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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拯救大师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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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母剑乃苏胥封年轻时于秘境所得。

    后来这对灵剑被他传给后代,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两柄剑,乔云鹤的心里满是怅然。

    苏庙安的父母, 当年也是不易宗颇有名望的弟子。

    在苏胥封修为迟迟无法突破情况下, 不少人,甚至长老将虚坞峰复兴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后来,他们生出了天生道体,天赋绝佳的苏庙安。

    众人皆道,这颓靡百年的虚坞峰终于有拨云睹日,得见天光。

    结果十年前, 这对年轻的夫妇丧生在当年的宗门试炼中。

    仅有一人目睹了当时的惨状——

    乔云鹤攒眉蹙额,心道,那唯一的目击者不就是此次被苏庙安所杀的修士“张元”么!

    不仅是他想到这点, 其余知晓此事的长老均是沉思。

    当年离开秘境,不是没有人对苏则之同庙施施的死怀有疑问,苏胥封甚至对张元进行搜魂,可在魂魄记忆中却只能见到自己儿子儿媳双双惨死于妖兽爪下。

    搜魂乃禁法, 对于施法者有极强的反噬, 苏胥封本就心魔暗生, 施法后见到零碎的片段, 搜魂反噬其元婴,至此, 他才不得不闭死关, 修复道心, 求一线突破生机。

    且此事一出, 许多人对张元都颇为同情, 毕竟搜魂乃禁咒, 对于被施呪者属于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法术。

    由此,虚坞峰的名望江河日下,弟子们纷纷转投其他峰头。

    还是那名膀大腰圆的长老,他与苏胥封交好,对着苏庙安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怜惜,“孩子,你父母那事发生时你还小,许是不知,当年苏长老已行使过搜魂法,那张元确实只是目击者。”

    他还忧心苏庙安楞犟,钻死胡同,又道:“你父母的佩剑还是收好,好好保存吧……今后不要将此事悬于自己心头,否则心魔邪秽很容易缠上你。”

    “多谢张长老关怀,不过,”苏庙安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剑刃,一股蓬勃的剑气溢出,“……大家看看便知。”

    在场所有人均被拉入幻境,张东来也不例外。

    虽然他一直认定苏庙安无法翻身,但见长老们说那佩剑还有目击者等事后,心里不由动摇起来。

    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他咬了咬牙,即使如此,苏庙安杀害同宗师叔已是事实!

    幻境中是葳蕤的草地同参天的巨木,除不易宗的弟子外,其他宗的弟子均为进过拂海洞天,对于里面的情况十足新奇。

    而后他们以一柄剑的视角,体验了斩杀妖兽,寻仙觅宝的历程。

    并且由于自己同剑共感,十足十的感受到剑的主人性格温润沉稳,剑术精湛,让人……剑都如沐春风。

    苏则之同庙施施这对眷侣在秘境□□同破敌,于一只三翅三目的鸟形凶兽爪下救下了一名小弟子。

    那弟子的脸庞……正是张元!

    幻境内,不少元婴长老神情恍惚。

    一对金丹修士留下的剑,竟能爆发如此大的威能,将在场最低筑基,最高大乘的修士们统统卷入环境。

    且感受剑自身的魄。

    莫非,苏庙安的父母,当年也修出了剑灵?!

    高阶修士们虽知晓剑灵所在,也知其威力巨大,但对于它具体是如何存在几乎算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们才误把被今时之蕴养许久的剑魂认成了剑灵。

    剧情仍在继续,剑的视角让他们见到了这名看似无害的小弟子如何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张元在跟随苏氏夫妻时,不停在自己身上画阵,引来周围妖兽。

