肆啊！”白凝冰把白袍丢掉，直接露出真容，拿着冰刀就砍向这些人。
“啊，浑蛋白凝冰，果然与畜类无异！”一人怒骂道，但随即就被砍死了。
“啊，撒人了！快跑啊！”
人群又开始乱了起来，几人连忙狂奔，但被白凝冰几步追上，直接捅死。
嗯，那边怎么了，众人围过去，却看见古月一代瘫坐在地上，他面目狰狞，似乎受到了极大创伤。
这浑蛋铁家小子，古月一代捂着胸口，他没想到的是，铁血冷的手段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动了。
这些水蛭怎么都往山上跑，方炎爬到了山寨中，他看到了很多红色水蛭，向山寨中涌动，他并不认得这是血蛭，但也明白这必是不详之物。
“浴火焚身！”一些血蛭闻到了他的气味，直接爬到他身上来，想吸食他的血，方炎驭起焚火蛊，直接将它们烧死。
幸好这里血流已经减少了，看来这里就是战场中央了。他在上山途中看到了大量白色鹤羽，知道之前那个强者也来了。
看来这里正在发生大战，不知道进行得如何了，方炎快步奔向山寨广场。
“嗯？方炎大哥？”忽然一人叫住方炎，方炎一看，原来是之前被他救下的古月子伤。
“嗯，子伤？我从山下来，我受到了鹤群的袭击，有一个强者冲山寨来了，一路上我看到了很多鹤羽。”方炎上气不接下气地叙述着，信息太多，他一时间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是的，方炎大哥，那个坏蛋是天鹤上人，一代先祖正在保护我们呢。”
“嗯？一代？”方炎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而接着古月子伤就把大致情况给方炎讲了。
“那个老翁外表仙风道骨的，内心却如此狠毒，可一代大人呢，他虽变成了血尸，外表吓人，但他的心却是仁慈的，他主动来保护我们这些后辈！他是家族的大英雄！”古月子伤一边赞赏，一边带着方炎接近人群，人群中央正是古月一代。
方炎看向古月一代，那先祖外貌唬人，跟个怪物一样，一时间，方炎想到了自己的梦境，那个梦中的怪物，他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