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死尸开口
翁不凡作为当事人也必须去县衙，当即吩咐府中下人。
“将老爷扶进去，爹，你且好生休息，儿子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儿子一定会弄清楚的。”
月云兮则是嘱咐道：“翁老爷，切忌动怒，保持心情平和，以免中风瘫痪，待我与不凡哥哥从衙门回来，再给您诊治。”
翁老爷连连点头，四喜赶紧帮着将翁老爷搀扶进去，翁不凡则是跟月云兮往衙门而去，今日这事情，杜家是没法善了了！杜鹃的死，杜家必须给一个交代，这可是谋杀。
王大人为了不冤枉任何人，也不放过任何人，当即将杜家伺候杜小姐的贴身丫鬟一并拿来了衙门，惊堂木一响，满场寂然。
不少百姓在外围观，原本是说翁家少爷背信弃义，逼死了杜家小姐，谁知峰回路转，这杜家小姐竟然不是自杀，而是被他人杀害的，这杀害她的人，定然是杜家的人，至于是谁，百姓也想知道，这个丧尽天良的凶手是谁。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奴婢是杜府杜鹃小姐的贴身丫鬟，百灵。”百灵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她一个小丫头，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你就是第一个发现你家小姐上吊的人？”王大人缓声询问道。
“回大人，是的。”百灵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昨日，我家小姐去找翁公子，她不想退婚，她只是想离开杜家而已，但是翁公子拒绝了，大人，我家小姐不可能自杀，定然是夫人跟二小姐，定然是她们杀害了我家小姐。”
百灵突然反口说是杜夫人杀害了杜小姐，众人都惊呆了，杜夫人也是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扑过去就要打百灵。
“你这个贱婢，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女儿。”
“什么你的女儿，我家夫人早去世了，你不过是后娘而已，你们母女俩在府中，当着老爷的面，就对小姐百般爱护，老爷一不在，你们就各种磨搓小姐，小姐身上的伤都是你们弄的，昨夜你还让人把我们关在柴房里面，清早才放我们出来，我一出来就发现我家小姐死了，你们若不是为了杀害我家小姐，为何要将我们全部关起来，是怕我们看到你杀害我家小姐吗？”
百灵哭得十分的伤心：“大人，您一定要给我家小姐做主啊，我家小姐在杜家，一直过得水深火热，主母余氏乃是二房夫人，在我们家夫人去世后，被扶成了夫人，从那以后，就是我家小姐灾难的开始，我家小姐一直盼着跟翁公子成亲，这样就能摆脱杜家这个火坑，谁曾想，翁公子竟然上门退亲，没有了这门亲事做仰仗，余氏愈发的张狂，愈发苛待小姐，老爷也恨小姐不争气，弄掉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大人啊，我家小姐她命苦啊。”
“大人，您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我从来不曾苛待过杜鹃。”杜夫人急了，“老爷，这贱婢是在攀诬啊，我是如何对待娟儿的，你也是亲眼目睹的，我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好，何曾苛待过她？”
杜老爷一脸茫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抓起惊堂木拍了两下：“安静，百灵，你说余氏杀害了你家小姐，可有证据？”
百灵整个人愣住了，她怎么可能有证据，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人，昨夜都被关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何能证明。
百灵摇摇头：“大人，奴婢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奴婢可以肯定，我家小姐绝对不是自杀的，而在杜家会杀害我家小姐的人只有夫人余氏跟二小姐杜鸢。”
“大人，草民有话说。”月云兮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百灵，这个丫头到是个忠心护主的，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公然指控余氏迫害杜小姐。
“你有何话说。”
“草民希望能单独跟大人说两句话。”月云兮当即开口道。
王大人沉默片刻，带着月云兮去了后堂，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让人去将王氏贴身伺候的人与二小姐杜鸢跟贴身伺候的人一并拿来，让他们全部跪在下面，还让人将杜小姐的尸体放在最前面。
“杜小姐说，她会自己来告诉本官，谁是杀害她的凶手。”杜老爷看了一眼白布盖着的尸体，“她说她要拿了那人去阎王那伸冤。”
王大人这话一说，杜家有好几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面色发白，杜夫人强装镇定，人都死了，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起来伸冤，决计是不可能的。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都很好奇这死人如何指认凶手，究竟是不是余氏杀害了杜小姐，杜小姐的尸体就摆在最前面，仿佛随时可能坐起来，指认凶手。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都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跪在最前面的三个人，一个是杜老爷，一个是杜夫人，还有一个就是杜二小姐，直面着杜小姐的尸体。
杜老爷从得知自己的女儿是被人杀害的，一直表现得有些呆滞，木木的盯着杜小姐的尸体，而杜夫人余氏跟二小姐却不敢去看杜小姐的遗体。
突然，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杜小姐的尸体，突然坐起来了，怒争着一双血目，愤怒的看向跪在她面前的人！
杜二小姐吓得双目圆睁，整个人都不敢动弹了，身后的丫鬟却是惊叫起来。
“是二小姐，是二小姐杀了你，冤有头债有主，大小姐，你要找就找二小姐吧。”那丫鬟吓得惊叫连连，不住的往后退。
“你这贱婢，怎敢胡说！”杜夫人唰唰给了那婢女俩耳刮子，正准备替女儿狡辩，谁知杜二小姐被惊吓过度，哆哆嗦嗦道。
“你已经死了，我已经杀了你，你已经死了……”
杜夫人扑上去，一把捂住女儿的嘴巴，杜老爷则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二女儿，二女儿在惊恐之下说出来的话，已经说出了真相，谁也没有想到，杀害杜小姐的竟然是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