    苏则之、庙施施均为金丹巅峰,对于纷拥而上,各个与他们灵力相差无几妖兽几轮战下,虽能堪堪撑住,只是已近强弩之末。

    战到最后,仅余一对三目六翅的鸟型妖兽同他们周旋。

    雄性妖兽体型较小,但爪喙更为锋锐;雌性妖兽羽毛宝光四溢,散发着强横的气息。

    俨然是成年的三眼金鸫夫妇。

    之前袭击张元的妖兽则是一只未成年的小金鸫。

    三人两兽盘旋,双方均带伤。

    修寒冰剑,攻击性更强的苏则之呼自己妻子带着小弟子先走,自己殿后。

    庙施施也知撤离是唯一的法子,当下拎起张元便走。

    张元却鬼祟地从灵囊中取出一枚符箓,纸面猩红,上面画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兽形,往那只同苏则之对峙的雌金鸫射去。

    金鸫浑身受创,鲜艳得羽毛被鲜血淹没,那符箓一碰鲜血,便消融于无形,而这只雌鸟则目色变红,周身气息越发凶戾。

    然后,众人意想不到的,它一口撕下自己“丈夫”黑灰短绒覆盖的头部,三两下吞入腹中。

    随后这只三眼金鸫法力暴涨,一举撕碎了苏则之的身躯。

    而被撕碎前的苏则之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妻子喊出的,“小心张元!”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张元已将自己身旁的庙施施往前一推,抵住追来杀红了眼的凶兽。

    不过庙施施在死亡前,拼劲全身气力,朝张元金丹处射出一道无匹强横的剑气,直接损了他的道基。

    “邪符!他怎会有!!”一名魂幡宗的长老呼出声。

    那符箓上的图案再眼熟不过,是魂幡宗数年被封存起来的邪符。

    此物能激起生灵的邪性,那三眼金鸫便在符箓的影响下,吞噬其夫,灵力大增。

    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类似所有突破境界的符箓灵药,此符后患无穷,被施予此符的对象燃烧寿元,很快便会消弭,死亡,而制作此符者将会折损寿元,生出心魔,永生被限制在当前修为。

    ……

    幻境结束,在场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小弟子们被血淋淋的杀戮场面震慑,而稍有历练的弟子们则胆寒于张元阴毒的手段……而那些长老们想的更多。

    这剑留下的记忆,以及能够强大到带在场所有人进入其中。

    隐隐意味着,此剑的所有者,定是被上天选中的剑道之子。

    甚至,这夫妻二人很可能都是炼出了剑灵的天才。

    可这样少之又少,海底捞针的天才,却因为善意,双双折损于藏有祸心的阴险修士手中。

    这让其他宗门的长老也升起了浓烈的惜才之心。

    若是苏则之同庙施施都活着,剑灵有成,成了不易宗领头的弟子,他们未必会如此惋惜。

    但这两位天才英年早逝,众人的怜悯、惋惜便毫不吝啬地涌出。

    不少人将目光转向苏庙安。

    女子依旧孤身孑立,素白的长袍染上月色清辉,原先冷如霜降的神色在如今带有怜惜滤镜的众人眼中变为了倔强隐忍。

    原来这位拨得玉牌榜百年来头筹的弟子竟有如此血海深仇。

    修真界讲究命报,张元设计陷害苏氏夫妇,是他种下的恶因,最后他死于苏庙安的剑下,是他自食的恶果。

    原先为张元讲话的人均闭上了嘴。

    进入这段幻境,作为苏则之同庙施施的剑经历了这一切,他们无法再为张元辩驳。

    而且因为持剑人给的感觉过于温柔,对于害死这对夫妇的恶人,不少人都生出“杀得好!”的情绪。

    “不论张元掌事做了什么,苏师姐的行为的确触犯了宗规!”弟子群中传来一声异议。

    “而且这幻境说不得是捏造的,当年苏长老搜神不也没搜出什么吗!”

