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气死我了去当寡妇
眼泪没完没了的汹涌,深灰色磨砂镜面的浴房门,她孑然一身的狼狈深深地刻在其中。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她明明有保护好自己。
沈嘉行伸手去擦她的泪,秦曼初看不清他眼底的心疼,看不清他眼底的担心,她满脑子都是他敷衍她的样子。
从她离开欧阳腾家,他对她百般照顾,可他一次也没碰过她,她以为是因为她睡眠不好他不想折腾她,可她都已经没事了,她每天露腰露腿,穿的少的可怜在他跟前晃,她清楚他的反应,但他就是一天冲无数遍冷水也不肯碰她一下。
积怨蜂拥而上,她用力打落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冲他吼:“你根本不相信我!你就是觉得我脏了!你宁愿每天冲冷水也不愿意碰我!你嫌弃我你说啊!我又不是非要赖着你!可我什么也没做啊!我眼睛都不敢闭一下,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没让欧阳腾那个变态碰我!”
沈嘉行怔在原地,瞳孔剧烈震荡
眼前的女孩崩溃大哭,一声声控诉扎进他的心脏,血溅满了他的胸腔。
在她转身走的那一瞬,他从荒诞中惊醒。
“秦曼初” 他厉喝一声,把她身侧的小拳头紧紧包裹在手心里:“你早晚把我气死!”
秦曼初瞪着泪眼,随着他手臂猛然的收力,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向他,和他一同站在花洒下。
柔白的丝裙瞬间被打湿,贴紧她的曲线,与肌肤融为一体的细腻。
沈嘉行把她圈在怀里,掌心一寸寸在她身上抚顺,低头发狠的吻她。
“你别亲我!” 秦曼初在他手臂之间挣扎。
沈嘉行捏起她的下巴,密密麻麻的水线砸在俩人的脸上,彻底模糊了视线。
“秦曼初,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上!”
他还生气了,他冤枉她,他还理直气壮的威胁她。
秦曼初推他,踩他,打他:“你缝啊!我瞎说了么?我唯一没有瞎说的,就是我不脏!”
沈嘉行气疯了,她最会的就是给自己安插乱七八糟的帽子,什么情妇,什么小三,什么脏不脏的,她统统给自己扣一遍!
他陪着她上课下课,带她满公司溜达,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秦曼初是他沈嘉行的女人,他有多重视她!他一天天忍的那玩意儿都快报废了,最后还忍出错来了!
“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气我!把我气死了你当个寡妇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那么多,我怎么就非得当个寡妇!!”
“你试试,我做鬼都不能放过你!”
他把她抵在墙上,压在浴缸里,托举在半空中,往死里沉沦。
秦曼初身上的衣服第一次在事后依然完好无损。
沈嘉行根本不想浪费半秒钟的时间用来扯衣服。
她坐在洗手台的台面,屁股下垫着沈嘉行的家居服,沈嘉行裹了条浴巾站在她面前给她吹头发。
“还委屈呢?”
四周都是热呼呼的风声,秦曼初没听清,抬眼看他,红透的眸光迷离。
沈嘉行笑了声,手上的吹风机没停,滚烫的唇凑近她的耳窝虚语:“舒服了?”
秦曼初撅起嘴,踢了他一脚,力道轻飘飘的,顶多算是撒娇。
沈嘉行给她吹干,又给自己草草吹了一圈,关了吹风机,随手扔到了一边。
秦曼初一直低着头,周遭恢复安静之后,她随风叫嚣的思绪也一并尘埃落地。
如果有那么一瞬,她爱他不顾一切,那就在刚刚。
她不要那骄傲的自尊,她就是这么不争气,倘若撕开她的身体能自证她的清白,她一定毫不犹豫。
沈嘉行微微俯身,手掌撑在大理石台沿,把她圈在胸膛之间:“秦曼初,看着我”
秦曼初不听他的,头低的更厉害
“我真的生气了,秦曼初”
他声线冷冽,是秦曼初很少听到过的语气。
沈嘉行等了她几分钟,她就是死倔当起了木头人。他心里无端再次生火,想着是要再训她,开口却不自觉放低了姿态:“你就仗着我没有你不能活”
她终于有了动作,缓缓与他对视,目光如炬:“我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他沉沉的眸光好似一片平静的深潭,无声地望着她
曼妙的身段被湿软的丝绸包裹,形同一丝不挂赤裸在他面前,胸前的两朵粉嫩隐隐突兀。他忍住想咬一口的欲望,伸手揉了一把,转身从置物架上又抽了一条浴巾,展开裹住她,才有心思说话。
“曼初,陈医生来了多少趟,就叮嘱了我多少遍,不能要你!其中的什么理论依据我不懂,但她说了,那样会加重对你的刺激,我就是再想你我也得忍”
他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怨她,眉眼里有光,独独的盯着她。
“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让你胡思乱想,我不对,我道歉。”
秦曼初根本经不住他半句的软话,她小声抽咽,泪珠大颗大颗的落。
“曼初,我从来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你。”沈嘉行抚上她的脸,拇指抹干净她的泪,加重了语气:“你记好了!”
沈嘉行自认这半辈子的耐心都砸在她身上了,就是她自己跟自己较真儿生的那点儿气他都不愿意让她受。
秦曼初一言不发
那些在她脑海里疯狂搅动的情绪被他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制裁。
半晌,秦曼初轻咬着字:“那我也道歉,我错怪你了”
“知错能不能改?”
秦曼初看他,点点头,小模样可怜。
沈嘉行抱住她,离开了浴室。
秦曼初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听见他问:“困不困”
秦曼初摇摇头,下一瞬,后背落至床面,手臂依然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关不关灯?”
秦曼初点头
沈嘉行笑话她:“老实了?不吼我了?”
“嗯” 秦曼初凑上去,怯生生地贴着他的唇低喃:“对不起,我就是……害怕”
“你怕什么,我就这么一颗心,都嵌在你身体里了,全凭你怎么糟蹋”