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是同一个人
莫雨欣更感兴趣了，耸耸肩，“那我只能说爱莫能助了。你不说更多的新消息其实也没法查，不是吗？凭着吴雄提供这点，太片面，人都是很多面的。”
米岚抬头，其实她也发现了莫雨欣和她很像，大概是经历使然吧，只是这种相像并不如莫雨欣那样无所谓，甚至是感兴趣，米岚反而内心非常排斥。
看米岚皱眉，莫雨欣笑得更深，“米小姐再提供点信息？”
米岚抿着嘴半天坐下来，“这个女人应该还有个儿子。”
莫雨欣一下坐直了，“再说说。儿子的名字？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在哪住过，孩子父亲。”
“我要知道，就不叫你查了。”
“没了？”
莫雨欣看米岚站起来了。
“没了。”
“你再说说啊。你这不是叫人查东西的态度吧。”
“我能提供这个信息已经是最大努力了，还有，我认为我找你办事的态度很好。”
米岚似乎不想再和莫雨欣废话，走到门口回头，“所以也请莫小姐保持专业的态度，另外，我之前在警方调查你的资料里看到了你的账号，所以十万块钱我会尽快汇给你，至于另外的十万，我会在收到我想要的信息之后打给你。”说着便离开了。
莫雨欣在后面叫着，“谁说要收你的钱了，我现在也挺有钱的，还要感谢你们破案，吴雄的财产之前分配不均，法院会把他的一大半给我，我不差钱，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你要不要这么不近人情？”
米岚走到楼梯处，表情疏离而淡漠，“还有，希望莫小姐可以守一些道德，不要把我见你的事告诉第三个人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不管莫雨欣在后面吱哇乱叫。
直走出网咖拐到旁边侧巷，这边没有人会注意，米岚叼了一根烟拿出打火机，把刚才的档案袋点燃，就着火又把烟点上，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捏着信封角，看着燃尽了，最后一点灰尘落地踩灭，拦了辆车直奔尧城刑警队。
米岚想在走之前和毛慧见个面，可惜毛慧一直拒绝。
最后米岚在叶北生的安排下，随着再次提审的警方进去，才见到了她。
毛慧整个人脸色苍白，消瘦很多，米岚甚至注意到她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似乎一下苍老了。
审讯室里只剩下叶北生米岚和毛慧，可毛慧自始至终没有抬头。
“师姐。”
米岚皱皱眉，“警方应该和你说过了，只要你提供那个指使你和康明犯罪的人，你就算检举有功，可以轻判的。”
毛慧还是没有反应。
米岚继续道，“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媛媛吧。”
说到毛媛媛，毛慧才抬头，眼神如一潭死水，“米岚，我说了不想见你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觉得我不该恨你们，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你和老师是我心里的亲人，可也是你们亲手把我和我的女儿送到这个位置，当然我知道这个想法不对，我都明白，可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一关，我不想看见你们，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呢，还打着警方的名义。”
“我能顶替警方顾问这个名头，不也是因为师姐你吗，本来你才是心理侧写顾问。”
米岚的声音平静无波，毛慧苦笑摇头。
“师姐，你就说出来吧，那个人到底是谁？”
毛慧始终不言不语。
“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指挥康明做一些事，有关封建迷信，或者观天象的事，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师姐你也相信什么零世界的理论吗？那些人可能被利用，可你不应该啊，你在心理学上是个厉害角色，你怎么可能轻易相信那种荒唐的理论。”
这一点一直是米岚想不透的，如果别人被蒙蔽被洗脑还可信，毛慧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和康明一起为那个人做事呢？
没想到毛慧却无奈笑了，答非所问，“米岚，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心愿？”
米岚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皱眉没回答。
毛慧却摇头，“如果你亲眼见过，就会有奢望。”
“你什么意思，能说得清楚一点吗？”
米岚心揪了起来，直觉毛慧肯定知道什么。
毛慧却大笑出来，“什么洗脑啊，什么封建迷信啊，米岚你觉得我会信这些吗，谁能给我毛慧洗脑？鬼啊神啊的，都不如人心来的恐怖，大多数人都是追名逐利罢了，图的不就是钱吗，之前警察一直在问我，我就奇怪了。是觉得我会被人精神控制吗？其实和康明在一起，一直都是我在控制他，谁能控制我呢？”
米岚怀疑的，“你的意思是说，和你们一起的，那个给你们录杀人录像的第三个人，并不是要观天象？不可能，地上的八卦铜钱，你们杀人的方法，头颅脚底眼睛，这些都对得上祭祀啊，而且一直以来我们都查到背后有个精神控制者，尹元九的案子也是这个人，他提出零世界来洗脑这些人帮他做事。难道你们追求的不是什么零世界吗？”
毛慧哈哈大笑，“什么零世界，米岚，难道你也信那些疯子说的话？”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杀了罗胜那五个人呢？”
毛慧抿着嘴没回答。
米岚恨铁不成钢的，“师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配合也能轻判一点。”
毛慧闭了闭眼，“我是不会说的，米岚，仁至义尽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那个人没有精神控制我，也没有说过什么零世界，我们在一块合作不过是为了钱财。”
米岚盯着毛慧眼睛，突然心一沉，一个答案破茧而出，更多的是不可思议，“那个给你们录像的人，和吴雄说的精神控制者，不是同一个人？”
毛慧眯起眼，“他和我与康明都不一样，他和我们太不同了，与其说我们三个是合作，不如说，三个人各取所需罢了。”
米岚心一抖，“你什么意思？你这个合伙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了钱财？”
米岚脑子疯狂转着，“那是有人雇佣你们三个做这些事的对吧。有人雇佣了你们仨，对不对，可这第三个人你为什么保护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他是谁？”
“抱歉，米岚我不能说。”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