    声音的源头是人群中一名小个子的修士。

    不少人对他有印象,因为今晚大家汇聚于此,大半是这位修士宣传的功劳。

    此人正是费瑞。

    张东来唇边肌肉抽动,抑制住自己的喜意。

    此时开口的人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他正想着如何扭转局势,便有蠢人替自己出头了。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张元那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乔初初怒道。

    她忍费瑞许久,此时听他还想就此事发挥,不由开口怒斥。

    不少弟子皆点头称是。

    而关于搜魂的异议,一名魂幡宗长老解答了大家的疑问。

    魂幡宗有一秘法,可只截取魂中记忆部分展示予人,解法简单,但不知情的人很难破解,张元当年应当用的此法。

    毕竟他连邪符都能弄到手,别说这搜魂的小技巧了。

    十年前的谜团解开,剩下的便是对苏庙安的审论。

    有极少一部分极守规则的弟子认为,张元固然可恨,但苏庙安并未按宗规,将此事上报由宗门处罚张元,而是自己动用私刑,还是当罚。

    这部分弟子大多出自伽罗峰,伽罗峰主管宗派立法,此峰的许多修士倾向于维护宗规的权威。

    云皎无语极了,第一次恼上自己这群死脑经的师兄师姐们。

    见此事有得转圜,张东来便也顺着这群“死板”的伽罗峰弟子一同说道,认为苏庙安杀害张元虽情有可原,但于法不容,应当加予惩罚。

    他们的争执落在黑石子眼里。

    今时之:“这还有得辩?”

    他自石头化形为人,自由生长于乡野间,最后练剑入道,一路走野路子升至渡劫,对于名门正派这些弯弯绕绕实在看不过眼。

    苏庙安则与他完全相反,自幼长于宗门中,为人谨慎,对于宗规比谁都熟悉,是以她对伽罗峰弟子们的发言毫无意见,甚至有点赞同,“他们说的不无道理。”

    “那你还杀?”

    苏庙安抚了抚子母剑,回道:“气不过。”

    这回答怎么有点道理,又毫无道理?

    ……

    此时舆论已经倾向他们,今时之便觉此事算完,差不多该散了。该练功练功,该睡觉睡觉。

    结果费瑞还是那边叫着, “第四条宗规——不易宗弟子不得因四人恩怨,私下残害同门。”之类的言论。

    苏胥封虽然死时为元婴修士,但在场的这群化神到大乘长老中,不少是他同期。

    修道之人情缘寡淡,但百年同门的情谊让他们对苏氏夫妇的死更加愤怒,张元的行径更是十足令他们不齿。

    况且此事不是没有先例,宗规虽明,但对于这种一方先作恶,被害者亲属复仇的事例大多是轻轻放过,不再追究。

    毕竟这种血海深仇放在自己身上,指不定做的更残忍。

    对于费瑞的叫嚣,他们都十分不满。

    张东来看到众人的表情,知是大势已去,张元这事估摸着无法发挥。

    便努力忍住不愉的表情,压下眉毛,行至苏庙安面前,一幅歉疚的模样,道:“苏师姐……我不该因为你抢夺玉牌便对你产生偏见,而认定这白块中的事实。”

    “玉牌之事便就此作罢,是我技不如人……实在对不住”

    ……

    哦!抢同门玉牌!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

    乔云鹤立刻明白张东来是想借题发挥,泼泼脏水,让一些弟子对苏庙安产生成见。

    这点小心思昭然若出,拙劣的可笑。

    只是乔云鹤始终不明白他为何对苏庙安怀有如此大的恶意。

    他正想开口主持,却见一旁一直沉默的圣女星盘微动,开了口,“对于张元一事,我想我也能提供一些证据。”

    本以为今日好戏落幕,不少弟子们御起剑准备走人,圣女一开口,大都停住了脚步。

    莫苓对着苏庙安微微一笑,后望向天空,远处出现两个人影。

    “看来,我的发言要延后了。”圣女笑容不变。

    一阵疾风刮过,一名白袍女子搀着一名面色惨白的男修御剑赶来。

    正是不易宗的弟子,莫若月、许小奇!

    被搀扶着的男修微圆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睛却亮的发光,“长老,我也有事要审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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